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花悟寂突然停了脚步,看着逐风和追影,“两位公子,您俩也太不厚道了吧,这参加人家婚礼,哪有空这手的啊,贺礼呢?”当着下属,哪有人见过一向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六王爷开过玩笑,一时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爆发出了笑声。Du00.coM
倒是逐风和追影被弄了个十分尴尬,“这,这不是给过了么。”
“快,快问他们再要。”依兰推推扶着自己的莲蓬。莲蓬在旁边抿着嘴笑,她今天是真的高兴,那枚对牌让自己和小姐间的鸿沟顿时成了溪流,虽不能说可以时时见面,但起码有了经常见面的可能。
紧紧靠在依兰身边,哪里肯去要东西。当然,男人就更不好意思开口了。
最后在众人的起哄中,逐风给了个玉佩,追影倒大方,伸手从衣袖里摸出两个纯金打制的麒麟袖坠,送与了莲蓬。
车上,依兰俯在花悟寂的腿上,泪水迷了眼睛。
“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还哭啊?”见依兰在擦眼睛,花悟寂轻拍着依兰的肩,柔声问道。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依兰转了转头,把眼泪滴落在花悟寂的衣摆上。
“呵呵,坏丫头。”无奈看了看被浸湿的衣摆,花悟寂笑骂道。
“怎么会不值得?只要我的依兰是高兴的,无论做什么都值得。”花悟寂揽着依兰,“别哭了,等等头又疼了。”花悟寂说着轻轻替依兰揉太阳穴。
“不么。”依兰躲开他的手,把涕泪模糊的脸使劲在他身上蹭,由着他抱着,亲着。
车就停在了书房的门口,花悟寂直接把依兰抱进了房间。
才进房间,福贵过来说皇上派了太医过来,已经等候多时了,问是不是现在就让过来。没人生病,皇上怎么就无缘无故派了太医过来,两人错愕。
原来是皇上早上从花悟辰的小公子口中得知昨日依兰哭倒在了书院门口,而花悟寂今日又未去宫中,故而派了太医过来。
“姑娘只是过分劳累,身体虚弱,多休息也就没事了。”汪老太医自从过了年就一直给依兰看脉,已经了解了各中原委,也奉命努力查找解毒之法。虽然到目前还没进展,不过在用药禁忌上研究颇深,当下开了方子,交于花悟寂。
送走了太医,依兰乖乖坐在床上,拉着花悟寂的衣袖,难得出现一副小鸟依人模样,撅着嘴,“你说,昨天我在书院是不是太冲动了,会不会给你惹麻烦啊?”
眉头紧锁,“你已经惹了很大麻烦了,我昨天无故从朝堂出来,今天又没去早朝。”花悟寂故作沉吟。
“我,我去给父皇请罪,他,他会原谅你的。”依兰说着掀了被子就要起来。
移开依兰的手,抱住她狠狠亲了口,“对我来说最大的麻烦就是你躺着起不来,只要你好好的,别的就都不能算是麻烦。”花悟寂在依兰耳边低语。
“对不起,原谅我,不会有下一次了。”依兰再把头埋入了他的肩窝。
“依兰,我想和你说个事情,你先答应听了不能激动。”花悟寂紧紧拥着依兰,没有松开手,低沉地道。
“嗯?什么事?”他搂的很紧,显然,有很重要的事,会是什么呢?
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开口,依兰挣脱了他的怀抱,“怎么啦?出什么事了?”盯着他。
“算了,你先休息,回头再说吧。”花悟寂眼光闪烁,想要离开。
依兰拉住他的衣袖,笑道,“到底什么事啊?你这说到一半的,我怎么睡得着。”
花悟寂沉吟半天,“怡青怀孕了,大概快两个月了,我也是昨天知道的。”
怡青这名字有些耳闻,不过对不上面孔。两个来月的身孕,也就是正月里发生的事。正月里刚从樊城回来,晚宴颇多,他也经常会在后院呆到后半夜。
“依兰。”耳边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吼叫。
见依兰闭上眼睛往后倒去,花悟寂只觉得天旋地转,惨叫了声,把她牢牢扶住。
“你干嘛啊?”往后仰的头又抬了起来,白了他眼,“叫那么大声是想让整个府里都听见?”
“你,你怎么样了?说好不激动的。”花悟寂如今是惊弓之鸟,哪里肯轻易放开依兰。
见他紧张地脸都变了型,汗顺着鬓角在往下滴,依兰有些不舍,这冤家为了自己真是用尽了心思。虽说不可能不在乎他和别的女人发生了这样的事,可看他如今这个模样,就算有再大的怨气,也是发不出来了。
抬手替他擦去鬓角的汗,“既然有了就小心照顾着,到底也是你的骨肉。”
直到听到她说话的声音,才确信的确是没事,花悟寂紧紧拥住依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不会了,原谅我。”说话间声音已经哽咽。
只要有一点小事,他就能哭的像个孩子样,依兰很是无奈。可仔细想想,他所有的眼泪,似乎也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