丁源有双大眼睛,现在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眼珠子几乎要从眶里掉出来般。
他一直以为严三月是在吹牛:圣女林里怎么会有小雌性出现?而且还是美得像天仙一样的小雌性?
他一定是想雌性想疯了,青天白日的就做起梦来了。
不光是他,就是白桦他们也是不信。但架不住严三月的赌咒发誓,白桦终于还是让他来看看真假。
丁源是不想来的,圣女林的兽人都知道住在这棵树王屋里的梅抱衾不好惹。实力是其次,重要的是他与狱卫军有关系。问他们怎么会知道?看看他享有的这些特权,还不能说明一切?还有就是每次交圣女果时都是先到他这里,由他通知外面的狱卫军派人过来收。那些狱卫军在梅抱衾面前哪次不是客客气气的?甚至是带着潜意识里的恭敬。
得罪梅抱衾,一定会被狱卫军穿小鞋。
他悄悄地收起翅膀,落在一株水彬上面,小心地隐藏自已的身形,目光穿过树叶侦察屋里的情形。
二楼的两扇窗户都关着,底楼的餐厅和厨房窗倒是都打得很开,从这角度看过去,真是一览无遗。
咦?
那个梅抱衾正在做晚饭呢,看着品种和量真不少,他一个人能吃得完?
事情确实有些反常呢,梅抱衾有客人要招待。
是狱卫军?还是年季摩和郑狩?或者……真有小雌兽?
丁源以为自已会马上回去报告,但心中就是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叫他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于是,在梅抱衾将晚餐准备的差不多时,他真的看到了传说中的那个小雌兽人。
她是被那个万年面瘫脸年季摩抱下楼梯的,他们身后跟着又高又壮的郑狩。
她……真的好美……
虽然离得远,但仗着自已特殊的视力,他能看得细微到头发丝。她套着一件又长又宽的淡青色男式衬衣,显得人更娇小幼嫩。一张白璧无瑕的瓜子小脸儿上一双含情水眸最为引人,那两排浓密卷翘的睫毛更是像灵动的蝶翅般美丽,每一次眨眼,都像是挠到了他的心尖尖上,让他感到又麻又痒。
丁洋的目光痴痴地追随着她的身影,好像全世界的色彩都被她夺了去。
年季摩抱着小雌兽人坐在餐桌边上,小雌兽人不知嘴里说了些什么,一会儿就跳下来,赤着脚跑进厨房。郑狩追过去又一把抱起她,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扶着她的背,这是抱小孩的方式。小雌兽人不满地挣扎,郑狩摇头劝说,不久,她妥协了,郑狩低头亲她……
那只可恶的老熊怎么可以亲她?!
丁洋恨恨地拉扯手边的枝叶,餐厅里的年季摩似有所觉地往他在的方向冷冷地看过来。
丁洋心知坏事了,立马僵硬了身体。
没想到那个年季摩警觉性这么高,这么远的一点点声音他也能发现?
还好,他只是看了一眼,在没有发现异常后,他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正与郑狩互动的小雌兽身上。
丁洋最后看了屋中的娇俏身影一眼,咬咬牙,默默地退到树的另一面,张开翅膀滑翔到另一棵树上。待离得树屋远了,他才一飞冲天,向着远方飞去。
看着空中一点黑影渐远,年季摩踱到厨房,一边帮着打打下手,一边向梅抱衾道:“丁洋刚才就在外面的树上,才飞走。”
“他在那里有一会儿了。”梅抱衾点头,手中动作不停。“丁洋出现,那严三月一定是说动白桦了。再加上平日里跟着白桦混的石广和黄庆荣,敌人至少有五个。严三月向来谨慎,必定还会再叫上两三个帮手。”
“就严三月那胆小鬼,今天一起袭击我们的四个人就他一个逃了出来,如果不叫多点人怎么敢再找上门?”郑狩咧了下嘴,得意地抬着下巴。
梅抱衾叹气:“最好狱卫军能在他们之前到达,否则冲突起来你们也手下留点情,别赶尽杀绝了。”
圣女林里的人犯死伤过多,狱卫军是会受到处罚的。
“看情况吧,自保都不行的话,没法留情。”年季摩淡淡地道:“他们人数远多于我们,而且有白桦这样的好手在。”
到时,如果情况不是太糟,卖他一个面子也不是不可以。这几年大家都同处一片林子,竞争圣女果的同时,多少还有些狱友的情谊。
“当然。”梅抱衾脸上绽开笑容,三人仿拂看到了春暖花开:“只有在自已安全的情况下才能考虑是否宽恕敌人。”
圣父什么的是敌人那就最好了,如果自已的队伍里出了个这样的人物那是会悲剧的好不?!七七拍拍小胸膛,松了一口气。还好,梅抱衾最多也就是个‘亚圣’或是‘伪圣’。
梅抱衾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小七七为什么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明白吗?那还问?!”七七面上笑着,心中小人却在翻白眼:她讨厌自已名字前加个‘小’字。姐姐不久前也有挺拔曼妙的身姿,前凸后翘的性感……从霸气女王缩水成甜糯小萝莉的女人伤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