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休息两天后,何深就提出要去学校,妹妹也是在同一个省市上大学,她这次回家主要是这几天没课闲着无聊偷跑回来了,何深想跟她一起去也好路上有个伴。父母的本意是让她再休息几天,但是想到落下那么多课程她实在是不能心安,俗话说,笨鸟先飞,她不是天才,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所有的课程都补上,这种情况下再不好好努力,估计后面毕业都成问题。
前人早就说过了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现在的社会越来越难混了,以前公务员啊银行职员啊都是很吃香的,现在不仅难进也没那么容易过了,没有危机意识,不懂得奋发迟早会被淘汰的,虽然她也很讨厌刻苦啊,勤奋啊这些带有勤勉的词汇,但相比于淘汰,失败的,前面那些词也都是浮云了,她是个有危机感的好孩子。
所以第三天早上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她特意把闹钟开到最大,早早起床。
一下楼就看到客厅餐桌上摆了些牛奶和包子,爸爸正端坐在那眯着眼睛看报纸,妈妈围着围裙来往于客厅和厨房间。爸爸妈妈是晚婚晚育,生她的时候已经近三十来岁了,现在都已经有五十左右了。五十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却足够在脸上印上细小的皱纹,雕刻上时间的痕迹了。
“妈,阿浅呢?”她走到妈妈身边,帮盛满四碗粥,摆好筷子之类的餐具。
“估计还在睡懒觉呢,我去叫她,你先吃饭,今天你们可都是要去S市上大学的,怎么还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妈妈状似生气的解下围裙上楼,过了一会儿从楼上传来妈妈不厌其烦的叫床声和妹妹美梦被打扰的幽怨埋怨之声。
其实她也想睡懒觉来着,以前,姑且称其为前世吧,前世她也是不到妈妈叫她誓死不起床,不过今天要去学校,自己不能任性。
想到即将迈入陌生的大学,何深有点厌倦又有点期待,厌倦的是要适应另一个环境,期待的是这个世界会与她原来的世界有什么不一样,会有什么样的神展开,她才不信自己辛辛苦苦穿过来就是来过流水账的。
下了火车后,妹妹执意要陪着何深去G大,本来爸妈要陪她来的,但是她坚持要自己去学校,前世她从初中开始就是自己去学校报到的,一直养成了比较独立的性格,现在二十几岁的人了更是要自己去报到的。好说歹说劝服他们后,妹妹又要跟着,没办法,为了不让爸妈担心,也为了给自己壮胆只好带着妹妹,话说其实她胆子很小的,对于陌生环境还是有恐惧感的。
G大在全国也算是能排前五十的学校了,其校园环境是出了名的优美淡雅,清新宜人,一入校门两边便是绿荫密布,当真令人清爽舒畅。校园里人来人往的当真热闹,有匆匆路过捧着书的好好学生,有和她一样初来咋到好奇观望的外来人员,有青春活力双手合十亲密无间的情侣,到处充满了人文气息,这点倒是和她前世上的学校一样。
妹妹之前来G大玩过,倒是对学校熟门熟路的。她一路领何深穿过教学楼,再到食堂,最后到宿舍的时候何深还是有点忐忑,虽然妹妹一直强调她舍友挺好相处的,但抵不住心里紧张,毕竟没见过人家,又是重病初愈,难免担心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
就在她刚想敲门的时候,有人从里打开了。
初入眼帘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女孩,高高的马尾扎起,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布满了不可思议。
“何深!真是何深!何深回来了,快来看,何深回来了!”就在何深刚想说声你好打个招呼的时候,大眼睛女孩就扯起了嗓子高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小小个子竟然能爆出这么高的分贝,估计吃饭供给的能量都留给嗓门了。
里面的人陆陆续续跑出来(其实只有两个),个个盯着她又惊又喜的看着,直盯得她怪不好意思的,她是个不喜欢站在聚光灯下受人注目的人,也不喜欢别人把焦点像X线一样聚焦到她身上,总之,何深是个低调的人。
“你们这样,我们怎么进去啊,我姐大老远回来可不是这样让你们瞧着的。”何浅嘻笑着,估计以前是相处的挺不错的,她又是一副男孩子性格,说话很直接。
染着亚麻色,顶着一张瓜子脸的女孩一副大姐范的样子指挥着大家干这干那,“是啊是啊,快进来,别让深哥累着,该倒水的倒水,该让座的赶紧让座。”
“深哥?”何深大囧,以前的她是有多豪放才能冠上这样的外号。
她自己原是个不爱表现的人,还是算开朗的,是内敛的开朗那种,心里想的和表现出来的有时不那么相似,稍稍看起来有点城府,性格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她也不希望成心机女,但有时人生活着有些东西自然而然的就会去谋划,算计。
宿舍是四人间的,左右两边各安置两张大床,床都是上铺,下面靠墙有个大衣柜,靠爬梯的是桌面,桌面下还有各种抽屉鞋柜等,桌面上方横着个书架,书架与衣柜间竖立着几个小格子。阳台间是洗衣池,还有一个独立的浴室,空间虽有些狭窄,但是配设足,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