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贵带着秦舒窈化作红芒离开了方才的战圈.
在离开之际,秦舒窈回眸俯视地面,只见王凌恒痛楚的望着地上那已经昏迷的黄袍男子,并焦急的对花仙说:“花仙,你真有办法救他?”
秦舒窈见此,收回了眸子,心中痛苦的想到:“呵呵,王凌恒,原来你还是在乎她和她的儿子。秦舒窈呀秦舒窈,为什么明明你已经与过去告别,还会如此的去想呢?难道,你还期盼他此时正用不舍的眼神盯着你不成?你到底还在留恋什么?难道你所说的告别过去只是说说而已!”
她心中的疼痛无人知晓,在那超高速的飞行中,那耳畔的风声被她此时心中的不甘和刺痛,完全漠视。
而就在红芒只有一点余晖留在天际的时候,那个灰色的身影转过了头,满眼痛苦的将那红光印在了那如同深渊一般清澈的眸子之底。
只见他无赖的一笑,张开了嘴巴,没有声音的说着:“对不起,我对你的情感,不得不放手。数十年过去,我终于知道,我不能放任他不管,也不可能真的绝情的将之灭杀于无形。他,是我的儿子,所谓虎毒不食子,我王凌恒又怎能下得了手?而且,正是因为自己的放任,自己为了你,才将他逼到了如今这步田地。秦舒窈,我爱过你,真正的爱过你。在我王凌恒的心中,你就是我唯一爱过的人。不过,那一切随着时光,不得不遗留在过去的记忆。对不起,就算再见,我也只能当你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熟人——熟悉的陌生人!”
王凌恒心中很痛,痛得他无法自拔,因为此时的他,正带着上一世那遗忘的记忆,跟自己最珍贵,最重要的人永远的告别。
当他们两人真正的再次相认之际,那将是在遥远的未来,在那玄界的往生河畔,两人终于知晓了彼此上一世的牵绊——只是,到时候的他,才明白,自己错了。从头到尾的错了,甚至是从上一世就开始犯下了这不可饶恕的弥天大错。
秦舒窈和巫贵二人并没有回到晨曦宫,因为巫贵清楚的知晓,此时的阴阳宗短时间内不会对晨曦宫进犯——毕竟,连掌门都失踪了,整个宗派还不大乱?
内部的争夺,也要近十年的时间,怎会还来侵犯其他的宗门呢?他不想趁火打劫,此时将阴阳宗斩草除根。因为他的使命就是守护生命之树,而实质上就是守护人界之中的万千生灵。尽管阴阳宗归附于魔界,但是其中的数万教众,都只是人类修士,甚至还没有选择究竟是归附于仙界还是魔界。他又岂可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对他们进行屠杀呢?
这时,巫贵和秦舒窈两人已经出现在了无名大陆的巫国神女峰之中。
秦舒窈满眼感激的看着身旁这个又黑又瘦的灰袍男子,鼻子微红。
巫贵带着她走进了石洞,一眼望着石台上的那红袍女子,说道:“将她收回你的气海吧,她的修为境界实在是太低了,如此躺在石台上,只能让她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而你,应该让她在你气海中慢慢恢复,接下来让她修炼进阶,以后才能让她帮你的忙。如今的她,只是你的累赘!”
秦舒窈满脸茫然的看着凤雅,那绝色的脸庞让她一眼就将之惊为天人。只听她淡淡的说道:“已经忘记了自己长得是何模样,这一眼看见她,心中居然有着一丝自卑油然而生。殊不知,其实,她就是自己!”
巫贵冷冷的说:“你还在想着那叫做王凌恒的男子?”
秦舒窈微微一笑,说道:“说不想,那是骗人的,我不想欺骗自己!几百年过去了,他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可是,他是为了他的儿子!哈哈,回想过去,感觉自己真是可笑可悲。哎,自己的魂识居然还长得像他?让他看到了自己的魂识,他居然都面无表情,也许他早已经将自己看轻!”
巫贵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你的魂识长成怎样,也不是你所决定。他如果那般的看轻你,那只是他自己根本不懂你而已。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秦舒窈看着石台上的凤雅,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那完美的脸颊,眼中滴下了一丝泪珠,说道:“我早就是身不由己,不是我能决定该如何办,而是世事将让我如何做?”
巫贵一听,心中一怔:“难道你放弃了心中的理想?”
秦舒窈冷笑一声,说道:“理想?感觉都好遥远!不要说父亲他们究竟在何处,就连那些真正的黑衣人是谁,自己都无从知晓。原以为是那凤界凤族之人,但是看来,好像也不是。不过自己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些黑衣人是同凤族之人有着关系的人罢了。”
“黑衣人?”巫贵一惊,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对眼前这个女子一无所知。
秦舒窈看着凤雅,微微一笑,说道:“嗯,当自己还是凤雅这般天真的孩子时,一群黑衣人的突然出现,将自己变成了如今这般的模样。原本,自己根据线索,进入到了凤界之中,可是,自己却阴差阳错的又被迫离开了那里。不但没有找到自己的亲人,连自己的宠物也丢失。不仅如此,曾经的朋友,曾经的恋人,都莫名其妙的离自己远走。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曾经生死患难的只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