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抬起头,看到莫天澜,立马跪了下去,眼睛红彤彤的,显然是哭了很久。“王爷,求您快去找姑奶奶呜呜,姑奶奶不见了!都是梅香不好,都是梅香不好,呜呜……”
老太君紧跟着过来的步子听到梅香的话以后显得更加急促了,声音也有些颤抖。“好端端的住在这里怎么就不见了?”
“是昨天,小姐和我说,要出去看看,就和淮南狐叔叔一起跑出去了,奴婢想小姐每天闷在院子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做,难得小姐想出去玩,就给姑奶奶装扮好了,姑奶奶说晚上淮南胡叔叔会送她回来的,可是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呜呜……”
“淮南狐?是谁?”莫天澜扫了一眼后院,院子里种满了花,有花无叶,一朵一朵的开的很艳,一半红,一半黄,很是显眼。姑姑的院子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花?并且冬天到了,还开的这么漂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是王爷您上次请回来的花农啊。淮南狐叔叔经常来院子里和姑奶奶说话,姑奶奶很开心的,每天见过淮南狐叔叔都很开心,所以奴婢就……就……”
老太君身子早就已经软下去了,莫天澜却是亲自扶着老太君。“奶奶你先别慌,孙儿马上就派人去找姑姑,那个淮南狐我见过,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我马上就画了画像,全城缉捕!一定将姑姑带回来,至于梅香,你先和薛嬷嬷住一起去,你再想想,这段时间姑奶奶有哪些地方是不正常的,你记下来,后找薛嬷嬷说,知道吗?”
梅香重重的点了点头。
老太君也是虚弱的点点头,对于自己孙子的能力,她还是知道的,莫君身患怪病,现在走了,万一被什么人发现了,那可就……
莫天澜也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的,可是这种事情急不得,一步一步的来!莫天澜亲自抱了老太君出了院子,示意梅香跟上,薛嬷嬷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一怔,急急忙忙迎了上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先回去再说。”莫天澜抱着老太君回了福寿堂安顿好,又拿了对牌唤人去太医院请了太医过来,自己则是回了前院,喊了身边的暗卫,拿着淮南狐和自己姑姑的画像,全京城的找这两个人。一时间,京城里沸沸扬扬,只因为一字并肩王府遭了两个老强盗的打劫,而这两个人更是安然的除了一字并肩王府,现在一字并肩王爷正在蛮精彩的罩着找这个两个人,只要找到了,必须抓活口,抓到后必有黄金万两赏赐。
这样的消息自然是瞒不住府里的一些人的,庶心看到画像的时候,心脏都漏了半拍,急急忙忙和庶心请了假,一个人回了西大街的小院子。果不其然,淮南乎带着莫天澜的姑姑藏在了这里,庶心看着两个人,神色里满是严肃,“你疯了?”
淮南狐有些后怕的看着庶心,却是满脸倔强。“没有,我只是遵从她的意见,做出的正确选择而已……”
庶心摸着自己的额头,感觉到头痛真的是无以复加。怎么就会有这么倔强的男人,还要做出这么傻的事情?
“狐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也不想想,这样做真的好吗?先别说这个人本身,就说她的身后,可是一字并肩王爷,现在整个京城就像一个铁桶一样,难道你准备带着她我在这里住一辈子?你就不怕左邻右舍发现了什么然后报到上面去?你哪根筋抽了?这样做有意义不?”
“庶心姑娘,请别怪罪他,这一切都是我要求他这么做的,我知道,你心存顾忌,可是阿君愿意这么做,庶心小姐,你……”
“你们全疯了!”庶心任命的丢下这一句话,气冲冲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庶心随意的躺在地上,看着窗外,怔怔出神。
莫君缓缓走了进来,脸上依旧带着帷幕,全身裹得厚厚的,就连手,也藏在了衣裳里面。“庶心姑娘,我可以进来吗?”声音温润尔雅,轻轻柔柔的,就和平常的足不出户的大小姐一样。其实这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为了侄子的官途名声,将自己关在那个荒败的园子里,除了一个小丫头服侍,每日里便再也没有了什么事情可做,直到那一天淮南狐出现了,他给了这个女人欢声笑语,让她重新振作了起来。
“人都进来了,话不是白说了么?”
莫君似乎是笑了,发出了点点淡淡的的声音,然后便轻轻撩起外裙坐在了庶心的身边。“庶心姑娘,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可是这一切都是阿君的选择,还请庶心姑娘不要责备他了就是……”
庶心没有接话,并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人家那么低声下气的和自己说这一切,自己还有什么话语去反驳人家?
“庶心姑娘想必也是知道,我犯了一种怪病吧。”莫君苦笑了一声,摘下了帷幕,并取下了脸上的纱布。“那时候,澜儿刚刚打了胜仗回来,前一天晚上,我和母亲还在庆祝澜儿安全归来,第二天早上,我就发现,我的背上起了一些鱼鳞一样的东西,起先并没有在意,可是慢慢的,全身便都有了这些东西了,甚至于连脸上,也长得满满的,澜儿问过万千大夫,甚至于将民间的杏林高手都请了回来,人人都说我乃是妖怪,侵占了这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