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叶鸣的房间后,洪熙立即拿出手机,拨打了郑晓亮的电话,告诉他:明天叶鸣会去找一个名叫吴丽娇的女人,这个女人是原和顺公司董事长蔡和顺的老婆。
郑晓亮此时已经睡下了,在接到洪熙的这个电话后,立即从床上爬起來,心急火燎地拨通了陈建立的电话,向他通报了这个信息。
陈建立当即拨打周碧辉家里的电话,问道:“碧辉,那个吴丽娇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的劳教手续已经办好了吗。”
“陈书记,吴丽娇现在还在拘留所,沒來得及办劳教手续啊,当时,您说胡主任他们一行來湟源县,只是走走过场,不会认真调查的,所以,我们就暂时先将吴丽娇关押以防万一,也沒有急着去将她往劳教所送。”
“简直乱弹琴,我告诉你:那个姓叶的小子,现在已经铁了心要与我们作对,明天他就会带人去找吴丽娇,而且他还知道吴丽娇住在原物资局她父母的老房子里,如果他明天在物资局找不到吴丽娇,肯定会向她的父母询问吴丽娇的去向,也肯定会逼我们将吴丽娇从拘留所放出來,你要知道:这姓叶的小子是李润基书记的干儿子,他如果一定要我们放人,我们不放的话,他可以从上头找关系來压我们,到时候,这件事很可能会闹得很大,我们就难以收场了。”
“陈书记,您不是安排那个姓周的女人去陪叶鸣了吗,她应该已经拿到叶鸣的把柄了吧,在这种情况下,叶鸣还敢调皮,还敢与我们作对,他就不怕我们掀出他的臭底子。”
陈建立说:“刚刚我问了郑晓亮,据他说:周美瑜已经按我们的要求做了,而且也录了像,只是,周美瑜毕竟是个大姑娘,这种录像她是不可能轻易给我们看的,但是,她说她会将这个录像资料保存起來,一旦我们要用,她就会提供给我们。”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以一种教训的口吻老谋深算地说:“碧辉,周美瑜所拍的这段视频资料,是我们对付叶鸣的杀手锏,也是我们摧毁他的重磅炸弹,所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将这个重磅炸弹抛出來,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沒有到与叶鸣撕开脸皮针锋相对的时候,,他毕竟是李书记的干儿子,在省里有深厚的背景和关系。
“所以,我们现在对付叶鸣的策略,还是要以怀柔为主,暂时还不能跟他对着干,否则的话,即使我们将他与周美瑜偷情的视频抛出去,让他身败名裂,但他的干老子李润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想方设法整死我们,你想想:一个省委常委、纪委书记如果想整死我们,我们躲得过、斗得赢吗,到时候,即使我们把叶鸣整垮了,肯定也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而且,我们的下场肯定比叶鸣要惨得多。
“因此,周美瑜拍摄的这个视频,以及她与叶鸣的暧昧关系,我们只能作为一种威胁性的战略武器,就好比我们国家的核弹头一样,只能让对手感受到威胁,而不能真正地发射核弹,叶鸣现在与周美瑜有了这层关系,他肯定心怀鬼胎,即使想要对我们有不利的举动,肯定也会投鼠忌器,不敢肆意胡來,再说了,如果他真的喜欢上了周美瑜,我们还可以让她去做做他的工作,让他不要这么死脑筋,不要一条道走到黑,执意为难我们,如果他能听从周美瑜的劝告,不就是皆大欢喜了吗。”
周碧辉有点糊涂地问:“陈书记,您开始的意思,是要我们早点将吴丽娇送进劳教所,以防止叶鸣去找她,但现在,您又要我们对叶鸣采取怀柔的策略,不要轻易与他作对,那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吴丽娇到底送不送劳教所。”
“送,一定要送,这是一个问題的两个方面:对叶鸣怀柔,是我们的战略方针;将吴丽娇送劳教所,是我们的战术方法,两者并不矛盾啊,而且,为了防止叶鸣明天去拘留所找吴丽娇,你们今晚就务必想办法将她的劳教手续办好,明天早晨八点之前一定要让吴丽娇进入银田铺劳教所,只要吴丽娇进入劳教所了,就不归我们县里管辖,叶鸣想要再将她捞出來,那就要费很多周折,估计他也不会去费那个劲了。”
周碧辉很为难地说:“陈书记,对一个违法人员的劳教审批,是要由市里的劳教委员会决定的,我们县公安局只有初审和向劳教委员会申报材料的权力,至于最后能否对该人进行劳教,还必须由市劳教委员会决定,吴丽娇的劳教呈批报告、审核报告、聆询告知书、聆询通知书、聆询笔录、合议笔录、审议纪要等呈批报告材料,我们都已经报到了市劳教委,并请他们尽快审批同意,但是,市劳教委一直沒有对吴丽娇劳教的报告进行研究,也沒有具体的审批意见,所以,我们也无法将吴丽娇往银田铺劳教所送。”
陈建立对于劳教审批程序并不了解,还以为县公安局就有权力批准劳教,现在听周碧辉这么一说,这才知道批准对一个违法人员进行劳教,原來还这么复杂,不由皱起了眉头,脑海里飞快地转了几圈,忽然想到了解决的方法,便问周碧辉:“碧辉,你在银田铺劳教所有沒有玩得比较好的人。”
周碧辉想了想,答道:“陈书记,这事还真巧:我当初在县公安局当局长时,曾经在省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