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周瑜惨嚎一声,滚倒在地,手捂着那喷血的断臂,痛苦的嚎叫起来。讀蕶蕶尐說網
对于徐盛来说,杀周瑜可谓易如反掌。
但他没有下杀手,生擒周瑜,对他来说,将是一件更大的功劳。
徐盛冷哼一声,再没多看周瑜一眼,大步流星奔至舷前,战刀再度扫出。
咔嚓~~
巨响声中,那一面高耸的“周”字大旗,就此被斩断。
将旗折倒,意味着旗舰的失守,其余尚在苦战的江东水军诸舰,眼见旗舰失守,军心转瞬土崩瓦解。
失去了指挥的各舰,很快就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只抵抗了片刻,各舰便掉转船头,纷纷的望着东逃去。
后军楼船上,孙策尚屹立在雨中观战,等着看周瑜的大胜。
然而,周瑜却再一次让他失望了。
他没等到周瑜的一场大胜,却等到了周瑜的旗舰失守,那一面“周”字大旗被斩落
原本处于上风的周瑜水军,转眼土崩瓦解,纷纷倒转头来,向着下游方向退来。
不是在退,而是被齐军追杀,仓皇逃回。
周瑜,兵败!
孙策的表情,瞬间扭曲变形,惊怒万分,心情从天堂跌到地狱。
最后一线希望,就此破灭。
后军几千号江东军,他们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报仇誓言,都被眼前这惊人的剧变所击碎。
“袁……贼……再一次……击败公瑾?”孙策惊呼一声,震骇之下。声音都有点颤抖。
众人尽皆茫然惊恐,不知所以。
孙策已是又恨又惊,恨到几乎咬牙欲碎。
“我军已然失利,公瑾生死未卜,主公,这一场仗我们败了,皖口是守不住了,趁着敌军未至,速速退还建业吧。”
从惊恐中清醒的鲁肃,意识到了形势的严重性。叹息着向孙策进言。
孙策很痛苦。他的银枪紧紧的攥在手里,指骨“咯咯”的作响,满脸的阴沉与无奈。
残存的士卒,更是心慌不安。一种恐惧与躁动的情绪。疯狂的在士卒之间弥漫。
“莫非。真是天不佑我孙策吗?”
孙策仰望苍天,愤怒的发出质问。
回答他的,却只有无情砸落的冰冷雨水。
望着败归的己军。无可奈何之下,孙策只好自吞口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恨恨道:“罢了,大势已去,撤往建业吧。”
号令传下,残存的几千江东军,随着大规模涌来的败舰,狼狈不堪的向着建业方向逃去。
这场大胜,岸上的齐军看得清清楚楚,浸在雨中的大齐将士们,已是欢声雷动。
“吕蒙,徐盛,干得漂亮!”
袁方也忍不住,大笑着赞叹,又喝道:“传令给吕蒙他们,命他不用管皖口敌营,直接去追孙策,一定要把他给朕围在建业中,再不能令他逃走。”
皇令传下,岸上信旗摇动。
长江之上,正自杀到兴奋的吕蒙,见得袁方之令,当即催动舰队,尾随敌舰穷追而上。
七百余艘败舰,不顾一切的向下游建业方向追去。
与此同时,袁方则率领着铁骑,沿着江岸,径望皖口水营而去。
周瑜被俘,孙策败逃建业,皖口敌营已是陷入恐慌,残存的几千江东兵,早就望风而逃,袁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攻陷了敌营。
建业的最后一道屏障,就此攻克。
孙策,已无路可逃。
……
次日,皖口大营,牢房。
昏暗的牢房中,酒肉之香尚未散去。
即使作为敌人,袁方依然存有过人的气度,给了被俘的周瑜,以酒肉的待遇。
神色黯然的周瑜,用那只残存的断臂,将那一坛子酒艰难举起,仰头灌进了嘴里。
大股的酒水从嘴角淌出,湿遍了他残存的衣甲,整整一坛酒饮过,周瑜已是披头散发,浑身酒血污浊。
那颓废,那憔悴之状,哪里还有半点江东美周郎的风范。
酒饮过,周瑜苦笑了一声,不堪的脸上,尽是自嘲与悲凉。
“我堂堂江东美周郎,竟然败给了一个篡汉的奸贼,一个出身卑微的私生子,还败得如此凄惨,讽刺啊,真是天大的讽刺,哈哈~~”
周瑜跟疯了似的,放声大笑起来。
牢房之外。
袁方手提着方天画戟,缓缓步入那阴森潮湿的大牢,穿越一道道昏暗的走廊,来到了大牢的最深处。
牢门吱呀呀的被打开,袁方看到的,是背靠着墙壁,正放声大笑的周瑜。
曾经的江东美周郎,如今却断折一臂,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委靡黯然的坐在那里,何等的失魂落魄。
笑声嘎然而止。
刺目的火光,穿过敞开的房门,将周瑜眼睛一时为光线所刺,下意识的抬手去挡。
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