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歇厮底里的狂叫,几近于疯狂。讀蕶蕶尐說網
他的确是快要被袁方给逼疯了。
派郭淮暗通刘备,结果郭淮叛投袁方。
派郭图去搅黄袁方,结果郭图却莫名其妙的给颜良所杀。
克扣袁方军饷,结果袁方捉到了糜竺,从糜竺那里弄到了补偿。
刺杀公孙续,不惜牺牲袁家利益,诱使公孙瓒大举攻打袁方,结果公孙瓒却为袁方大败。
他袁谭使出了浑身懈数,用尽近乎卑鄙,见不得光的手段,却就是整不垮袁方。
相反,袁方却愈战愈强,从一无所有,战成了全拥青州,威名远震大河南北。
而眼下,邺城中的士民,人人都在盛赞袁方,竟然还有人敢称袁方优于他袁谭,袁方才是袁家基业的继承人。
这一切的一切,让袁谭充满了挫败感,愤怒到了极点。
“给我叫荀谌来,快把荀谌给我叫来!”半疯的袁谭,发狂的般吼叫。
下人们慌张退去,不多时,荀谌行色匆匆的赶来堂中。
见得堂中乱象,再看看袁谭那怒发冲冠的样子,荀谌不禁微微变色。
袁谭一见荀谌,腾的跳起来,冲着他叫道:“荀友若,当初你给我出这条计策,叫我派人去暗杀公孙续,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可以借公孙瓒之手,灭了那贼种,现在呢,现在是怎么回事?”
荀谌被袁谭一连串质问,呛得是神色尴尬,一时不知如何以应。
“现在倒好,那贱种不但活得好好的,还大败公孙瓒和陶谦,威名大震,现在邺城大街小巷,人人都在盛赞那贱种,好像他才是袁家的嫡长子,你说,这就是你的妙计吗?”
袁谭满腹的火气,统统都喷了出来,喷了荀谌一脸的唾沫星子。
荀谌硬着头皮,任由袁谭宣泄出怒火,方才叹道:“谌实在也没想到,袁方竟有这么大的能耐,连公孙瓒和陶谦联合都不是对手。”
袁谭怒气稍稍平伏,虚脱一般的坐下,没好气道:“一年之期马上这要,三弟和那贱种的比试,明显要输,倘若这贱种成了甄家女婿,和甄家这河北首富联姻,他的势力就将急速膨胀,严重的威胁到我们,荀友若,你必须得给我压出个主意,一定要压制住这贱种才行。
荀谌沉吟半晌,嘴角掠起一丝诡秘的冷笑,压低声音道:“大公子且宽心,主公本就不喜袁方,如今他声威大振,未必是主公所乐见,咱们可以从这一方面下手。”
“你是的意思是……”袁谭精神顿时一振。
荀谌捋着胡须,缓缓道:“公子可发动咱们的人,暗中散布舆论,就说袁方不满主公久矣,今打下青州,声威大振,有拥兵自重图谋不心。公子想想,倘若主公听到这风声,别说是让他跟甄家联姻,只怕连青州都不让他呆,直接就削了他兵权,把他打回原形。”
一语点醒袁谭,脸上的怒色渐消,渐也涌现阴恻恻诡色。
沉吟片刻,袁谭点头冷笑:“友若此计甚妙,父亲他素来疑心,咱们就好好利用这一点,夺走那贱种苦心得来的一切,也是该结束这场争斗的时候了,嘿嘿~~”
主臣二人相视而笑,房中,弥漫着丝丝阴险的味道。
……
数天后,袁绍班师还往邺城。
常山国苦战数月,直到不久前,袁绍才靠着吕布的骑战能力,大败张燕黑山军,将黑山贼残兵彻底赶回了太行山中。
艰难取胜的袁绍,就在他意气风发回往邺城,以为可以享受邺城士民们的赞颂时,他却意外的发现,邺城士民口中议论的主角,竟然不是他袁绍。
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议论袁方的奇功,仿佛他袁绍击败张燕的战绩,与袁方相比,简直微不足道一般。
州府大堂。
袁绍端坐于上,虽得胜而归,却脸色凝重,看不到多少喜色。
堂下,那些文臣武将们,都在议论着关于袁方的传奇战绩,赞叹惊奇的言语,不绝于耳。
“主公,显正公子连败公孙瓒和陶谦,大震我军声威,属下以为,主公当对显正公子予以厚赏,彰显其功。”欣喜的田丰,当即站出来,再为袁方请功。
这一次,田丰不再是独自一人,堂前文武中,不少人也纷纷附和,请袁绍对袁方重赏。
袁绍却沉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这时,许攸却忽道:“显正公子确实有功,主公要赏赐也不急于一时,攸以为,主公现在首要做的,应该是解决吕布这个隐患。”
袁绍眉色一动,忙道:“子远所言极是,吕布不除,必为大患,先除掉吕布再谈其他。”
吕布投靠袁绍后,凭借其统帅骑兵的能力,击破了张燕的并州骑兵,帮助袁绍大破黑山军。
而吕布仗着有功于袁绍,不断的跟袁绍要兵要粮,渐又显露出了跋扈之势,袁绍对于这个曾经的敌人,当然看不下去,早在回邺城之前,就动了杀吕布之心。
田丰见状,却劝道:“吕布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