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察局里出来，温孤爵带我去吃早餐，其实凌晨四点外面也没什么吃的，我们照旧是进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肯德基。
我坐在椅子上低头看桌上的纹路，心里又是惊恐又是烦闷又是不解，我一再失误，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为什么我会梦到真实发生的事，而且这件事和空间没有一点关系，还有梦里出现的第一个女人，我是不是会遇到她，那时候又会发生什么事？我不知道，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温孤爵端着餐盘走过来，看到失魂落魄的我，敲了敲桌子，我抬头看他，他才说话，“不要再想了，有些事不是只靠脑袋想就能想清楚的。”
“那还能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现在别说保护别人，就连保护自己都已经很不容易，就不要再往身上负重了。”
“可是这不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吗？我需要维持空间的平衡，我需要保护好这些无辜的生命。”
“顾慈，”他坐下来，双手合十放在眉心，表情严峻，“你不是救世主，也不是造物主，你只需要尽自己的努力，而那些无能为力的事多想只是徒劳，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生命负责。”
又是这句话，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生命负责。可是我确实的感觉到了，那些生命都压在我的肩膀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接连两次失误，虽还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失，可是下一次要是我观测到的人不是错乱空间因素，我却亲手杀了这个人，那该怎么办，那我就是杀人凶手，那我就是一个罪人。
这些话我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的吃掉了温孤爵买来的所有东西，即使食不知味。
等我们回到客栈的时候，留措已经坐在大厅了，见到我们进门，立马冲上前来，把我翻来覆去转了好几个圈的观察一顿，才叹了口气，“还好，没受伤。”
我失笑，有温孤爵跟着，怎么会受伤，“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出这么大事，我还睡得下去吗！”留措没好气的说道。
原来是秦淮河边的女尸案已经传了出来，虽然警方努力的维持消息不外泄，但是难免还是被有心人四处传播。客栈的老板娘愁眉不展，这样的消息很不利于他们，有人死了，那么游客就会大量减少，这个月本来是可以好好赚上一笔的，可这噩耗就这么快的袭击了他们。
我们也不打算多待，既然秦奥已经负伤，那么他也不会愚蠢的继续呆在这里，一定是要和他的那些同伴汇合，根据诃息的预言，我们应该去往北京追查他。吴花果订了中午的机票，在此之前我们需要重新商榷一下作战方案。
“秦奥在找桑瑜，所以天南地北到处奔波，我们一开始的追踪目标就设定错了。”留措在纸上写着两个人的名字，我拿过笔，在桑瑜的名字上画个圈，“我们应该追踪桑瑜。”
“但是，组织里都查不出桑瑜的消息，秦奥又是靠什么寻找桑瑜的呢？”留措摸着下巴，靠在椅子上，思考着。
我突然想起了岳欣和那群猎捕者，“秦奥不是孤军奋战，他身边有维护者和猎捕者，这些人也许和组织还有联系。”
“你的意思是去组织里查找这些人的消息？”吴花果摇摇头，“不行，这无疑就是大海捞针，而且很有可能知道桑瑜下落的只有秦奥一个人，他不像是个会把秘密和人共享的家伙。”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吴花果和留措同时开口问我。
“秦奥他们的最终目的肯定是杀掉我，那就别绕那么多弯子了，让我当饵，引他自己出来。”
留措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不行，太危险了。”
我想说点什么，温孤爵却打断了我，“如果在北京还是没能夺回天蚕令，再实施你的计划，在这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
下午，北京。
我们这种几乎每天一个城市的奔波，让我的身体很是吃不消，加上这几天来忧虑又无法入睡，我的脸上长出了好几个小痘痘。
吴花果端详着我脸上的痘痘，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的年龄也该开始保养皮肤了，不然再过几年就该变成老妖婆了。”
我拍桌推开吴花果，“骚包天使！”
北京这里有温孤爵的房子，他公司的总部也在北京。我们就先安居在温孤爵的房子里，他说要回公司交代一些事，就先出门了。
我小时候曾经来过北京，那会儿还在北京住过好长一段时间，而巧合的是当年我住在北京王府井附近的芍药居，而温孤爵的房子也在王府井附近。这一带我还留有些许影像，让留措陪着我出门走走。吴花果肯定是不会花时间配一个小丫头游玩的，他有那个时间，宁可去酒吧里混混。
傍晚时分，我和留措走累了，逛累了，在广场的一家饭店里吃饭。
留措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我坐到他的位置上，享受他点的美食，我很期待留措出来看到我消灭掉他的食物后的表情。可谁知我刚落座，就发现原本我的座位背后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独自坐在餐桌上，大概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