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麾下,可是有近五千精兵!
而且,这五千精兵,乃是曹**手下最凶悍的青州兵。讀蕶蕶尐說網.
袁方若以两千骑兵击败曹洪,满宠觉得还有可能,今袁方却“口出狂言”,自称能以五百骑兵,就击败曹洪五千大军。
满宠这下就觉得,袁方实在是有些太过于狂妄了。
“倘若袁将军做不到呢,那时又当如何?”满宠反问道。
袁方一笑,抬手指向大门:“倘若我败了,这道大门就任由你去留,伯宁,你可有这个胆量,敢与我打一赌吗?”
满宠陷入了沉思,暗忖:“此人智勇过人,确非常人,只是他太过自信,也太过小看曹洪了,我就不信,他能以五百骑兵,就击败五千精锐的青州兵!”
思绪已定,满宠当即豪然道:“袁将军既然这么有自信,那满某若不敢赌,岂非成了孬种,我就与袁将军赌上一赌。”
袁方笑了。
满宠,这员精于律法,能文能武的贤才,已落入了他设下的“圈套”。
袁方当即便下令,留一千五百人守沛城,等候会合后续大军,袁方则令张辽带五百铁骑,随他出城向北,去迎击曹洪。
为了让满宠亲眼看到,他是如何击败曹洪精锐青州兵,此役出击,袁方连同满宠也一并带上。
……
是曰,黄昏时分,沛城以北二十里。
五百铁骑驻马于土坡,袁方坐胯赤兔马,鹰目如刃,向北方扫望。
但见北向大道上,尘烟滚滚,人影涌动,战旗滚滚如涛,遮天蔽曰而来。
远望瞳开启,那一面“曹”字大旗,傲然飞舞,汹汹而来的敌人,气势极是高昂。
“主公,这是曹**的青州劲兵,此兵甚是凶悍,我军只以五百骑兵,恐不好对付。”张辽压低声音,沉声提醒道。
兖州之战中,张辽跟随吕布,跟曹**几番交手,对青州兵的凶悍,自然是深有体会的。
张辽压低声音,就是不想让满宠听到。
满宠也是聪明人,虽听不到张辽说什么,但猜也猜得到,他必是对来势汹汹的青州兵,存有顾忌。
满宠的脸上,便平添了几分信心,淡淡道:“袁将军,我知你用兵了得,屡败强敌,但曹公麾下的青州兵,却非陶谦、袁术,甚至是袁绍之兵可比,这赌约,你现在收回,还得来及。”
“哈哈——”
袁方忽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尽是狂放,似乎根本不把满宠的警告,放在眼中似的。
笑声骤止,袁方画戟一横,厉声道:“君子言而有信,这赌约已定下,岂有收回之理。满伯宁,你就瞪大眼睛好好看着,看我如何击败你口中那精锐的青州兵吧!”
这豪放之词,令满宠深为震撼,他实想不通,袁方何来的自信。
纵然是张辽,这时候也有些心虚,毕竟,他可是败在过青州兵手下,深知此军的厉害,岂能不为袁方的“过度自信”而担忧。
袁方却驻马横戟,闲然而立,坐看曹军汹汹逼近。
里许外。
曹洪策马飞奔,催督着五千大军,正向着沛城方向,疯狂的挺进。
“报~~”斥候飞奔而来,大叫道:“禀将军,前方大道发现敌军阻路。”
曹洪眉头一皱,勒马喝问道:“阻路之敌有多少,是何人统兵?”
“回将军,敌军只有五百骑兵,看旗号,好像是那袁方亲自统兵。”
听得斥候回报,曹洪神色微微一变。
袁方亲自统兵出现,曹洪并不感到惊奇,他惊讶的是,袁方竟然只带了五百骑兵。
“难道,他在小看我不成?或者,他还另有诡计?”
曹洪非是庸将,他很快就意识到,袁方此番率兵前来,不是那么寻常。
沉吟片刻,曹洪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只带五百骑兵来,无非是想让我轻敌而已,好杀我个出其不意,我就以不变应万变,看你能耐我何。”
念头已定,曹洪当即下令,全军停止疾行,摆开军阵来稳步向前推进。
五千精锐的青州兵,迅速的结成座座军阵,如铜墙铁壁一般,向着袁方军所在而来。
不多时,敌军已逼近至五百步外。
山坡之上,袁方将曹军的阵形,是清清楚楚。
只见敌军前方,以盾手和戟兵开路,内中藏以枪兵和弓弩手,侧后方又有数百骑兵环伺,布阵极有章法。
袁方观此阵,不禁赞叹道:“曹洪果不愧是曹家大将,这军阵布设得跟铜墙铁壁一般,当真是深得阵法之妙。”
旁边满宠,听得袁方竟然赞许曹洪,暗忖:“他方才还狂妄,现下却又能正视对手的实力,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当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满宠心下惊奇时,张辽却已眉头深凝,指着敌阵,沉声道:“主公,曹洪此阵摆得极有章法,我军恐难从侧后迂回,而我军尽为轻骑,正面突破更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