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漫漫吃着零食,见我表情突然变了,她惊讶的问我:“怎么了”
我就说:“明天我得回家一趟”
她说:“出了啥事”
我就把我爸跟我说的告诉她了,葛漫漫也没了吃零食的心情,诧异的问我说,“你表姐不是昨天才回去的嘛?”
我说:“是的,我姑妈在医院没救活,表姐受了打击,我爸说她精神失常,让我赶紧的回去看看”
葛漫漫就说:“行”
接着就帮我收拾行李,我当晚就去了火车站,让葛漫漫第二天帮我请三天假。
在火车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好端端的人咋疯了呢,这晚上我也没睡,老是想着表姐,想着跟她在一起的半个月,总觉得她还真有点不是正常人,早上八点钟我下了火车,转坐半个小时的汽车就能到家,我妈大老远的就来接我,见着我了就说:“过会到姑妈家去。”
我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跟着老爸一起去了,姑妈家四面环山三面环水,坐落在大山里,现在修了水泥路,进出也方便,半个小时也就到了她家,大老远的就看见很多人围在姑妈门前,都是村里帮忙安葬的人。
进了屋,我没见着表姐,姑父忙的很,打过招呼我才知道表姐在房间,我就直接进去了,表姐睡在床上,脸色枯黄的厉害,像老树皮似得,我就喊了声:“姐”。
表姐睁开眼就对我点点头,说:“小弟回来了?”
我嗯了声,表姐挪了挪身子,想坐起来,可扭了两下根本就动不了,我过去帮她,刚扶住她肩膀呢,我就愣住了,仔细一看表姐手脚都给捆的死死的,我问她:“这是干啥呢?”
表姐苦笑了下,说:“她们都当我是神经病呢,你帮姐解开好不好?”
我说行,就给她弄绳子,不知道是谁绑的,打了好几道死结,我问表姐有没有剪刀,表姐说抽屉里,我就去找,剪刀刚拿到手,姑父就进来了,他问我干啥,我说:“给表姐解开绳子。”
姑父朝床上瞪了眼,表姐立马把头低了下去,然后让我把剪刀给他,给我领出了屋,姑父给我说,“卫卫,日后不管萱萱说什么,你都不要听”。说着他还用手指指脑袋,示意我表姐脑袋有问题。
我也整不清是咋回事,表姐前天不还好好的嘛,这两天出了啥事,等姑父离开后,我又溜到表姐房里,表姐已经缩在了被子里,我推了下她,说:“姐,这两天是怎么了呢?”
表姐也不吱声,感觉她是不想理我,我安慰了她两句,准备出去缓口气,表姐房间没开灯,黑的很,姑父刚才说的话,让我心里挺难受的,出门的时候我还不放心的看了眼,表姐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将脑袋蒙在被子,我能听见咯吱咯吱的磨牙声,以为她真的睡的着了。
出门还没有五分钟的时间,表姐在房里昂昂大叫,听声音好像痛苦很,我放心不下,又跑了回去,门口站满了人,全都被姑父拦在外面,大伙议论纷纷,我就听见有人说,“造孽啊,真是造了孽的,怎么会这样呢!”
姑父把表姐房门给关上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我着急的很,就问刚才说话的大爷,说:“怎么造孽了,我表姐是怎么了呢?”
大爷是姑父隔壁邻居,满脸皱纹,松垮垮的皮肤早就脱了水,很难看,他听我问他话,大爷也是摇摇头,说:“这不是你们孩子听的事情,晚上你自己看吧”
这话给我弄糊涂了,晚上是通宵做法事,明天就要安葬姑妈了,我就问他:“这是为什么啊?”
老爷子挪了挪干瘪瘪的嘴,还没回答我呢,我就被我爸给拎了出来,我说:“干啥啊”
我爸就让我先回去,说我也帮不上啥忙,在这里还碍事,我就不乐意了,说:“嫌我碍事,还让打电话通知我回来”
这会儿老爸又不讲话了,表姐在房间似乎很痛苦,我就问老爸:“表姐这是怎么了”
老爸神色也不对劲,很明显知道些啥,就是不对我说。
我也急了,在表姐那住的那么久,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我就全都给我爸说了,老爸听了过后也没吭气,过了半天他才说,“别去那上班了,换个地方,钱不够花跟你妈说。”
我说:“不行”
也没继续搭理他,就又到我表姐门边上,刚才围在门口的人,也都散了,表姐房里的动静也消停了,没一会表姐房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个穿着道袍的老人,年纪估计都过七十了,苍老的很。
姑父紧跟着也出了门,老道士端着紫砂壶喝了口水,随后就叹了口气,说:“你女儿这事,我也只能尽力了”
姑父赶紧的给老道士塞票子,老师傅也不接,说:“我只能尽力帮你,成不成还得看你老婆了。”
我站在姑父边上,听老师傅这话,我就心惊肉跳,忍不住就插了句嘴,说:“啥,我姑妈不是过世了吗?”
姑父也愣住了,老师傅看了我一眼,眼神儿就变了色彩,他摸了下我的脖子,将我刘海给扶到脑壳上,我也没敢动,老师傅身上有股香烛的味道,给我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