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空微微亮,熙王府的丫鬟准备打水做饭。
她提着水桶来到井边,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哐当’一声水桶掉在地上。
“啊!!”女人的尖叫声震走一大片鸟群。
转角处的孩子,脸色阴暗的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让个丫鬟惊吓成这样的原因,是因为井底有个人。准确来说是具尸体。
回到房间。
白衣孩童面无表情的坐在白玉凳子上,那没有焦距的瞳孔呆着。
直到有个人进来,他才回过神。
“欧意白。”
听到熟悉的声音孩童转过头,他差异的看着白衣男子,应该是他父亲的男子。
“这是你的名字。”欧意如并没有说,施佰春喜欢这样叫他。
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她。
这一瞬间,孩子动了,他抱住了欧意如,这是这对父子第一次接触。
而欧意如,并不讨厌他的触碰。
也许是因为,他们走了相同的命运。
帝都雁城,皇宫内。
自从施佰春把牵肠挂肚交给钟玉后,钟玉终日心内不安。
一是她不想对钟恒用药,二是她觉得施佰春的药不用浪费,用又怕出事。
这日她将药倒入两个就被之中,自己却呆呆的望着酒杯发呆。
这时出操的钟恒回来。
“玉,最近怎么看你终日魂不守舍的,难道是看上那家姑娘害上相思啦?”钟恒瞧见钟玉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开口打趣。
其实他猜对了一大半,只不过他没想到钟玉害相思的对象是自己而已。
听闻钟恒这样说,钟玉的脸蛋唰的一下全红了。
“我那有看上那家姑娘?!”
“没有吗?”钟恒坐到她的对面,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今日出操还真是有些渴了。
钟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她眨了眨眼睛凝视着空掉的酒杯。
看到钟玉的表情,钟恒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打趣:“你怎么了?难不成你在酒里下了放了什么不应该的东西?不过这酒的味道有些特别你那弄来的?”
“不应该?!”听到钟恒这话,钟玉用力拍了桌子一下:“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应该放的东西?”
钟恒被她过激的反映倒是吓一跳,虽然钟玉平时也是大大咧咧跟小孩子脾气一个样,可从来没这样过。
钟玉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一怒之下端起酒杯将另一杯酒一饮而尽。
等她喝完才发现,这酒……是施佰春做的……
而且她与钟恒喝反了……
施佰春的厉害她是知道的,施佰春说的话她是记住的。
为了避免祸事发生,钟玉想都没想就唰的一下跑了出去。
天呐,该死的施佰春为何要害她。
她记得施佰春说过,喝下牵肠的人会不由自主的靠近喝下挂肚的人,如果见不到就好日思夜想,见到了就会像那发情的猫一样,往他人身上扑……
想到自己变成那样,钟玉当下杀了施佰春的心都有了。
她问过施佰春这药效多久会散,施佰春说的是一个月,可是根据她对施佰春的了解,这牵肠挂肚的药效绝对不止一个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看来她得找个理由离开京都一阵子了。
确定钟恒没有跟上来,钟玉一溜烟逃进了太子的东宫。
太子欧意可乐真正练习舞剑。
“殿下在玩什么?”钟玉慢慢走过去。
可乐看见钟玉过来立马停下动作,乖巧的打招呼:“小舅舅。”
“太子殿下乖啦~”钟玉摸摸他的头,现下太子都七岁了。
而她跟钟恒的关系一点进展都没有,甚至钟恒还把她当成三弟。
想到这里钟玉很是苦恼。
“小舅舅好像不开心啊。”可乐瞧见钟玉的苦瓜脸了,拉的老长,他喜欢小舅舅笑,小舅舅笑起来可漂亮了。
他也喜欢娘亲的笑,可是娘亲虽然是大美人,却总是不笑,除了对他爹。
“太子啊,最近我都没上朝,朝廷发生了什么大事件吗?”钟玉想从太子口中得出一些消息,这样她就可以去陛下那里申请,出趟远门了。
太子的小脑的摇了摇:“朝廷最近没啥大事。”
“无非是,湘王被武林人士抓住且羞辱了一番,不过没有缺胳膊断腿已经送回来。”
钟玉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还不是大事啊?!朝廷的脸都丢光了。”
“朝廷除了这就没啥大事了,江湖上大事倒是不少,八大门派围攻血衣教,魔头皆如萧葬身火海,现在魔教已经改头换面了。”
“?”这段提起了钟玉的兴趣:“谁那么大本事能让魔教改头换面?”
可乐坐到圆凳上细细道来:“不就是我爹爹的妹妹施佰春咯,她现在是魔教的教主,不过听说她跟熙王私奔了,现在魔教交给九仙管理,但是九仙很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