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一个士兵失声叫了起来。
卫长风猛的转头,盯着那士兵,一字一顿的问道:“我下令逃跑了吗?”
那士兵这一吓更甚,连连摇头,牙齿打着颤,说不出话来。
卫长风不再理会那士兵,转头急急的吩咐马威:“马都统,你带五百人推着粮车后撤,只撤二里既止,看到我们退过来,扔下一批粮车,再撤二里。如此重复,懂了没有?”
这么明白的吩咐马威当然懂,只是他不懂卫长风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再傻也知道现在没办法让卫长风给他坐而论道,只能令行禁止,答应一声,组织着士兵后撤。
卫长风见马威已经开始后撤,随即吩咐剩下的士兵:“跟我来,列阵,迎击!”
一众士兵的脸全都没了血色。
对面追过来的差不多有上千骑兵,后面隐隐的大队东胡骑兵正在接近,拿五百人去迎击?卫都统打算玩儿鸡蛋碰石头的游戏?要是他们当石头也就罢了,问题是他们现在是鸡蛋啊。
“卫,卫都统。。。。。。”一个百夫长结结巴巴的想说点儿什么。
卫长风没有理会他,只是伸手轻抚着腰间的太阿剑。
那百夫长闭上了嘴。
他自问自己的脑袋好象挡不住太阿剑。
五百汉军士兵列着整齐的阵势向前迎击,卫长风昂首挺胸,走在队伍最前面。对面,东胡骑兵铁蹄隆隆,迅速接近,随着东胡骑兵的接近,汉军士兵的脸色越来越白。
将近汉军阵势,东胡军的骑兵停下了。
他们弄不懂这些汉军在干嘛。五百步兵,抵抗一千骑兵?额,身后还有几万骑兵,要不要一起给消灭了?看这气势汹汹的架势,好象真有这个心思呐。
卫长风一提马缰,抢前几步,冲着东胡军大吼道:“叫莫吾尔上前来!”
东胡军中懂汉语的不少,听得这汉将大叫莫吾尔,倒是有一半人猜出这个汉将就应当是卫长风了。怎么,打算单挑?几个百夫长对视一眼,心里都想着一个词:冲上去!
眼前只有五百汉军,东胡骑兵只要一个冲锋就可以把这些汉军推平,方才看着汉军的举动实在怪异,或者不妨说,的确被汉军的架势给震住了,但现在,看明白了情形之后,人人都知道,这些汉军是在找死。
“怎么,莫吾尔这个懦夫不敢出来吗?”卫长风再次大吼。
东胡军中发出一声怒吼,人群一分,一个人旋风一样冲了出来,当然,这个人正是莫吾尔。
卫长风长出一口气。他不会告诉别人,方才他的内衣都已经被冷汗湿透。如果,如果东胡军不被汉军的气势给唬住,如果莫吾尔不在这一批军中,如果他的挑衅莫吾尔不为所动,那么,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太阿剑能抵得十人,百人,只怕抵不得千人,更抵不得万人。这一回,他赌对了。
“莫吾尔,”卫长风仍然粗着嗓子大叫,他要让尽可能多的东胡人听到他的话,“你真是个懦夫,除了派上士兵来送死,你就没有别的胆子吗?”
莫吾尔什么话也没说,他一提马缰,纵马直冲过来。
卫长风带马避让,嘴里却大叫着:“怎么,你这个懦夫,要带多少人上来?”
莫吾尔一带马,马匹回圈,在东胡军士前大声吩咐:“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上前!”
“莫吾尔千夫长!”一个百夫长急叫,“别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套索已经套在他的脖子上,索结一拉,索圈紧紧的勒在百夫长的直脖子上,直勒的那百夫长舌头都吐了出来。
“我再说一回,”莫吾尔的声音低沉,却冷的可怕,“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上前!”
几个百夫长都连连点头,再也不敢出声。
莫吾尔手一抖,将索收回,不再理会那几乎被勒死的百夫长,转过马头,他的眼中闪着可怕的光:“卫长风,咱们可以开始了。”
卫长风当然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因为莫吾尔话音未落,套索已经飞出,那索在空中弯弯曲曲的画出好几个圈来,一时也不知要从哪个方向来袭。
卫长风大叫一声,拨马便跑,莫吾尔的套索还没飞到他身前,他已经逃出丈许。
莫吾尔倒是大感意外,没想到卫长风一招没拆就跑了,他急带马缰向前追击,却全然忘记了身后的东胡部队还在等着他的命令,因为方才他可是说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上前”,为此还差点勒死一个百夫长的。
莫吾尔身后,几个百夫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做主。终于,一个百夫长说道:“报告给统帅吧。”几个百夫长齐齐点头,在他们身后,几万东胡军已经进入视野,要不了多久就会到达。
卫长风逃了里许,远远的就看到马威带着士兵弃了部分粮车,正自急急后退,心想这位马都统人虽笨了些,但执行起命令来倒也毫不含糊。他身边,一众汉军士兵个个跑的喘不过气来,卫长风一带马缰停下。
一个什长离卫长风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