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实在不懂,于婓彻和秦奥根本不认识,没有过节的两个人为什么会碰到一起,秦奥诱杀了于婓彻,还让我们都以为于婓彻是死于意外,没有报道,没有消息,抹掉了所有于婓彻曾经活过的痕迹,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瑰耳摆摆手,温柔爬满了她的面庞,她说,“很多事我不便向你透露,也有很多事我也追查不到。”
我无奈的点头表示理解,瑰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问我,“诃息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她突然问起出现在好久前的人,一时让我没能反应过来。
“怎么了?”
“诃息可是个了不起的预言家呢。”
说起预言,这让我想起我和温孤爵、留措还有吴花果在苏州追踪秦奥的时候,那时诃息赶来相助,期间似乎还和温孤爵起了争执,而这争执里,他似乎透露了自己的预言。因为句子是留措翻译给我听的,所以我没有办法具体完整的记住诃息当时说了些什么,求救般的看向留措,留措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出言解释。
“他说,会有一场浩劫,和顾慈相关的浩劫,这场浩劫很有可能毁灭掉一切,可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我们只能承受,不能反抗。”
再次听到这句话,我心里有些忐忑,按照诃息的语言,于婓彻之所以为被秦奥盯上,应该就是因为我,秦奥也许是为了报复我,也许是为了扰乱我的观测和判断,总之他有很多个针对我的理由,这些理由都足够让他对于婓彻动手,就像这一次他杀害了方磊一样。
“这就是这场浩劫吗?毁灭掉一切是说我周遭的人吗?”我急于求得答案,身体都有些颤抖起来,瑰耳还是那副柔和的模样,她让我冷静,不要乱了自己的阵脚。
“亲爱的,我想这并不是灾难,而只是灾难的开始,和诃息说的一样,对于这场灾难,是命中注定的,因果循环的,我们只能承受,不能反抗……可是你却可以,你是平行空间里唯一的观测者,你是能拯救我们的人,只有你做得到,所以你要坚强,要撑下去。”
我苦恼极了,她把我说得如同救世主,可是我现在连桑瑜都没办法对付。
“瑰耳,我并不是平行空间里唯一的观测者,还有桑瑜的存在……也许,诃息说得对,如果我消失了,这场灾难就不会降临,如果是桑瑜成为真正的观测者,唯一的观测者,那么就不会有悲剧发生了。”
瑰耳扬起嘴角,笑容如四月花开,她的血液里就流淌着文化的交缠,美丽得不同常人,她摇摇头,否定了我的说法,“不,你不是桑瑜,你并不能肯定桑瑜会不会是一个成功的观测者,也许桑瑜才是带来真正黑暗的人。”
“可我也不能肯定我就是成功的观测者呀!”
“你可以,在你的身上,有许多的人的羁绊,有许多人的祈愿,你所在的地方,充满着光明和美好,而你也会将光明和美好带给别人,所以你可以,你也要相信自己可以,必须相信自己。”
瑰耳捧着我的手,她的手柔软极了,还带有一丝凉意,让我燥热的心冷静不少。接下来我们说了一会儿话,瑰耳就离开了。
这一整天都过的十分糟糕,我担心沈夏醒来又情绪失常,和殷芙笙一直呆在她的房间里,虽然留措嘴上跟我说没事了,可是我知道他是最伤心的人,他也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做什么也不告诉我们,也不让人进去陪他。温孤爵和吴花果回来的时候我们并没有人知道,萧留白和安汀兰也被送回了家中,傍晚时分,安汀兰担心我们没有吃饭,特地让萧留白送了食物过来,开门招呼的是温孤爵,吴花果也被打发回了房间,整栋房子里好似只有温孤爵在活动,但是最终温孤爵也没有来敲响谁的房门,而是把饭菜摆到桌上,看着时间,每每过一个小时就拿到微波炉里热一次,直到微波炉第四次响起时,留措才打开了房门。我躲在门缝后,悄悄的观察着外面的两个男人,身后的沈夏还是没有醒来,除去迷魂香的毒性,恐怕沈夏自己有些排斥清醒过来,这种情况下,只用陪着她就好了。
我看到留措慢慢的走向餐桌,又徐徐的拉开椅子坐下,温孤爵也默不出声的在厨房里忙活,把菜一样一样端出来,还给留措盛了满满一碗饭,接着也拉开了留措座位对面的椅子,坐下喝茶……
两人及其诡异的相处模式让我冷汗直冒,但又不得不说留措看起来确实像是已经没事了,也许,这是男人之间的友谊,又或者说是他们俩互相的安慰?
我摇摇头,又关上的房门。
晚上八点,殷芙笙说有她守着沈夏就够了,让我回去睡觉,身为整个事件的中心人物,她说我有必要保护自己的精神状态,这样有利于使用观测能力,我没有反驳,乖乖的回房。
晚上十点三十四分,整栋房子的灯全部熄灭,我躺在床上,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我已经穿戴整齐了,换上合脚的鞋,推开窗户,一股热风喷进房间,我小心翼翼的翻窗下去,准备去调查一件我很在意的事情。
刚落地就被人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