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佰春扯了扯嘴,幸好早上把化功散藏在烤鸭里给皆如萧吃了,否则这双筷子铁定穿透那汉子的胸膛。
“把你的刀拿开,碍眼!”皆如萧说着。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汉子可被皆如萧说话的不屑语调给惹火了。
皆如萧是何等人物可没怕过什么人,随即再喊了几声:“碍眼、碍眼、碍眼!”
“活得不耐烦了!”
汉子怒火中烧,拔起刀朝皆如萧砍去,皆如萧挥手便要去挡,然而才凝气出招,却发觉自己发出的丹田内怎么又是虚软无力了?
施佰春连忙将皆如萧拉到身后。“你现下没有内力,可别乱出招。”
“为什么没了?”皆如萧问。
“嗯……就……因为……那个……反正没了就对了!”施佰春支支吾吾地无法解释,只好胡乱回答了句。
“小月,没内力不能打人!”皆如萧用一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眼神望着施佰春。
施佰春被皆如萧这么一望,心里那个虚啊……
“师兄你别这样看我!”呜,施佰春别开眼,人家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啊。
大刀在这时朝他们二人中间劈下,施佰春连忙将皆如萧推开,闪了那刀。
“喂!”施佰春没好气地道:“没见到我们师兄弟正讲着话吗?你这人有没有半点羞耻,背后偷袭人,岂是君子所为。”
“和魔教妖人没什么好君子的!”汉子硬是咬牙认定他们与魔教有关。
“没错,魔教妖人死有余辜!”旁边执刀执剑的也都围了起来。
施佰春只是懒碍反驳而已,哪料对方就这么认定。莫非血衣教真令江湖人如斯害怕,任何风吹草动都这般惊惶,宁可杀错不肯放过?
天上突然一只白鸽飞过,皆如萧眼一抬,眸里光芒射出,窜出茶寮追那只鸽去。
施佰春见况跟着也拔腿就跑,她才没闲工夫和这些人打打杀杀,如今首要是赶紧将皆如萧送回罗刹谷去,外头的事情不想理会太多。
“小子,想逃!”
几名大汉举刀冲了过来,施佰春见况反手握住腰上鞭,一个回转身子腾空转上几圈,血色红鞭如火龙一般在空中飞舞,破风鞭末端的金铃铛啸震人耳膜,逼得那些大汉捂住了耳朵。
“这是什么诡异的武功!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人吼着。
“干卿屁事!”施佰春潇洒落地,笑声爽朗。
“混小子!”一群人说罢又冲了上来,绕住施佰春不由分说便出招。
施佰春舞鞭应对,她随手一挥便是龙吟虎啸地,声声震震挟风带劲呼啸来去,几个内力尚浅的汉子受不住,顿时头昏脑胀昏厥倒地。
八九个大汉打不过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汉子们个个脸涨得通红,即便是轮番逼近,也叫那混小子左闪右闪外加一晃鞭给活活吓退。
这时突然有人喊了声:“让开!”
施佰春朝那方看去,只见一把砂石挟带风势朝她扔了过来,她来不及闭眼,“唉呀”地惨叫了声,双眼刺痛非常,居然让沙子给偷袭到。
“小人!”施佰春大吼。她揉着眼睛努力想睁开,却刺痛得不停流出泪水,只能微微睁开一条缝,见到丝丝光亮与朦胧人影而已。
“对付你这个血衣教余孽,不需客气!”对方强辩着。
“小人就是小人,拿沙子扔人眼睛,传出去不怕笑掉别人大牙吗?出手的那个姓什名啥,报上名来,不把你的事迹拿到市集酒肆说上三天三夜,我就不叫施佰春!”施佰春火了,振声吼着。
“施佰春,你是施佰春!”大汉之间忽地乱了起来。
“魔头皆如萧的师弟施佰春!”
“罗刹谷的药人!”
“吃了能增加一甲子功力的练功至宝!”
一群人发疯似地狂涌而上,朝施佰春扑上。
施佰春看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周身被不停猛力拉扯,几把刀几把剑在她身旁挥来舞去,这些大汉居然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了。
“药人是我的。”
“滚开,我先发现的,药人是我的!”
混乱不已的情形令小春烦躁。她拼了命地想挣脱他们,破风鞭与天袭匕首随手乱挥着,也不知究竟是谁伤了谁,灼热的鲜血喷上了她的脸。
她看不清楚,眼又疼得不停流泪,搞不懂究竟是怎么了。施佰春这三个字又不是今天才这么报的,以前都没事,怎么今日惹得对方如此大的反应来。
药人,仅仅因为她施佰春是药人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就疯了吗?
看不清楚手中的破风鞭子胡乱的挥打,冠以纯阳的内力破风鞭上的幽铃持续发出难耐的声响。将那些内力低下的莽夫震的头晕眼花哀嚎不断。
这时施佰春眼里的沙子也伴随眼泪流出,某掉眼泪施佰春运气踏雪无痕的轻功朝他大师兄方才离去的地方追去。
西方天边微微泛起了晚霞,火色的阳光从云缝里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