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然后在侍女的服侍下用过早餐吃过安胎的药,安流烟就一直在书房里看书等玄慕卿,她很喜欢现在和玄慕卿的关系,这种感觉就像是多年的夫妻一般,平平淡淡的爱着对方,在朴实简单中明白对方的心意,不需要花哨的东西来映衬,把对方当作家人,放在自己的心里。
怀孕的人嗜睡,没看一会书,安流烟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玄慕卿过来的时候,安流烟睡的正香。他先去关了书桌旁边的窗子怕安流烟着凉,然后又去卧室拿了一条毛毯出来盖在她的身上。
安流烟睡的不沉,当毛毯搭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就转醒了。
揉了揉眼睛,“事情都忙完了吗?”
“嗯,今天和地方官方们讨论的是水利的修筑工程。”
安流烟起身正准备走几部,可能是由于做的太久,也可能是因为怀孕水肿,脚开始抽筋。她的小脸皱在一起,重新坐回椅子上,****了几声。
“怎么了?”玄慕卿如临大敌一般的走到安流烟身边,扶住她的肩膀问道。
“脚抽筋了,好痛。”安流烟一边痛苦的说着一边用力的握住脚,想减轻一些痛苦。
听到是抽筋,玄慕卿在安流烟小腿上的穴道点了几处,然后握住她的脚,脱了鞋袜,小心的给她按摩揉捏。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他一边按捏,一边询问安流烟。
不知怎么的,安流烟伸出手摸了摸玄慕卿的头发,他眼里的担心和爱怜,她都能感受到,有这么在乎自己的人,她这辈子足够了,能让玄慕卿给她按摩揉脚,她心里慢慢的是幸福,她安流烟何德何能,能让不可一世,骄傲的玄慕卿如今做着这种低下的事情。
感受到安流烟的抚摸,玄慕卿抬起头,一抬头便和安流烟柔美温情的眼神对上。
“怎么了?”他开口问道,问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安流烟继续摸着玄慕卿的头发,执起他的一缕墨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很幸福,从前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待遇,你会待我这般好。”这么说着,她便轻笑了出来。
玄慕卿也是弯起嘴角:“以前是我不好,从今以后我会加倍的照顾你用来弥补以前对你的忽视可好?”
安流烟点点头,没有说话,弥补什么的真心不需要,既然相爱的话,又何必在意其他呢。以前的终归是亡过往,她不是揪住过往不放的人,既然要放开,那么就不用再去计较了。
两人准备了一阵之后,玄慕卿带着安流烟出了门。没有带其他的随从和侍卫,只是和安流烟共骑一匹马然后沿着城郊到处走了走,看看四处灾民们的生活。
连日来的暴雨让四周的环境显得很糟糕,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安流烟坐在前面,她撑着一把白底绘着红梅的折伞,低着头为灾民默哀。玄慕卿双手环着安流烟的腰身,他在安流烟的伞下显得有些不自在。
“夫人,自古以来都男子替女子打伞,你这样子,我感觉很上自尊呐。”他将嘴凑到安流烟的耳边,有些促狭意味的说道。
他的话,就爱那个安流烟从沉浸的内心中分离出来,先愣了愣,然后才说道:“你要是一定要撑伞,我也是愿意的,不过只是想要你专心的骑马,保证我们的安全。”安流烟不知道男人哪来的那么多计较,只是打伞的问题罢了,没想到玄慕卿竟然还拿这个说事。
玄慕卿在安流烟耳边轻笑:“夫人真是不幽默,夫妻间的情趣罢了,你怎的这个认真?”他稍稍将手拥紧安流烟的腰身,“就算伤自尊,但是夫人给我打伞,我高兴还来不急呢,怎么会在意。”
安流烟靠在玄慕卿的怀里,她没有看玄慕卿而是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河流,河流旁边的柳树已经只剩下了破旧的枝条,河里湖水浑浊不堪,依稀可以看到很多的石灰粉末在河岸旁,湖里有动植物的尸体还有许多说不清的衣物之类的生活用品,到处都是腐朽的味道,一点也没有雨水洗刷人间丑恶的效果。
雨水有净化的作用,燥热空气里的尘埃,大街上的嘈杂,墙角处的斑斑血迹,还有那些肮脏的事物,它都可以去洗刷,一场大雨后,空气会那么清新,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有了了结,所以一切都从头开始一样,于是人们便有开始了往昔的所作所为,将已经消失的忘诸脑后。
此番岭南郡的暴雨,自然不会让安流烟生出空山新雨后的感慨,有的只是惋惜和痛心。
“你说这雨什么时候才会停呢?”她幽幽的说道,好似自言自语一般。
玄慕卿当然不是以为安流烟只是在问天气,他了解她,也知道她不会无聊到问一些什么时候停雨的无聊问题,她这么说自然是因为在担心灾情,只有雨停了,天气好转了,灾情才能好转,同时政府的一些救治工作才好更加快速顺利的展开。
“该停的时候自然会停。”玄慕卿的言下之意就是让安流烟不要去担心那些人力不能改变的事情,天意难违,它想下雨就下雨,想出太阳就天晴,人不能去改变什么,这些都是自然界的规则,是定律,很多事情注定是人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