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打马扬鞭,径归平原。讀蕶蕶尐說網
他前脚刚刚步入府堂,一身酒气的郭嘉,后脚步就拎着酒葫芦跟了进来。
“奉孝跑哪里去了?方才我正有一事,要跟你拿个主意,偏巧却不见你人影。”袁方问道。
郭嘉咧嘴笑道:“嘉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在城中酒肆里厮混了,城南勾栏巷里新开了间酒肆,里面的美酒还真是不错呢。”
郭嘉咂巴着嘴巴,舌头舔了舔嘴唇,一脸回味无穷之相。
袁方摇头叹道:“奉孝啊,我劝你往后还是不要独自一人总往外跑,你现在给我做谋士,我那大哥想必可是恨你入骨,倘若哪天派个刺客来杀你,你岂非要步公孙续后尘。”
“有公子派人日夜保护,我有什么好怕的。”郭嘉不以为然道,话中却别有意味。
自从出了公孙续的事后,袁方就加强了对刺客的防范,似郝昭这等武将,自身武功不弱,又有亲兵保护,当然不用担心。
袁方最担心的,正是郭嘉这样的文官,故暗中都派人好手,保护他们的周全。
郭嘉看似整天醉熏熏的,听他那话,却显然已觉察到了有人在保护着他。
袁方一笑,却也不揭穿,便将自己如何计退高干,打算庇护高顺和吕布妻女之事,道与了郭嘉。
郭嘉吸溜了一口葫中酒,闭眼晃了几晃,点头道:“公子此举,当是在为将来可用到吕布做准备。一年之约差几日就到,看来公子认定,那个人是一定会违背承诺,要收公子的兵马地盘了。”
“奉孝以为呢?”袁方冷笑着反问道。
郭嘉望了袁方一眼,从袁方的眼神中,他看出了某种强烈的决心。
“我明白了。”郭嘉点了点头,表示体察到袁方的用意,却又道:“说实话,公孙瓒也好,陶谦也罢,公子以前所遇到的任何敌人,与那个人相比,实力都要逊色许多。公子一旦决定了,就没有了回头路,公子真的已做好准备了吗?”
袁方目光刚毅,慨然道:“从我离开袁家,带着两千乌合之众出征青州时,我就下定了决心,我袁方宁愿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猎猎的豪言壮语,宣示着袁方铁一般的意志。
“好一个‘宁愿站着生,不愿跪着死’,公子有此胆色,我郭嘉就陪着公子,一同做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郭嘉情绪激荡,豪然笑道。
两个年轻人,相视大笑。
一番豪言壮语后,郭嘉忽然想起什么,便道:“公子既是冒着提前翻脸的风险,救下了高顺,那也不能白救。我知这高顺麾下,原有一支叫作陷阵营的精兵,最擅冲锋陷阵,公子何不请他为咱们也练出个陷阵营来,他日遇到难啃的对手,说不准就能派上大用场。”
陷阵营三个字,令袁方眼前一亮,顿时起了兴趣。
袁方早就听闻过,高顺是吕布八健将之中,最擅长练兵的一个,他练出来的陷阵营,冲锋陷阵所向披靡,乃是吕布克敌制胜的精兵所在。
今吕布和高顺失散,精锐的陷阵营都跟着吕布逃往河内,但高顺这个精通陷阵营练法的人,却在袁方这里,正如郭嘉所说,袁方怎能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袁方遂是采纳了郭嘉的进言,次日天色一亮,便带着十余骑亲兵,出平原城望高顺营中去。
眼看营盘将至,袁贵担忧道:“公子,那高顺到底是外人,咱们就带这点兵马入其营,万一那高顺起了歹意,只怕会有危险啊。”
“高顺乃忠义之将,是光明磊落的汉子,有什么好担心的。”袁方深信自己的识人之能,毫无顾忌,策马直入高顺营。
闻知袁方入营,高顺忙欲前来相迎,还未至营门时,袁方已打马而去。
高顺袁方只带十余骑来,身上更没有挂甲,不禁吃了一惊,暗自赞叹:“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信任我,竟然敢这样就前来,这份胆色气度,当真是非同凡响啊……”
此时的高顺,对袁方愈加钦佩,赶忙迎了上去。
袁方很亲切的跟高顺打召唤,询问了粮草衣物等必须之物,可否齐备,如果有什么需要,尽可跟他直说。
“粮草衣物都够了,多谢公子厚待。”高顺感激不已,连连称谢。
袁方也不直言陷阵营的事,却先笑道:“昨日有军务在身,不及向温侯两位夫人问候一声,实在有些失礼,所以今天我特意来看望一下。”
见袁方如此重赏有礼,高顺更觉受宠若惊,忙前袁方请入帐中,赶紧派人去向两位夫人支会。
帐中,宾主坐定。
见气氛已融洽,袁方便好奇道:“听闻伯平你曾为温侯练出一支叫作陷阵营的精兵,冲锋陷阵所向披靡,不知这传闻是真是假?”
提及陷阵营,高顺那沉稳的脸上,也不禁掠过几分自豪,却又谦逊道:“顺确实训练出一支七百人的陷阵营,冲锋陷阵倒也有些能耐,却万不敢说所向披靡,那都是传闻夸大罢了。”
看来,这陷阵营果然存在。
袁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