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小子已经彻底激怒我了!夏之章如此想着,理智就被她当做垃圾丢掉了,而这些垃圾在再循环过程中很不幸地被过滤了,于是乎出现了下面的这一幕——
夏之章大踏步地来到酒店门口,指着“伯明翰”三个大字大吼道:“你早晚要黄掉的!早晚要黄掉的!要黄掉的!黄掉的!掉的!的!”
恰巧刚下电梯的席景晴老远看到了那个疯婆子又在胡闹,在保安动手之前,席先一步将她连拉带扯地拽走了。“早就跟你说过,要时刻保持冷静,ok?麻烦下次请你在生气和心烦意乱的时候,去一趟洗手间,照照镜子,做个深呼吸,我想,你会平复你自己的心情。”
夏刚要打断,就被席伸手制止了,“如果你懂得后悔,说明你对事物是有判断能力的,只是不够冷静。所谓的理智,也只是在心情平静的时候从另一角度对待问题的看法,所以,遇事要冷静,不求心如止水,只求安之若素。”
或许是席景晴的话起了作用,夏之章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没想到一回头,便撞上了气冲冲的房?辰。
“你,你不刚刚上车走了么?”夏之章一脸的错愕。
“对,我本来是要走的,不过还是决定专程过来对你表示一下我的感谢。你刚才那一喊,喊出了我多年的心声,还有,如果这个酒店真被你给喊黄了,我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就是再睡一晚也无所谓。”说罢,房?辰头也不回地上了车,黑色的2014款玛莎拉蒂总裁,夏之章最喜欢的牌子,也就是这一刻,夏之章默默告诉自己,如果有那么一天,一定要让这小子从车上滚下来,别脏了自己喜欢的车子!
“哈,真是蹬鼻子上脸了啊!谁还想跟你睡啊!”夏之章喊得声音有些大,弄得周围的人都另眼待之。
席景晴努力地揣摩着其中的深层含义,“你的意思是说……”
“没,我什么都没说,什么意思都没有,你别瞎猜哈,我就是气不过,予以还击罢了。”夏之章的自尊心告诉自己,这种事情即使是席景晴这样的闺蜜也不可以知道,而席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今儿个是一周一度的大礼拜天,两个丫头准备回寝室收拾收拾,直接杀到城市中心的w广场,吃喝玩乐一招解决,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房家别墅)
打房?辰的车子老远驶向别墅大门的时候,整个家里下到保镖、佣人,上到房大夫人,全部沸腾了起来,那气氛,绝对是春晚的翻版。
右脚踏下了车子,整个身体也随之优雅地走出,佣人忙帮忙关车门,面对眼前10年不见的大房子,房?辰黯然神伤。纵使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地讨厌这个家,讨厌那个勾引了他父亲的小三,讨厌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讨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的父亲,如果不是父亲当年的风流,母亲怎么会过上难过痛苦又不得不隐忍的日子,自己又怎么会8岁便离家出走,最后在母亲无奈的安排下,去了美国……
可是此刻站在这里,过往的一切似乎都如云烟般被那道刺眼的光芒给拨开了,毕竟,他是这个家名正言顺的儿子,合法的继承人,就连房氏集团旗下的“伯明翰”酒店的店庆都要他回来出席,不是么,这是他18年来,第一次作为房氏的继承人出席如此盛大的场合,这是他初为成人,为房氏做的第一件事。
房?辰刚一迈进大门,母亲就迎了上来,“哎呦~我们辰辰回来了~快让妈妈看看,我们辰辰都这么高,这么帅了啊~哎呦,像谁呢~”
房?辰只回应了一个斜眼,“您就别装了,一年要去美国好几次的吧!哦,对了,最后一次好像就是上个星期吧!”
“啪!”房母一个巴掌拍在了儿子的肩膀上,儿子个子长高了,头是碰不到的了,否则这一下必定是那聪明的小脑袋瓜承受的。“这孩子……”
房仁鸣正在大厅看报,听到儿子的声音耳朵都竖了起来,不过表面还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房?辰余光扫到了父亲,却径直地朝楼梯走去。
“臭小子!没看到你老爸啊!”房仁鸣声音浑厚、略带训斥。
“我从来都不去看自己不想看的。”
“你!”房仁鸣被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房母见势头不对,忙上前劝说,一边还帮丈夫顺着背,“辰辰,怎么跟你爸说话呢!你爸听说你要回来,乐得晚上都睡不着觉呢!”
对此,房?辰只轻哼了一声,“我想……是因为我可以给他撑撑门面了吧!对啊,那个野种还真是拿不出手呢!”
“臭小子,你这是翅膀硬了么!咳咳……没有你老爸……你早就在,美国,饿死了!咳咳……”房仁鸣气得语不成句,房母担心地给他拍背,“好了好了,辰辰,你快上楼吧!”
房?辰咬着牙,还有好多话没说呢!老东西这就受不了了呢!身后父亲的咳嗽声,臭骂声,母亲的安慰声传来,充斥着这个刚满18周岁,乳臭未干、稚气未脱,思想却异常成熟的少年的大脑,令他十分厌恶,头也不回地上了楼,“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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