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莹庆幸,自己当初力气不大,名片卡在桌沿边没掉。
可是看着名片上简单到极致的三个黯金色颜体楷书,那股气儿怎么也提不起来。
瞪了半天,她叹息一声,把名片扔进包包,继续赶下班车。
晚了一步,周末的公交车更比往日挤,挤得人心浮气躁,愈发地不想自寻烦恼,她提前两站下了车,随意打晃的结果,便是看到一家正在打折促销的造型店,推门进去后,折腾到十点多才出来。
换了一个清爽的直发造型,整个人都感觉轻松利落了不少。
可惜肚子还饿着,回租屋小区的路上,路过24小时便利店,买了热狗,水晶饺子,奶茶,虽然这些都是她不惯吃的垃圾食品,在此时的好心情下,也变得格外美味,惬意无比。
突然想到兜里的麻烦,丁莹无所谓地笑笑,现在已经太晚了,明早再打吧!
这一夜,一觉睡到大天亮,她的心情无比舒畅。
腻了半晌才终于爬起床,一边听慢摇,一边给自己做了顿美味的早餐。
什么也不想,肆意地浪费时间,也是一种生活哲学啊!
可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有那么一瞬间,丁莹完全不想理睬,有学者还说过,电话成为人类日益不可缺少的便利工具的同时,也为人类带来更多的烦恼,占用或浪费了人们更多的时间。
到底是生活在人群中的人,难于免俗,丁莹还是接通了电话,传来大学好友金燕丽的欢快声。
“看荷花?”
“昨晚我在网上看到他们发的照片,太美了!还能划船进去采莲子。小银子,一年可就这一次。赶紧的出门儿!”
随即,一张微信图片传来,果真美得让人心襟动荡,难以抗拒。
窗外明媚的阳光,让丁莹大呼,立即响应了好友的号召,收拾打包。
那张烫金名片,又一次掉进眼里,让她的动作一窒,想到顶头上司语带委婉的劝告,一咬牙就拨了个电话过去。
心,砰砰直跳。
暗骂自己没出息时,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阎先生吗,我是……”
“我不是阎先生。”
对面故意压低的女声,让丁莹一下失了声。
接着,女人说,“阎少正在休息,有什么事请讲,我可以代为转告。”那口气镇定,颇有几分女主人的架势。
丁莹的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又展开,“我是阎先生的合作伙伴,就目前的合作方案……”
女人突然又打断她的话,“这位女士,现在是周末休息时间,工作上的事如非紧要,请上班后再跟阎少联系。”
“哦,抱歉。其……”
话又没说完,对方已经挂掉电话,嘟嘟嘟的盲音,让丁莹有片刻怔忡,看着刚刚30秒的通话时间,唇角一抿,将手机扔进了包包里。
不愧是皇城太子爷,随时随地都有美相伴。显然他这会儿还在温柔乡里眠觉,她要真将“最佳拍档”发挥到底,搅人清梦,坏人美事,可不地道了。
正好,省心了!
……
那时,阎少煌双眼紧闭,眉间微褶,眼下有抹淡淡的阴影,呼吸沉缓,睡得并不安稳。
她身边的女人刚刚挂掉电话,把手机放回床边的衣兜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房门就被推开了。
“阎少醒了?”
“没,还没呢!”
那女人立即做了个噤声动作,推着医用车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门。
邓云菲眼神不豫地瞥了眼那胸口挂着“特级护士”名牌的女人,待人一走,立即关上了房门,走到床边坐下。
瘪瘪嘴,低声抱怨,“让您嘴馋也带这样儿的。那个丁莹有什么好,一副小家碧玉的酸气劲儿。玩的不过就是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至于这么委屈自己嘛!这种货色放圈子里,多看一眼都觉得寒糁。”
“咳,爷偏就喜欢这种货色,怎么了?!”
男人突然睁开眼,两道幽冷的光直射而来,声音粗哑低沉,吓得邓云菲表情一僵,脸上的嘲讽不屑悉数尽褪。
似乎是早有所觉,他伸手从床边的衣兜里掏出电话,翻到来电一栏,看到几分钟前的那个来电,目光深重,唇角抿得笔直。
随即,邓云菲低叫,“阎少,他们说你……”
“谁说的都不做数!”男人长臂伸展,穿上衣衫,回头睇来一记凌厉眼神,“云菲,你该清楚,我最不喜欢女人在背后嚼舌根!”
邓云菲欲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口,只能看着男人大步离开。
------题外话------
皇太子这样儿,算是护短吧!
可怜灰灰(炮灰)替人顶了罪名,挨了少爷一炮,冤不死这种自恃的傲娇女,活该她倒霉啦!总之,这些灰灰们,都是炮灰滴命,大家明白滴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