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七七捧着脑袋,对自已昨夜喝醉酒后,所做出的一系例的用“脑抽”都不足以形容其恶劣的行为而深深悔恨时,某只佯睡的雄兽却是微启了眼线,很不道德地观看身边那只猛然坐起的小雌兽的精彩变脸。
只见她那张本来明媚如春阳的小脸儿一会儿白、一会儿青,接着又成了赤红,色彩变换得流畅而丰富。
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开始无意识地摇摆起头来,将一头蓬松的黑色长发摇曳得如雄孔雀开屏的尾羽,将点点晨光折射进煦的眼中,浸入进去,最终沉入眼眸的最深处,成为永不磨灭的光明。
七七再度细想了下昨夜小解的前后,突然又发现昨夜在床上的应该是两只雄兽才对。
之前搂着她的怀抱该是属于煦的没有错,但当时腰上还箍着另一条粗壮的手臂,背后灼热的呼吸现在回忆起来还是很真切的。
她咔吧咔吧地转动着脖子,看向空空的另一边床,那上面分明是有着凹陷下去的痕迹。
雪白的枕头上,一根红线异常夺目。
不知是精神系异能使用过度的后遗症,还是被回忆到的画面惊吓住了。她的脑子出现了短暂性的空白,但那手却是下意识地轻颤着伸了过去,轻轻拈起那红线。
对着阳光,杏眼儿眨巴眨巴了几下,而后如被烫到般想要扔出去,动作做了一半,又不舍地收了回来。
这是根红如火焰的头发,带着自然的卷曲。
这样醒目的特征,再加上昨夜记忆中熟悉的气味,那第二只雄兽一定就是项不臣,没错了。
育崽堂有不在外夜宿的规定,但是,就项不臣的个性,阳奉阴违什么的做起来定是得心应手,毫无压力。
七七也自认为心理年龄够成熟的了。却还是如纯情小女生一般,将那根头发十分小心地盘卷起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本书,慎重地将它夹在了里面。
也就在这时,她又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她的宝贝大床竟然被削了四条床腿儿!从高贵、冷艳的类欧式贵族范,突然成了古日本式的榻榻米!
刚才被近在眼前的煦帅哥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这会儿因着对床的发现,而将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然后就悲愤了。
嗷~
老娘的躺椅倒了,上面叠放得极整齐的浅紫色拉花流苏毯很凄惨地如一块破抹布般地绻缩在椅下,露出的部份还有几个带泥的脚印子。本来放在沙发几上的漂亮花瓶滚在地上。插在里面的那束花儿“死无全尸”。被辗得不成样子。地上还有散落的各种小物件。和碎木屑……看到木屑,她心中“咯噔”一下,抬眼去看房门,果然。破了好大一个洞。
⊙﹏⊙‖i
所以说,这几只雄兽在她昨天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闹了个全武行吗?其中一只,还是从隔壁育崽堂蹿过来的。
七七感到头又痛起来了。
煦看到她除了刚醒过来时痴呆般地盯了他一会儿后,就坐起了身,开始独自想东想西,这会儿又开始对着房间里的情状东张西望。
煦帅哥开始不满起来:美色当前,也不知道调戏一下的吗?而且,那只死豹子的一根头发也用得着她那样珍而重之地小心安放起来吗?
借着七七酒醉才得以登堂入室的煦立马就醋了。
醋了的煦为了吸引七七的注意,伸臂就将小雌兽压倒在床上。
七七冷不防地被他摁倒了下去。她轻呼了一声,转头看他。
入眼的是煦端正硬朗的俊颜。一双剑眉如浓墨勾勒,刚烈而不嚣张。他的眼睫并不长,却一如眉毛般浓密,投下一轮暗影。再看他的鼻子。她想,所谓的“鼻若悬胆”就是这样的吧。视线再向下,就停在了那唇上。
煦的嘴唇偏厚,唇色偏深,唇型看起来一如他的脸部线条,给人一种刚硬的感觉。
但是,七七想起昨天强吻的滋味……她咽了口口水,那厚实湿润的感觉很令人怀念啊。她目光上移,看了看他闭起的眼睛,听着他平稳清浅的呼吸,确信他还在睡觉,色胆就大了起来。
伸出爪子,用指腹轻如羽毛般地抚过唇瓣,而后低头双唇相贴,就这样停了两三秒后,没觉出身下的人有什么异样后,终于伸出舌头去撩对方的唇隙。
七七从不认为自已好男色,可是,这个煦的长相和气质,都是她最爱的类型。都说酒后吐真言,昨夜,那句“煦是我的,不许你碰他。”的宣告,将她的真实心意表露无疑。
噢,昨夜,煦并没有推开她,还将她抱回了房间。夜里还与她同床而眠—所以说,煦也是钟意她的?!
煦被小雌兽香甜的唇舌撩拨得气息不稳,心跳越来越快,眼见着小雌兽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动作停顿下来时,他再也忍不住了,搂住她的纤腰,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七七觉得煦的嘴唇就是个湿润的大吸盘,她的小舌头连着嘴唇一块儿被裹了进去,直将她的舌头吸得痛了才放过。而后,他自已的舌头就伸了进来,霸道又不失温柔地一阵翻搅。
七七满鼻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