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边的小石头,大脑中一片茫然。
为当天丢失文件的事,他很烦。
胡双玉恰恰在这时打来了电话,他一只手接电话,另一只手插在了裤兜里,在星空下,看起来酷酷的。
“喂,胡双玉,有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比平时缓和了很多。
“凌墨哥,今天晚上可不可以陪我去喝酒呢,你上次答应我要请我吃饭的哦,没有忘记吧?”
她娇声娇气的说
也许,男人就喜欢这种爱撒娇的女人,果然奏效。北宫凌墨很爽快的答应了。
“好啊,你在哪里,我开车去接你。”
他一向很绅士,就像之前两个人还是恋人的时候,他也总是这样。
他把这种行为解释为因为他是男人。
“在家呢,你大概多久能到,我下楼等你。”
北宫凌墨抬手看了下时间,夜光表在黑夜里依然可以看得很清楚,现在晚上八点半。
“我十五分钟会到,待会儿见。”
说着临走时又向高处望了望,夏静初的房间还是漆黑一片。
这丫头去哪儿了呢?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通常会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呆,今天怎么连灯也没有打开?
有点儿不太正常。
可能是累了?休息了?
一路上,他都在挂念着夏静初现在的情况。白天自己的确狠狠的批评了她一顿,可是这种工作上的失误他的确无法容忍。
如果她能理解的话,不会怪罪自己的。
路两旁的房屋和树木刷刷的往后退,北宫凌墨的车子疾驰在宽阔的大路上,风儿拂过他忧伤的脸,凉冰冰的。
一会儿就到了胡双玉的住处。
“凌墨哥,我在这里。”她甜美的笑着。
那天晚上她打扮的超级性感,这有点儿不像他眼中的胡双玉。
过去,作为他女朋友的时候,胡双玉怕北宫凌墨会对自己有意见,所以,所有的衣服都不是很性感,低胸的衣服,还有超短的裙装,她几乎没有穿过。
昏暗的灯光下,胡双玉亭亭玉立的身影被拉长,显得非常好看,北宫凌墨轻松的笑了笑。
“这种衣服,你穿上也很不错。”
被北宫凌墨这么夸赞,她倒有点儿不习惯。
羞涩的一笑,脸上多了份红润。
“你喜欢就好。”她说。
“去哪里,还是之前那个吗?”他问。
胡双玉点点头,“对,就去原来经常去的那地方吧,你今天答应的这么爽快,我都没想到。”
胡双玉兴高采烈的说。
“正好我也想喝一杯,不如,一起去喽,正好算是请你喽,不然你总是会惦记着,向讨账似的,我有压力。”
北宫凌墨只记得俩人兴致勃勃的去了酒吧,之后的事情,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能那天真的喝多了,直到天亮他醒来才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胡双玉。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何况夏静初。
他现在隐约觉得,胡双玉把这件事直接告诉了夏静初,不然夏静初不会这么敏感,她一向是个后知后觉的家伙,根本不会很快感觉出来。
那么,胡双玉为什么这么做呢?是想把夏静初赶走,再和自己重新开始吗?
很多话,他已经明明确确的跟胡双玉讲过了很多次了,如果她真有这种想法的话,麻烦事也许会更多。
北宫凌墨纳闷:胡双玉啊胡双玉,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守候这么多年,即使被爱折磨的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吗?难道自己的青春就那么一文不值吗?
放眼望去,优质男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就非要不放过我?
想到这恼人的问题,北宫凌墨真的一拳把跟前的玻璃门打穿。
如今,夏静初又一次进入了医院,所有伤过的痛过的泪水流过的悲伤,再次袭击过来。
她无法让自己趋于平静,也许在外人看来她该被送去精神病医院,她的怪异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是烫伤了脚而已,又不是面部毁容了,没必要肆意渲染糟糕的情绪。
可是,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躁动的心,她根本不想让自己继续平静,她似乎要把这么多天来的委屈发泄出来。
北宫凌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除了展开双臂拥抱着她,他没有更好的表达。
除了他一直重复着的“对不起,是我不好。”再没有别的话可说。
他的确不知道该跟伤心欲绝的夏静初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今天她所有的烦躁不安,都是因为上次她住院时发生了让她不想回首的事情。
如果可以,她情愿不是那份资料丢了,而是自己丢了,起码,丢了的夏静初还会死心塌地的爱着北宫凌墨,而自从知道了北宫凌墨跟胡双玉重新回到了恋人的位置,她的心房全塌了。
“夏静初,我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