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文家遗迹中狂风暴雪依旧呼啸不停,而深藏于山中的宫墓之地,也是因为试炼者的闯入,显得热闹非凡,那沉浸了不知多少万年的幽深回廊间,此时也被那一声声尸吼咆哮以及偶尔踏过的脚步声打破。
但凡是进入其中的试炼者,不论哪个都知道,像这等机缘之地是可遇不可求的,若没有那突然的山川碎裂,尸气冲天,恐怕此处宫墓还是会继续的封存下去,不知何年月才会再见天日,所以他们是幸运的,能够有机会进入此地密地,竟管这里四处都是暗藏着杀机的险地,不管是那防不胜防的机关暗道,还是沉默了不知多久的死物僵尸,怎么看这里都是像地狱多过奇遇,但众多的试炼者们则是甘之如饴。
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被设计了精巧机关的地方,就越说明此地藏放了难以计数的好东西,这些好东西可能是灵物灵材,可能是奇花异草,还可能是神器乃至各种修炼功法,但凡是对修炼者的实力有提升作用的东西,都被这些试炼者们所追捧,也是他们所梦寐以求的机缘。
尽管此时已经是深夜,在这幽深的宫墓之地更是暗无天日,但对那些迫切渴求提升实力的修炼者来说,此时并不是他们休息的时候,他们会用尽所有办法来榨取身上的每一丝潜能,珍惜每一时每一刻来探索此地,无分昼夜,要求的只是一份往上爬的希望。
曲折蜿蜒的回廊深处,一名瘦弱的青年正如一只猎豹一般,快速地奔跑着,速度飞快而身形灵巧,却又那样的悄无声息,路上偶尔的残垣断壁没能阻挡其脚步一丝一毫,身上那原属于生人的气息几近有无,即便是吴夜雨,若是不仔细注意之下也肯定会将其忽略过去。
双眼中不时闪过几道碧光。能将这漆黑的环境毫无死角的洞察的一清二楚,手中握着一柄与黑夜同色的匕首,但凡被其盯上的僵尸都会被此刃直接贯穿脑门,绝无第二击的必要。若是僵尸的数量过多,那这青年则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回避,或是藏身与犄角旮旯中,或是攀附与顶上吊壁之间,凭借着其出色的敛息之法,次次都能化险为夷,无往而不利。
……
一处雕龙画凤的厅堂之中。一名袖口宽大的少年正双腿紧攀着一根石柱。牢牢的固定在半空之中。下方则是数量至少在数百以上的跳荡僵尸,将此处厅堂内围的满满当当的。
但这少年却依旧是一脸的从容自若,只见他此时正不断的挥甩着双手,袖口舞动之间。一道道纤细若丝的劲气被其弹射出去,仔细看的话,那劲气之中还包裹着一根根极细的绣花针。
每根细针甩出,都会准确的没入一头僵尸的脑中,任凭那僵尸的额上是坚硬的头骨,还是寒光咧咧的铁甲,都不能阻挡这细针的攻势,不消片刻间,此厅之内已经是躺了一地的干瘪尸首。蒸腾的烟气缭绕其中,但少年却依旧是毫不停歇,其袖间的攻势竟然是越发迅疾了起来。
……
一条蜿蜒向下的梯道之中,有一面目清秀的少年正缓步行走向下,其腰间挂着一只造型别致的酒葫芦。额上又诡异的生着两根皮肉触角,周身间环绕着无数只拳头大小的乌黑色飞蚁,正是之前将龙英逼入地下坑道中的那名少年。
此刻他所行走的梯道之中,此道幽深且狭窄,左右墙壁相隔还不到两米,上下两方都有数之不尽的僵尸向着他冲来,但即便如此,这少年依旧是一脸的平静,依旧不疾不徐的缓步向下迈进,那原本该是一层层台阶的路面上,此刻已经是躺了一地的僵尸尸体,眼眉之间,口腔道内,耳洞之中,俱都是被破开了的拳头大小的血洞,一只只飞蚁正在其中爬进爬出,双鄂已满是污血之色,显然是在享受着一顿别有风味的美餐。
此时的宫墓之中,每一处都在上演着不同的争斗画面,经过了残酷的淘汰试炼,有的试炼者已经是主动放弃了本次机缘,但更多地则是已经横尸于此,再也没有机会踏出这方小世界。
而在争斗之后,所有能留下来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实力可谓是达到了同龄人中的最高水平,每个人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经历,也有着能够在此等危险环境之下活下去的资本,各种神奇的功法秘技,威力不俗的招式武学争相上演,此刻,这些年仅不足十六岁的少年们正在为了自己的将来而打拼,到底是谁能笑道最后,谁又能从这些卓越的精英群众脱颖而出,没有人知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便是,这些少年此时正不分昼夜的在努力的拼搏着。
当然,凡是都有例外,凡是都有与众不同的人存在,世事也不可能总就那么千篇一律的,标新立异的事情不管在哪里都会上演,或是在有意无意之间,每每与旁人相比都会显得与众不同,而恰巧的是,本次遗迹试炼之中玩这一手的人正是吴夜雨。
此时这货正一脸惬意的躺坐在一张宽大的皮沙发上,目光中带着得意与舒爽,一双毛茸茸的大长腿分的开开的,手中还端着一杯霞中透亮的美酒,时不时的抿上一小口,随后便又会轻闭双眼,嘴中发出不明所以的呻吟之声,那安逸的模样要多欠揍有多欠揍,若是被其他试炼者看见了,保准会好不犹豫的指责其骄奢淫逸,竟然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