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意难平,反反复复,无法忘怀。
“立煌,我,头有些疼……”
女人歪歪一斜,倒进他怀里,他也顺承了美人恩,将这满寸酥骨搂入怀中,轻声调笑,仿佛旧时电影里那弯转阴暗的巷弄中的一幕,抱着女人上楼去。
在走过那条挂海著名影视作品的光影走廊时,他的目光一瞬被一副海报吸引,那画面似曾相识,却不知在何处见过。
下一秒,女人香馥的娇躯蹭上来,也终于点燃了这暗夜里的一把火。
房门被用力撞开,来不及关上时,已经气喘不歇,吮声不断,砰的一声重响,厚重的地毯便承载了一室的香艳,和狼籍。
辗转上那张满是荡漾之色的圆形大水床时,俗世男女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女人敞开了自己,激动地叫喊出了一句话,却让立即要喷发的男人突然打住。
“立煌,我真的,好喜欢你!”
“卿云,”他的眸底没有女人那样失控的焰,深埋着身后幕墙的那片黑暗,静至冷漠,“我想知道,这是你的第一次么?”
女人讶异了一下,立即红了脸,羞涩地点了点了头。
男人眸色愈沉,“那么,在蓉城的那晚我醉酒,我们并没有发生关系,对不对?”
女人心下有一丝惊慌闪过,却被男人滚烫的大手安抚去,乖巧地点了点头,说出了一个真相。
“立煌,我,我真的太喜欢你了。可是那时候,你心里只有那个……我不想看着你为了,那么痛苦难过。真心相爱,不是要努力让对方快乐开心么?我愿意为你做一切,让你能安心地获得你想要的一切,你本来就属于这个世界。看到你那么矛盾,我真的很……心疼。我,我只想你能开心一些,分担一些你的压力,我就……不过你当时醉得太厉害,中途还叫胃疼,吐了我一身,我不得不换了衣服。”
所以隔日醒来,他俩都赤生生地,躺在一处。他浑身的酸涩头痛,只是因为醉酒。而她身上的痕迹,此时想来的确也不像是被侵犯过,几次也不过是帮他收拾脏污时的擦伤罢了。
原来,如此!
可是那时候,他心虑,他有种尘埃落地的概然,却又觉得不堪,最终是狼狈地逃走了!
他不再动作,翻身下了床,她吓坏了,急忙上前抱住他的腰,连声地道歉,心里后悔不矣,这酒能乱性,自然也有酒后吐真言。她太在意,尽吐实言,换来的却非倾心以待,教她一时慌了神。
难道那个女人的力量,过了这几个月的灯红柳绿,还不曾让男子释怀么!她明明听周文宇说,当日离开蓉城时,是那个女人当众甩了男人的啊!依着男人好面子的大男子心性和作风,应是绝不可能再回头了。
男人看着漆黑的夜幕下,远处那幢壮丽的悉尼歌剧院,明月当空,烟花正灿烂,眸色却凝了远方大海的寂黑,冷得没了一丝光彩。
“立煌,我爱你,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是真的……”
“卿云,你知道男人的爱和欲,是可以分开的吗?”
女人一下住口,扣紧腰的手都僵了。
却固执地开口,“我知道,可我们女人的爱和欲,是分不开的。立煌,我爱你,我要你,给我,好不好?”
手一下被拆开,回掷的眸,森冷如两柄弦月刃。
“那么你可知道,现在我跟你发生了关系,是爱,还是欲?”
“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爱你,我要你,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他长长一叹,将衣衫扯过掩去了那一目妖娆。
“可惜,我在乎!”
房门立即被关上,留下了女人独自在屋里哭叫痛骂,歇斯底里。
男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时,他有些无力地靠在门板上,一口气,都仿佛抽尽了全身的力气。
闭上眼,那幅电影海报上的一句话,反反复复,渐渐深刻。
——Lovecanbeverydeep,desirecanonlybeininches。
译为:爱可以很深,欲只可寸进。
他很清楚,她并没说错,他初时的确有几分游戏心态,被她拒绝之后,再接再励,也不乏有欲驱使。
那个清风朗日的早晨,金色的光斑仿佛那女子的鬓钗,帖在那张圆润可人的侧脸上,在看惯了时下的美人脸,像她那样的古典美,的确让人新鲜。触手的柔软肌肤,雪白盈握的小蛮腰……
一嗔,一怒,一笑,一怨。
几分颜色,怎不教人心动。
那时他动了心思,只想把她钩上大床,故而在被拒几次后,才会有那粗暴强迫的进犯,好几次明明得逞了。
可笑呵!
男人不管花多少年奋斗,似乎都在为那短短的几个小时的高潮努力,还乐此不疲,沾沾自喜。
他的自以为是,她也从来没有骂错。
奈何时至今日,才知道,他可以寸进,可以迅速离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