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听夏楚楚“老公老公”叫得甜甜蜜蜜,并且口口声声称呼瞿玉为“瞿大姐”,一下子猜到了她的用意:这是在向瞿玉示威,同时也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你已经三十岁了,年龄比叶鸣大,是不折不扣的“瞿大姐”,所以,你要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再心存幻想,不要再去打“我老公”叶鸣的主意……
在明白了夏楚楚的用意后,叶鸣便很配合地笑了笑,站起來对一直愣在门口的瞿玉说:“瞿小姐,快请进,这位夏楚楚小姐你应该认识吧,上次我跟你说的我的女朋友,就是楚楚,其实,我跟楚楚早已经订婚了,所以,她现在实际上是我的未婚妻,她今天特意从首都赶回來看我,听说我与你是好朋友,便一定要我请你过來一起吃饭,來來來,请进來坐,雯雯应该也快要到了。”
瞿玉听到叶鸣这番话,脸色更是一阵灰白,内心那种失望和苦楚,那真是难以用语言形容。
不过,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夏楚楚今晚是故意來向自己秀恩爱示威的,也是來警告自己不要对叶鸣心存幻想的,而这个夏楚楚,自己无论从年龄、长相、气质、才华、名气等哪个方面去比较,都与她不在同一个档次,自己要与她去竞争叶鸣,那无异于天方夜谭,完全沒有获胜的可能……
在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她心里逐渐冷静了下來,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对夏楚楚说:“楚楚,多日不见,你是越來越漂亮、越來越迷人了啊,感谢你邀请我來赴宴,对我來说,能够与你这个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同桌吃饭,这可是一种荣耀啊,呵呵。”
夏楚楚听她话里带刺,本想反唇相讥几句,但想起现在她已经明白了自己与叶鸣的关系,并且刚刚脸上露出了酸楚和失落无比的表情,自己如果再和她针锋相对地斗嘴皮子,倒显得自己不大度、不宽容了,因此,她便沒有应答瞿玉的话,只是微微一笑,又紧紧挽住叶鸣的胳膊,再次将身子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不久,李雯也匆匆地走进了包厢,夏楚楚指指叶鸣旁边的那个位置,对李雯说:“雯雯,你就坐我老公下首吧,上次他來省委党报到,劳烦你给他整理卧室、叠被铺床,等下我们两个要好好地敬你两杯酒,明天我就要回京城了,到时候还得要请你给我看管一下我身边这个花心大萝卜,不要让他到处拈花惹草,不分好坏美丑,什么破铜烂铁都去勾搭,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花心、太博爱,,就这一点,每次恨得我牙根痒痒,恨不得将他那对不听话的耳朵一刀子割掉就好,所以,雯雯你得给我将他看紧一点,只要发现他有什么拈花惹草的迹象,立即就打电话给我,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
她这番话一出口,瞿玉和李雯两个人同时都红了脸,,瞿玉是有点恼羞成怒:因为夏楚楚口里所说的“破铜烂铁”,明显就是在指桑骂槐地说自己是离过婚的、并且是做过别人小三的女人,与“破鞋”的含义相差无几了。
不过,尽管瞿玉有点恼羞成怒,但她还是不敢发作,因为她已经看出來了,这个包厢里自己是非常孤立的:夏楚楚和李雯明显是一伙的,那个姓陈的男人则是站在岸边看洪水,一幅兴冲冲地看热闹的八卦表情;而叶鸣,显然对夏楚楚感情也很深,不管是夏楚楚而是叶鸣,自己哪一个都得罪不起,所以,面对夏楚楚的冷嘲热讽指桑骂槐,她只能装作听不懂,也根本就不敢去与夏楚楚斗嘴……
而李雯红脸,是因为她心里有愧,觉得夏楚楚这样信任自己,并让自己去监管叶鸣,但是,自己却辜负了她的信任,监管者变成了“偷情者”,同时,夏楚楚这样直言不讳地让自己去监管叶鸣,等于是在直白地告诉叶鸣:他与瞿玉的那点破事,就是自己告诉夏楚楚的,因此,她觉得自己对叶鸣也有愧,一下子羞惭得抬不起头來。
好在夏楚楚根本就沒有怀疑过李雯与叶鸣的关系,而叶鸣也一点都沒有怪李雯向夏楚楚告密的意思,因此,他们两个人都沒有去注意李雯的脸色。
只有瞿玉,在看到李雯也是一幅羞惭不已的神情的时候,心里不由疑惑不已,同时隐隐觉察到:这个李雯,看來可能是闷骚型的货色,从她以往几次与叶鸣在一起时的神情举止看,估计她也喜欢叶鸣很久了,而且看她今天这红头涨脸的神色,很有可能她已经被叶鸣睡过了,甚至她还可能利用夏楚楚不在这边的时机,与叶鸣搞过多次,而夏楚楚对此却懵然无知,因此,当李雯看到夏楚楚如此信任自己时,觉得心里有愧,所以此刻才会如此羞惭……
想到这样一种可能性,瞿玉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轻松了很多,也平静了很多,甚至还产生了一种幸灾乐祸的念头:你夏楚楚在我面前牛,当着叶鸣的面羞辱我,可是,你就沒想到吧:你玩得最好的、最信任的朋友,很可能早就与你的未婚夫滚到一个被窝里去了,而且,说不定你明天一离开天江,叶鸣就会钻进李雯的被窝,与她翻云覆雨噼噼啪啪,那才是打你这个大明星的脸呢……
在如此这般猜测分析一阵之后,瞿玉的心里终于释然了,脸上羞恼的表情也渐渐消退,开始与夏楚楚、李雯等人正常地交谈了起來……
在接下來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