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下的袁方,正杀得兴起,蓦觉一道杀机,正从侧向滚滚袭卷而来。讀蕶蕶尐說網
斜目一瞥,袁方只见一柄长刀,如流星赶月一般,向着自己的胸前,狠狠的劈斩而来。
袁方剑眉一凝,手中战刀反手一横。
锵!
火星四溅中,勒马回身的袁方,战刀已架住了单经那全力的一击。
袁方只觉手臂微微一震,臂间青筋猛的紧绷,战刀下压了三分。
一招交手,袁方便判知这敌将,武道要胜自己一筹,起码也练到缩筋中期的水平。
“这厮,必是单经无疑!”
袁方筋肉一涨,奋力弹开单经刀锋,横刀于前,厉声喝道:“我袁方刀下,不斩无名之辈,死之前,报上你的名来吧。”
单经的心头,此刻着实吃惊不小。
他自来平原后,就一直认为袁方是个废物小儿,方才狂奔而来,以为一招交手,就可以取了袁方的性命。
只要斩杀袁方,败局就可以瞬间挽回。
自信满满的单经,却没有想到,袁方竟扛下了自己全力一击,此等武功境界,竟似已练至了缩筋初期的地步,只比自己逊色一筹。
震惊之下,再受袁方狂言刺激,单经勃然大怒,暴喝一声:“单经在此,袁家贱种,受死吧!”
暴喝声中,单经手中长刀再起,化劈为削,挟着猎猎疾风再度扑向袁方。
果然是单经。
袁方知这厮虽不比关羽这等万人敌,但武功实力却要胜于自己,实为一员劲敌。
明知强敌在前,袁方却丝毫不惧,抖擞精神,战刀一荡,反守为攻。
吭!
空气中又是一声激鸣,单经那全力斩出,势大力沉的一刀,竟再次被袁方挡了回来。
甚至,单经还感觉到,有丝丝的力道灌入他的内脏,搅得他气血为之翻滚。
单经彻底的被激怒了,尽起生平之力,疯了似的向袁方狂攻起来。
袁方按定心神,倾尽全力相挡。
要知单经的武道,毕竟要高出自己个台阶,无论是力量还是反应力,都要优于袁方。
面对单经如此狂攻,袁方只觉压力骤增,很快就被全面压制。
尽管对战吃力,袁方却毫无惧意,反而于交战中,抽出空隙喝道:“单经,识趣的话就快滚,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你回去给公孙瓒传话,就说我袁方并不想与他为敌,他大可以集中精力去跟我父亲决战就是。”
袁方此举有故意扰乱单经心神的意思,倒也说得是大实话。
他连袁绍都不惧,又焉会惧怕公孙瓒,若能挑动公孙瓒全力与袁绍为敌,无暇顾忌青州,任由自己攻取,岂非正中下怀。
单经一听,眼珠子都快气炸出来,袁方那一句“放你一条生路”,简直是对他尊严赤果果的羞辱。
“袁家贱种,我取你贱命!”
愤怒已极的单经,一声暴喝,手中战刀掀起狂尘扇扫而出。
刷!刷!刷!
眨眼间,连出三刀,每一刀都势大力沉。
袁方咬紧牙关,勉强应下,只觉巨力的震击下,内脏翻江倒海,斜瞥时,握刀的手撑处鲜血淋漓,竟已是虎口震裂。
单经的一番狂攻,将袁方完全压于下风,竟然抵挡不住之势。
袁方非但不惧,心中还激起了如火的怒意。
那“贱种”二字,刺激到了袁方,令他心底的怒火,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敢骂老子,去死吧!”
一声雷鸣般的咆哮,袁方星目怒睁,握刀的手臂,青筋咔咔作响,肌肉爆涨,瞬息间涨大到几乎要爆裂一般。
手中战刀,挟着狂澜之力,反斩向单经。
速度与力量,俱是骤增。
吭~~
一声猎猎的嗡鸣声,原以为可以轻松挡开的单经,手中刀锋却被斩得急速下沉,那疯狂的力量灌入他的身体,搅得他气血翻腾,五腑欲裂。
“怎么回事,这贱种的力量,怎么突然间爆涨了这么多?”单经心下大骇。
来不及平息气息,袁方的第二刀,第三刀已狂击而至。
一刀重过一刀,快如闪电,力量随着肉筋的爆涨,疯狂的倍增。
转眼间,原本占据上风的单经,在袁方爆走一般的攻势下,竟被逼得手足无措,破绽百出。
袁方抓住这机会,不惜力气疯狂的斩劈,力道一刀强似一刀,几乎已将身体的潜能,激发到了极致。
他手臂中的筋肉,也被绷紧到了极点,隐隐发出“咔咔”的声响,就如同绳索承受不住过度的拉扯,眼看着就要崩断一般。
如此几近于自残的战法,身体势必会受到损伤不可。
袁方却已顾不得,单经的武道高出于自己,他只有用这种极端的战法,才有获胜的机会。
拼了!
雷鸣般的一声暴喝中,袁方将手臂的筋肉爆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