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震惊于王先瞬间恢复法力的事实,悲愤于刘安的惨死,已经停止攻击金盾。他知道,刚才上当了。筑基初期的法力,经过两个多时辰对金盾的猛攻,已只余下七成。
刘长知道,对手既然有恢复法力的宝物,再同时多施放几张符录,完全是有可能的,今天恐怕凶多吉少。
早知如此,他就不攻击金盾,救援刘安,而是稳守屋内,保持全力,应对王先的入屋攻击。但现在已没什么好说的,他只是凝神蓄势,准备应对金盾打开后的攻击。
这时的局面,其实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刘长虽然惊恐不已,王先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目前虽然占尽优势,又有符录傍身,但他从未和筑基期高人斗过法,对他们有先入为主的恐惧。今天虽不怕失败,但如果一旦斗法时打蛇不死,被这种人惦记上的话,今后必被蛇咬。
毕竟施符要有备才行,如果一位筑基期的高人,可能随时随地躲着偷袭他,必能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把他轻松灭掉。因此,两人今日之间,已成生死之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时天已暗了一些,王先打算一开始就主动出手。
金盾终于张开一条缝,与此同时,一股汹涌澎湃的神识灵压向王先袭来,而王先的两枚金针,也已激射而出,透缝而入。
虽只是面对神识灵压,王先仍被迫后退了七八丈,一口血涌到口中,已受了轻伤。如果不是金针用同样的法力向刘长猛攻,很快截断了这股灵压,王先早已受重伤。
一条缝就够了,双方已能用神识清楚察觉对方的举动,但王先很快就发现不妙。尽管刘长面临两根相当于筑基初期法力的金针攻击,但仍然游刃有余,有足够的能力轻易对自已出手。如果不是金盾只张开一条针缝,刘长金剑都无法透出的话,恐怕自已已经凶多吉少。
这就好象武林中一名绝顶高手,对战两名绝顶高手,在没有力竭落败之前,要对付一个旁观的三流高手,动个小指头就行。更何况,只要击败这个三流高手,那两名绝顶高手也会自然消失。
王先意识到,虽然刘长在全力应对金针,但关注的,根本就是自已,面对高阶的修士斗法,观战都危险。
王先大骇,下意识的赶紧又施一张金针符,透门而入,三针围攻刘长。同时思索对策,在不再张开门的情况下,怎样才能灭杀刘长?还有比金针更细的符录法器吗?
王先咬着牙做了一个决定,很快再对着门缝施放了一张符。只见这张符化成一根金色头发丝,向门缝里钻了进去。原来是王先想到了炼制不久的金丝符,这是中阶中品符,相当于筑基中期的法力。
王先以前的对战中,在一对一时,下意识的没有刚动手就动用更高一品的符录,因为这样不利于自已的历练,会造成过于依赖符录。
但今天的情况大不相同,跨阶对敌,比与同阶修士一对二、一对三危险十倍,即使三张金针攻敌,也难保不被敌所趁。
金丝钻进去以后,刘长仿佛感觉到什么,脸色大变。金丝和金针不动,长短无限,粗细自如,可以任意弯曲,而且变形似乎就是瞬间的事。
刚开始还是一根长头发,瞬间变成一根短睫毛,到了刘长近前又突然变成一根长绳,对着刘长圈了过去。
刘长用玄器金剑一扫,长绳的一部分也以同样的速度一扫,只是局部拉长成长剑形状,就避开了刘长的一剑。而长绳却越来越粗,以一种筑基中期的灵压,围逼得刘长身形变得更加缓慢起来。
刘长感觉金丝成了缚仙索,任你左冲右突,它自越收越紧,绕而不断。
只见刘长急得汗如雨下,金剑连挥,可就是够不着长绳,长绳只是顺着剑势急速拉出一个比剑势更长的剑形就避了过去,而其他部位的长绳,仍然慢慢的越收越紧。
在长绳灵压越来越大,刘长动作越来越慢时,不过片刻,三根金针先后穿过刘长腹部、一只眼和一只耳。
刘长惨叫一声,灵力一泄,长绳仿佛面对空气一般的一紧,顿时将刘长拦腰勒成两半,血溅了一地。
刘长的上半身象腰斩一样趴伏在地,还没有死透,毕竟金针太细,创面不大,刘长仍用手在地上用行书一笔连写,写了个“你”字。
王先看到刘长惨状,叹了口气,知道刘长是想知道仇人是谁,便也不为已甚,答道:“我来自华天宗,我的多名同门师兄弟想必已死于你手,我是来报仇的。”
其实报不报仇并不是王先的主要目的,只是为利顺势而为罢了,修真界除非是为了自已俗世的亲人和双修伴侣,很少为了仇而动手,多是为了争夺修真资源或提高名气。
王先这么说,也是为了让刘长死得心安。毕竟你杀了别人那么多同门,别人出于荣誉和义愤找你报仇,也是因果循环,你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刘长听到王先来历,仿佛卸下一副担子,用手指着隔壁那间房,喉咙咕噜了两声,便没了声息。
三凶已除,天色已黑,王先松了一口气,动手收尾。先收割两人的人头,冰冻起来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