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正眉目稍解,松了口气,道:“好,既然刘堂主这么远跑来比试,我们华天峰接受挑战。比试的规矩,不能取对方性命,不能废对方修为,否则判负。如果一方主动认输,胜者不得继续攻击。比试时间不限,直到一方击败另一方不能再战,或擒获另一方,或逼迫另一方认输,便算获胜。”
刘光“嗯”了一声,道:“就这么定了。”
说着,他手一挥,随从的那名炼气末期修士,便走到了堂下。
华剑厅除几案条桌以外,有二十丈见方的空地,厅堂的净高也有十丈,大气堂皇。那名黑袍炼气末期修士下场后,神色肃杀,静立等候着对手出现。
王先自从筑基后,没怎么打听外门炼气期记名弟子有什么人物,也有点好奇上场的是谁。
只见华天宗坐在下首的修士中,出来一位青袍弟子,就是事先候在末座的那位。肖子正早有准备,估计黑魔宗前来拜访,来者不善,多半是来试探华天宗实力的。
他知道,只有内门天元峰,才能应对黑魔宗顶尖修士的挑战。他也向内门天元峰的宗主章干泉,报告了此事。但章干泉不置可否,没有回复。显然,是让他自已看着办。
黑魔宗,本就是邻国实力比华天宗大得多的超级宗门,元婴期和金丹期修士数量,就是华天宗的三倍。魔功魔剑,也很难缠。与黑魔宗较技,对华天宗来说,胜固欣然,败亦无妨。
内门天元峰的修士,按宗规,只有面临强敌入侵,才会出手。外来的修士,切蹉较技,他们是不会出动的。
肖子正只好在外门精挑细选,会合外门精锐,打起精神迎战。
王先一看那名外门炼气末期弟子,觉得有些眼熟,很快便想起来了,他是和王先一起参加过试炼,夺得过筑基丹的外门其他峰弟子。现在他的修为,是炼气期十层,想来是筑基没有成功,卡在了半路上。
不过,即使是半路,修为也是炼气末期最高的了,难怪宗门派他出战。
王先早已听说,小师妹章芳芳,在试炼之后,在内门天元峰,很快便筑基成功了。因此,这名外门弟子,想必是宗门唯一的一名炼气十层修士了。
那名外门炼气期弟子,下场后,与魔宗炼气期弟子,相互拱手一礼,也没通名,便祭出各自的法器,斗在了一起。
道宗魔宗,正邪不两立,两人能以礼相待,就算不错了,道宗弟子不愿认识魔宗弟子,大家都不觉得意外,也都不介意。
两人斗在一起后,众人很快便发现,情况不妙。
那魔宗弟子,是炼气九层修为。双方相隔七八丈,御剑斗法,用的都是两柄中阶玄器剑。炼气末期弟子,御使一柄中阶玄器,已经是极耗法力了,能御使两柄,可以说一开始就用上了法力的极限。法力一般的炼气末期弟子,支撑一刻钟就会支撑不住。
只见两黑剑两金剑,在空中绞杀成四朵金黑色剑花。金色剑花锐气逼人,略占上风,但得势不得利,黑色剑花总能闪转腾挪,堪堪抵挡住。
只是魔剑不断有浓黑魔气冒出,侵袭向华天宗弟子周身。
华天宗弟子知道这魔气不好惹,发动身形,不断闪避。斗了一刻钟,魔气已侵入到整个二十丈见方的比试场地。
这是在场内关着门比试,颇有些画地为牢打擂台的意思,自然没有打开门跑出去的道理。与其那样,不如认输,还来得光明磊落些。更何况,这本就是华天宗挑选的比试场地,不能抱怨事先没选择去更空旷的地方比试。
于是,华天宗弟子逼不得已,不再闪避魔气,只有在魔气中应战。
魔气虽浓,自然遮不透在坐筑基期以上修士的神识,大家对魔气中的斗法,仍能凭神识看得一清二楚。
不出意料,大家都看到,华天宗弟子在魔气中御剑,金剑和身形,都开始受到影响,明显的迟滞起来。
王先在狂沙谷一战中,曾亲眼看到回沙宗用魔气对付狂沙谷的七星狂沙阵,知道这魔气一旦包围斗法修士,便会扰其神识,让御剑的修士,神识下降两成,不能精准的查探对手的身形和法器,自然也难以精准的运使法器相抗。另外,魔气还会侵扰其法力的施展。
炼气末期修士,已能御剑,只是距离较短。修士御剑,需要不断运功传送法力到剑身,以法力为源,以神识为向,攻击对手。而魔气有极强的吞噬之力,能将对手修士凌空御剑传送的法力,吞噬掉两成,削弱剑身上两成的攻击力。
如此一来,场中两人高下立判。
华天宗修士,在魔气中斗法,已处于下风。不过,这名修士毕竟是炼气十层,法力高强,虽处下风,仍不时配合两柄金剑,闪避对方两黑剑的攻击。关键时刻,总能逃过一劫,却也没有短时间被击败的迹象。
王先点了点头,这名炼气十层的师侄,在同阶修士中,确实不凡。金剑的威力,可以说发挥到了十成十,即使被魔气削弱,也弱而不败,煞是了得。
当然,炼气九层的魔修,就更不好惹了。魔气虽占便宜,可也是要不断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