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很多时候,就是这样,虽然因为害怕而逃避,但是真到了无路可逃,或者说没办法逃避的时候,还是得面对,不管这面对,是要带着什么样的害怕去面对!
“钱小姐!”听见钱无忧的话,孙文进还是微笑着说道:“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怎么一见面,你就似见了鬼一样的跑走啊?”蓝翅蝴蝶草故意把鬼这个字说得,语气很重,好像不如此,不足以说明鬼的意义!
“孙……孙公子!”钱无忧闪避着孙文进微笑的脸,慌慌张张地说道:“是我陷害了你,可是,要不是你那么绝情地对我,我也不会……你不要向我索命啊!”
“索命?”孙文进浅笑了一下说道:“钱小姐真会开玩笑,我又没有死,怎么向你索命啊?”
“没有死?”钱无忧疑惑地看着孙文进说道:“你不是被判秋后问斩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会没有死?”
“我当然没有死了,不然我怎么能与小姐见面?”孙文进走到钱无忧身边,慢慢地握住她的手说道:“小姐摸摸我的手是不是热的?还有这地上是不是有影子,还有这太阳是不是还没有下山!”
面对孙文进的异常举动,钱无忧本能地抽回手。此刻,不是孙文进的手冷冰,而是她的手没有了温度,如果只凭借这手的温度,来判断是人、是鬼,那么结论一定是,钱无忧是鬼!
不管是人也好,是鬼也好,偏偏这一幕被赶来的二少爷看见!他看见妻子的身影,就一路追来,结果真的看见孙文进,而且他们还在这荒郊野外,拉拉扯扯的!这简直……成何体统?那他这个做相公的,颜面何存?
“孙文进,你好多的胆子!”二少爷一边向妻子和孙文进走去,一边大声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勾引良家妇女!”
“原来是二少爷!”孙文进浅笑了一下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明明就是你家娘子,约我来此处的,你却偏偏要颠倒黑白!是事关你的颜面,还是你妻子的颜面啊?”
“什么?”孙文进的话使二少爷瞠目结舌,这个……这个男人是孙文进吗?他什么时候这么轻薄,又这么牙尖嘴利了?他不禁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不要胡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又怎么约的我娘子?”
“还是挺聪明的嘛!”孙文进忽然收起笑脸,冷冷地说道:“还以为你只是个纨绔子弟,整日里就知道吃喝嫖赌,原来也是长了头脑的!既然长了头脑,就应该想到,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这是什么话?”二少爷疑惑地问道:“我怎么会知道,你是如何找到我们的?找我们?”这话一说出口,二少爷忽然停下来,皱起眉头问道:“难道你来京城不是为了秋试,而是来找我们的?”
“他是来找我的!”孙文进的话,使惊吓得呆滞的钱无忧回过神来,她喃喃地说道:“他不是人,是鬼!是来找我索命的!”
“什么?”呆滞妻子的话,使二少爷惊了一下,他急忙拉住妻子的手臂,把她的身体转到自己的面前,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
“他是鬼!”钱无忧还是呆滞地回答着,好像她已经被惊吓过度,完全忘记害怕了!只是喃喃地说道:“他是鬼,是来找我索命的!”
“鬼!”二少爷看着钱无忧气恼地说道:“有大白天见鬼的吗?我看你就是要为自己的不贞辩解,还装得和真的一样!”
“二少爷!”钱无忧的神智变得异常恍惚和安静,相公羞辱她的话,她并没有反驳更没有回答,但孙文进却接着说道:“装得和真的一样,应该是你吧?你买通衙役,把我抓进大牢,诬陷我害死钱无忧的丫鬟,判我秋后问斩!这些你都忘记吗?”
“什么?”孙文进这话使二少爷惊了一下,他疑惑地看着孙文进说道:“秋后问斩?”二少爷这话说完的时候,急忙又拉过妻子问道:“这些是真的吗?孙文进真的被判秋后问斩?”
“孙文进死了!”钱无忧喃喃地说道:“秋后问斩了!”这话说完的时候,钱无忧忽然惊叫着说道:“他是鬼,是鬼!”说完,钱无忧又是风一样的跑走了!
孙文进忽然伸出右手,抓回了已经跑走的钱无忧,并且脸色瞬间就变成了青绿色,他的右手抓住钱无忧的咽喉,看着二少爷冷冷地说道:
“钱无忧诬陷我,而你,抓走了我的娘子,高山又对我下毒!你说,我怎么能死得安心?今天我就要你们两个给我陪葬!”
孙文进的话,使二少爷呆在那里,我掳走高小池之后,都发生些什么事情啊?爹怎么还对孙文进下毒?可是呆滞是呆滞,身体本能逃避危险的反应,他还是做了,眼前的情形,使他转身就跑!
蓝翅蝴蝶草虽然对眼前这两个人,恨之入骨,可是杀人……不,应该说杀生,她都没有做过,所以她的右手虽然抓住钱无忧的脖子,但并没有立刻用力!而且一看见二少爷跑走,她急忙把钱无忧抛在一边,追逃跑的那个去了!
蓝翅蝴蝶草杀不杀钱无忧,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钱无忧的神智完全不清楚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也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