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入潼关的百姓称,那些叛贼们,非但没有烧杀抢掠,反而就地任命新的县令和郡守,并向百姓征收粮草以充军用。”
顿了顿,马岱又道:“而且,臣还听那些百姓说,这些叛贼的军纪极为严明,所夺城池都秋毫无犯,没有发生一件入室抢掠百姓的事件。”
一支军纪严明的叛军?
袁方剑眉微凝,心中,那隐隐的猜测,更重了几分。
自古以来的叛军,带头者为了鼓舞士气。往往许以重赏,通过破城后烧杀抢掠,来诱使叛兵们追随。
而这支打着“秦”字旗号的叛军。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对百姓秋毫无犯,军纪之严,竟似超过了齐军!
“叛贼到底有多少,你确定是十万之众吗?”袁方再次问道。
马岱重重点头,郑重道:“臣岂敢胡言,这十万的人数。是臣多股斥候侦察,才估算出的数字。而且,这几日来,叛军的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
还在不断的增加?
“整个关中的兵马,就算都反了也没有十万之众。叛军怎么可能有十万,而且还在不断增加?”袁方身旁,姜维也质疑道。
马岱耸了耸肩,苦笑无言。
“到底有多少叛兵,朕一看便知。”
话音未落,袁方足下一点,整个人已御使着非攻战甲,窜上了九天。
袁方悬浮于几千米的高空,向着潼关西北面方向。俯视而去,真气境界的超远视力,尽开无余。
他的目光穿越几十公里的境界。很快就搜寻到,那一片土黄色的人潮。
叛军的形势,袁方立时看得清清楚楚。
正如姜维所描述,这些叛军的确都阴森诡诡异,一个个都灰头土脸,深埋在土色的铠甲之中。
叛军密密麻麻。排着整齐的队伍,结成数百个方阵。机械似的迈着统一的步伐,正向着潼关方向逼近。
铺天盖地,密如乌云,数量至少也有十万之众。
叛军头顶的天空,“秦”字的旗号,果然在耀武扬威的舞动。
“果然有十万之众,只是这些叛军的模样,看着怎么有些熟悉,好像我在哪里见过似的?”
天空中的袁方,越看越疑,总觉得这些土色的敌人,在哪里见过。
蓦然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丝灵光。
“莫非,这些兵马,竟然是……”
袁方脸色已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为自己的猜测而震惊。
很快,袁方却又平静下来,徐徐从高空降下。
“陛下,叛贼形式如何?”马岱问道。
袁方也不多言,挥手道:“敌军来势汹汹,不可小视,传令全军加紧备战,另外,再传旨给后方,让大部队加快行军。”
“诺!”
潼关之上,号角声响起,守关之军,无不忙碌。
关中已太平多年,经年不见战乱,甚至连匪患基本也没有,如今突然之间战火燃起,难免让这些长年无事的关上守军,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袁方望着关内,望着地平线那一头,那铺天盖地,渐渐逼近的敌人,脸上不觉已蒙上一层阴影。
……
两天后。
马超、庞德、颜良、文丑等大将,率领着八万步骑,昼夜兼程的赶至了潼关。
关内的十万敌军,似乎有恃而无恐,并没有急于攻关,直到今天才逼近至关前数里。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时,位于天空的侦察斥候,便发现十万计的敌兵,已列阵向着潼关逼近。
关中锣声响起,八九万的将士迅速登城,严阵以待。
日出东方,金属遍染关中大地。
朝霞照耀之下,袁方和众将士立于城头,极目远望。
只见金霞遍染的关西大道上,密密麻麻的敌众,排开十余里的方阵,迈着整齐划一的步迈,缓缓逼近。
砰!砰!砰!
敌兵的步迈,实在是太过整齐,节奏惊人的一致,十万之众同时踏步,每踏出一步,竟是震得整个大地都在颤抖,连潼关都在微微晃动。
“叛军的纪律,竟然如此之严?”马超不禁奇道。
袁方却冷冷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叛军。”
不是叛军?
听得天子这话,众将皆是狐疑丛生,一时不解袁方言外之意。
不多时间,十万叛军,已列阵于关外三百步外,肃然不动,静寂的阴森吓人。
敌军阵中,数匹战马,拉着一辆战车奔腾而出,于关前百步停下。
战车之上,那一员巍然的敌将,昂首面向城头,傲然喝道:“大秦帝国先锋章邯在此,关上贼兵听着,开关投降,便饶你们一死,否则,本将就把你们连同这关城,一并夷为平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