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阵外新来了一名筑基末期修士,白发紫袍,和门主服饰相同。他没有马上出手,而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站在后面掠阵。
王先心中一动,据凤船上被俘的修士交待,自从大长老遇袭时,同去的两名筑基末期和两名筑基中期修士失踪后,不算大长老,黑水门就只剩下八名筑基初、中期修士了。
这次和门主一起陷阵的有圆脸修士和跟班修士,加上被俘还关押在凤船上的修士,可以推测,黑水门其他的五名筑基期修士,已全部出动,和二师姐对阵了。看来,这次新来的筑基末期修士,就是受伤的大长老。
大长老本已闭关疗伤,争取早日冲击金丹,恢复原有修为,目前正是受伤不久的紧要关头。但门主被困,全部出动救援的五名筑基期修士又拾掇不下来敌,更遑论破阵救门主了,而客卿修士又全被陷入阵中,几天内再无援兵,宗门正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
黑水门筑基期修士们,只好自做主张,惊动大长老,让他下山来主持大局。护庄阵法因为大家都有出入玉牌,已经形同虚设,而黑水门所有阵法的阵盘又都掌握在门主手中,想变阵都变不了。
大长老一边观战一边思忖。二师姐三人的功法和剑法,明显是华天宗的顶级功法和剑法,上次上山窃宝被擒的修士,听门主说怀疑来自七大宗,这三人今天杀上门来,想必与此有关。
听说对方只有四名筑基期修士,阵内有一人未出现,如今金丹期的门主被困,如果就此提出换人,黑水门的名声,必毁于一旦。
修真界实力为尊,实力决定辈份。金丹期修士除非万不得已,一般不屑于对筑基期修士出手,而筑基期修士,在金丹期修士面前,也是毕恭毕敬,不敢缺了礼数。
但华天宗这次先是一名筑基期修士胆大包天,在门主面前虎口夺食,后是四名筑基期修士,更是困住门主,与全门为敌。大长老和门主先前的反应一样,都恼怒不已。
大长老也动过一个念头,拖出那名华天宗修士,要挟对方束手就擒,但转念就觉得这是示弱之举。说不得,只好生擒几人,继续关而不杀,才可一雪门主被困之耻。
尽管黑水门最近风波不断,连连损兵折将,但虎威犹在,又岂是几名筑基期修士可以挑衅的?不过,如今黑水门风声鹤唳,大长老见华天宗修士来了一拨又一拨,知道此事已经惊动了华天宗,也不免投鼠忌器,不想妄杀,以免惹来大敌。
见双方僵持不下,不出手不行。大长老便出声让阵中三名筑基初期的修士退后,只留下两名筑基中期修士助战,他修为虽暂时降到筑基末期,仍高出在场众人一级,自然不屑于再做出以多攻少之举,打算堂堂正正以自身实力降伏几人,让他们知道黑水门不好惹。
如果不考虑玄器符录的差别,一名筑基末期修士,能击败三四名筑基中期修士。因此,见大长老要出手,二师姐三人表情凝重,严阵以待。
王先知道形势不妙,马上从阵眼中闪身而出,让七师兄退后,互换位置,并对大家说道:“二师姐,让我来对付他试试。”大家知道王先想对付的,是大长老,二师姐盯着王先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嘱咐道:“小心。”
双方各派出三人,二师姐也做好了王先不敌的打算,反正大家都并排应战,如果不敌,还可互相救援。
大长老有点惊讶的盯了王先一眼,筑基初期的修为,就敢单挑自已,难道他的符录很历害?大长老早已看清了门道,发现这一批人个个都是符录傍身,颇为难缠。
他祭出一柄中阶玄器金剑,黑火剑,夹着一股热浪,向王先凌空劈来,这是金火双属性的玄器,用千年黑火油常年烧制而成,大长老本就修为高深,挥舞此剑,威力倍增,远超同阶筑基末期修士。
王先暗暗佩服,不愧是曾经的金丹期修士,他飞速祭出了三组中阶玄器金箭,三组连珠,如三条锁链,横空卷向金剑。每一批,都有三箭同时磕碰上金剑,金剑“咣咣咣”的和金箭对撞,很快就撞飞了第一轮七批金箭。但金箭每次被磕,都能三分其力,再回旋衔尾直追。
很快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三组连珠箭快如旋风,变幻成三个黑铁轮,呜呜咆哮着用轮缘不断撞击金剑,撞击处火花四溅,热浪袭人。双方一出手就以超过筑基末期的法力对轰,一下子吸引了场中其他人的注意。
原本要捉对厮杀的另外几人,都暂时没有出手,索性观看两人斗法。双方都清楚,两人斗法的结果,将打破原本僵持的局面,攸关营救行动的成败。
就这样斗了一个时辰,大长老希望王先法力大损,毕竟御使多件玄器不易持久,王先也希望大长老伤情不稳,带动其法力大降。双方都抱着拼消耗的心态,结果却是维持了又一个僵持的局面。
王先固然法力在下降,大长老却因为怕引起旧伤恶化而不敢全力施为。一个时辰斗法不算长,双方经过试探,知道短时间要看到对方法力明显大降,基本不可能。
大长老惊讶于王先的功法和剑法强悍,能支撑三组玄器而不见明显费力。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