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煌说,“又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
——懂得享受男士的殷情服务,这即是女士的权利,也会帮你找到幸福。
丁莹嘴一瘪,看着他勾起唇,下了车去给她这位女士开门,心里完全不以为然。
要是女人不由着男人开门,未来就不幸福是真的,那国内的女人们都别出门了。到时候引起的一连串麻烦,恐怕社会学家都会跳出来,大指说这种话的浪漫主义学家,不切实际,拖全人类发展进步的后腿了。
想到此,她忍不住又笑了。
男人伸出手要扶她时,她也没再别扭,索性就满足一下他做绅士的欲望吧!
反正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其实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阎少。”
邓云菲扬声一唤,打破了这场刚刚睡醒的迷幻感。
丁莹心头一跳,抬眼对上那女人几乎快要竖起来的厉眸,刻意描绘的深深眼影,将厉眸显得更凶气逼人。
邓云菲迈着猫步,大步走了过来。
丁莹不禁在心底里暗赞,不愧是“教养”出的淑女,穿着那么细的高跟儿,走满是小洞洞的台湾草坪停车场,都能如覆平地,行步如风。
“你都看到了,我们很好。”
“可是阎少,这车……”
邓云菲刚走近,就闻到了车子上还留着浓浓的气味儿,立即掩住鼻子,以责备的眼神看向丁莹,不想一看到其身上所穿,又瞪直了她的眼。
丁莹本想解释,但看到邓云菲的脸色,懒得做那种越描越黑的事儿。
阎立煌先开了口,轻描淡写地带过之前发生的事,询问其度假村活动的进行情况,以及接下来的相关安排。
丁莹见状,便点头示意先一步离开。
阎立煌看丁莹一眼,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还是让她先走了。
在“嘀”的一声汽车锁门响后,丁莹拐进绿色长廊,隐约听到那方传来男人有些严厉的声音。
“云菲,你基本的职业素养哪去了?!不管怎样,我们现在是在别人公司的地盘上,我们是站在合作者的立场,和他们共事。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就因为我迷路晚到一步,要求别人全公司的人等着我一个。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有多糟糕的影响。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你是我的下属,你这样颐指气使,丢的都是我的脸,你懂不懂?!你以为我真是什么太子爷,人人都得供着吗?不管是在京城,还是现在蓉城。人与人之间的相处,都要讲究一个平等公正,互相尊重。这个世界早就没有那种仗势欺人的皇室,更不需要自以为是的公主。”
“阎少,我不是,我……”
“叫阎总。你现在是我的助理秘书,不是天野朋友的妹妹。”
“是,阎总。”
“云菲,你早就过了爱做梦的小姑娘年纪了,我以为你应该懂得这些事情、这种场合,应该保持怎样最基本的素养,灵机应变。我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
终于,男人缓和了几分口气,邓云菲垂着脑袋,狼狈地应下了。
……
站在绿荫廊口的丁莹,心头跳得砰咚砰咚直响。
不怪她想偷听,实在是那男人声音太大,训人的口气又快又狠,气势十足,无比强大,连她这个意外听到壁角的人都被吓得不敢动。
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的确误解了那个人。
他也是故意让她先走,留下来单独批评邓云菲,也算是给邓云菲留了面子。
之前因听小诗抱怨邓云菲的霸道行迳,而老总们却听之任之的气愤,现在也烟消云散了。
她舒口气,大步走进了回廊,绿藤垂挂下缀满了粉白粉红的小花朵儿,阵阵香气袭来,沁人心脾,脚步也不禁变得悠然慵懒。
之前在路上美美地睡了一觉,她感觉现在的精神倒是大好,只除了肚子又饿了。
抚抚肚子,掌下绵布的柔软和淡淡熟悉的男人味儿,让她又微微失神。
后方脚步很快追上来,手臂一揽,搂住了她的腰。
低沉而极富磁性的嗓音,从侧脸上滑下,“都听到了,现在开心了?”
丁莹正要拍掉男人的狼爪,却转头看他隐在斑斑花影中的俊容,“你,什么意思?”
他拉直身子,顺势搂着她慢步朝前走,“云菲她的确做得不对,我必须给她一些警告。晚点她会将功补过,为我们迟到的人办一场大型篝火晚会,还可以放烟花。”
她皱了下眉头,“她是你的下属,做错了事理应认错,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好开心的。我可不是那么卑劣的人,喜欢背着人兴灾乐祸。”回头就去扳他扣在腰间的大手。
他像是故意跟她作对,教她扳开两指,另一只大掌又欺上来,将她轻轻一转,便圈搂在他怀里。她吓了一跳,伸手护在胸前挡住他。
“阎立煌,你干什么,放手啦!”
他好笑地看着她紧张又尴尬的表情,此时软玉在怀,花香盈鼻,只要是个正常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