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元皓啊,咱们回聊啊。”
郭嘉被田丰教育得不耐烦,赶紧找了个借口告退,策马飞奔回城。
田丰无奈,只能暗自摇头。
看着这彼此“看不顺眼”的两员谋士,袁方却欣慰的笑了。
郭嘉鬼灵精怪,不拘小节,田丰为人严肃,重体统,两个不同风格的谋士,正可相辅相成,让袁方的谋士班底,更加的丰富成熟,不至于走向极端。
当下袁方叫令将田丰,及其家眷,先请入平原城,回往为他选好的府中安顿,稍后再为田丰接风洗尘。
“袁州牧,田先生已经安全到了,我是不是可以……”高干小心翼翼道,想提醒袁方,该是如约放他走的时候了。
“表兄,一路好走。”袁方心情很好,拂手道。
左右那些看管的亲军。放开了高干,给他出一条道来。
高干狂喜万分,策马奔出,头也不回地奔接自己的队伍而去。
困于牢中两个多月,出身尊贵的高干,受尽了前所未有的屈辱,这一刻,他竟有一种飞鸟出笼的痛快。
而他那张原本恭敬,写满畏惧的脸,转眼已涌满狰狞的阴冷。
“袁方。你个卑贱的小畜生。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吗?哼。我只不过是在卧薪尝胆,今我猛虎出笼,你让我所受的屈辱,这个切齿之恨。我早晚会报,你给我等着吧……”
心中暗是发誓,高干狰狞的脸上,已掠起丝丝冷笑,他的脑海中,甚至已经开始勾勒着,将来复仇的痛快画面。
得意的高干,却浑然不知,身后的袁方。已经缓缓的端起一张弩机,瞄着了他的后背要害。
“重瞳,给我开!”念头一生,细瞳骤现。
视野中,十余步外。高干的身影急速的放大,顷刻间就填满了袁方的眼眸。
“高干,你想报仇,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袁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绝。
手指一扣,利箭破空而出,闪电般射向高干。
噗!
正中高干后心。
正在勾勒复仇蓝图的高干,猛觉背心一阵剧痛,“啊”的一声惨叫,便是栽倒于马下。
对面处,那些正待接高干的冀州军士们,无不骇然惊变,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最后一刻,袁方竟改变了主意!
倒地重伤的高干,背上鲜流不止,惊怒的颤声骂道:“袁方,你……你竟然不讲……不讲信用!”
袁方冷冷道:“对信义之人,我袁方自然言而有信,对袁绍这种无信之徒,讲信用就是愚蠢。当日会面,袁绍偷袭我一箭,这一箭,就是我还给他的。”
袁方可有仇必报,袁绍那一箭之仇,袁方岂会忘记,便叫高干代他那舅舅受此一箭。
高干是又惊又痛,抽动了几个,整个人便昏死过去。
袁方抬起头,向着那些震愕的冀州军卒,高声道:“尔等回去告诉袁绍,他犯我青州的仇,我袁方早晚要报,三年之内,我袁方必杀进邺城,亲手摧毁他袁家的基业。”
一众冀州军卒们,无不恐惧万分,赶紧抬了受重伤的高干,狼狈惶恐的逃离。
“走,回城喝酒去,今天咱们不醉不归。”袁方将弩扔给袁贵,打马扬鞭,昂首还往平原。
左右一众文武部下们,半晌才从对袁方的震畏中,清醒了过来,这才赶紧跟随回城。
一众冀州士卒们,则马不停蹄,将受伤的高干,星夜抬回了邺城。
袁方这一箭射中了高干要害,只要一拔箭,他就必死无疑,根本无法救治,士卒们只能趁他还有一口气,抬回去见袁绍。
邺城。
正自府中养伤的袁绍,听闻自己外外甥回来了,欣喜不已,急急忙忙的出往大堂。
一入大堂,袁绍看到的,却是趴在担架上,背心插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高干。
瞬时间,袁绍就傻了眼,几步扑上前,惊恐的叫道:“干儿,这是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高干气若游丝,哪有力气回答。
左右那些军士,则默默的将整个过程,以及袁方威胁之词,告诉了袁绍。
“小畜生,你竟敢言而无信,还敢威胁我!”
袁绍恨得咬牙欲碎,却全然忘了,当初他是如何言而无信,趁着会面之机,对袁方偷袭冷箭。
奄奄一息的高干,则紧紧抓住袁绍,用尽最后的力气道:“舅舅,你一定要杀……杀了那畜生……替我……替我报仇——”
“报仇”二字说出,高干身体猛的一抽,旋即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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