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浩天及时的横在两人的中间,把夏落落挡在身后,“好了,你们不要闹了,小心吓着孩子。”
一说到孩子,两人都安静了下来。互相仇视的瞪彼此一眼。
因为夏东明的小吃店中午还要做生意,叶浩天提出要走,夏落落心里虽然不大愿意,但是不想耽误哥哥店里的生意,只好暂时告别。
她拿出带来的东西,一股脑的塞给闫丽,“嫂子你缺什么,打电话给我说,我给你买。”
闫丽笑着推辞了着,最后拗不过她,只好收下了。
夏落落出来后,看见叶浩天跟夏东明角落里说话,临走前,叶浩天塞给夏东明一个厚厚的信封,夏东明的整个脸都乐开了花。
夏落落心里顿时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难受的很,她欠叶浩天的真是太多了。
在回去的路上,夏落落咬着嘴唇斟酌了半天,还是说了心里想说的话,“首长,谢谢你。”
不管以前她的离开,是爱还是恨,是逃避还是追求梦想,她现在,只想跟他说一声谢谢,她那么对他,他却宽容大度不计前嫌,如此宽厚的对待她的家人,她真的很感谢,感谢他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帮她尽了责任,弥补了她的缺失。
叶浩天看他一眼,嘴角向上翘了一下,伸出手揉揉她的头发,宠溺的说:“傻瓜!”
她真是个大傻瓜,他爱她,她是他的妻子,她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照顾自己的家人,她何必言谢?
夏落落感动的红了眼睛,垂了眼帘,声音里带了很重的鼻音,加重了语气,“真的很谢谢。”
叶浩天轻笑了一下,“怎么谢我?以身相许吗?”
夏落落红着眼睛,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叶浩天不去理会她的执拗,淡淡的说:“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你也看见了,他们也会吵架。”
“首长,夫妻之间都会吵架闹别扭,这很正常。”
夏落落提醒他说,让他不必跟自己过不去,他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了,夫妻间的相处,外人本来就很无力。
“对,夫妻之间都会生气闹矛盾,敢问,你的气消了吗?”
消失了两年,逃避了两年,冷战了两年,让他痛不欲生了两年,两年后,他问她,你的气消了吗?消了,就重归于好吧!
夏落落目光正好碰上他的目光,赶紧躲开,心里像是有悬吊的小桶,一直在晃悠晃悠,晃得她一阵心慌,“首长,我说的是我哥跟我嫂两口子。”
“老婆,我说的是我们两口子。”
虽然他们早就是夫妻关系,也有过夫妻之实,但从叶浩天认真的叫她老婆,好像还是第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夏落落的心嗖一下震了,心里的那个小桶晃的更加厉害了。
她心虚的把扭过去,目光看向窗外,她感觉出脸上火辣辣的,像是发烧了一般。
叶浩天见她不说话,吸了一下鼻子,迟疑的说:“如果,我肯为你学做饭,你愿意原谅两年前的我吗?”
两年里,他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从前,他一直以为,他能给她的幸福,就是她应该有的幸福,从来没有想到她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幸福。
他把他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她的身上,最后她承受不了,逃走了。
一走就是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让他多少次午夜梦回,梦见她清丽的小脸,对他说,“首长,我不爱你,我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还债!”
他对她的爱,成了她对他的债,他不要这种变相的爱,他要的是她真真正正的爱上她。
他放下身段,放下尊严,默默的对她好,做他自己曾经没有过的尝试,这一切,只为她的原谅。
“我肯为你学做饭,你肯原谅我吗?”他又说了一遍。
夏落落把头埋的更低,皱着鼻子不肯说话。
其实早在她出国不久,她就原谅了叶浩天,她跟他的开始,原本就带着利益,各取所需,是她违背了游戏规则,不能怪他强行她的意志。
当时叶国平生命岌岌可危,他那样做,也是情理之中情有可原。
“我没有怪你,从来没有。”她说。
叶浩天的脸上滑过一丝的惊讶,扯了嘴角,掩不住的春风得意,“是吗?”他轻轻地反问,继而一只手搭在夏落落的手背上,“既然没了矛盾,那我们就和好吧?”
夏落落装着不经意的样子,把手慢慢的从他的手掌里抽离出来,垂了眼帘,小声的说:“既没有矛盾,哪来和好一说?”
叶浩天欣喜的快要狂跳起来,充满磁性的声音陡然高了上去,“你的意思是我们一直很好,一直都没有隔阂是吗?”
夏落落抬起水漾般的眸子,他那样高兴,实在不忍心泼他凉水,可有些话,迟早要跟他说明白的。
不是他们之间一直很好,一直没有隔阂,是夏落落觉得, 他们从来没有亲密过,纵使他们曾经同床共枕躺在一张床上,她也觉得她跟叶浩天之间隔了山重水复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