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玄慕卿这边,在清平郡接到了岭南郡的灾情于是绕道前往岭南郡视察灾情。除了原来的一批人马一同随行的还有安流烟那日在宴会上挑选的少女六人。
安流烟自是与玄慕卿同乘一辆马车,玄慕卿闲来无事开始煮茶,少顷,茶香四溢,玄慕卿斟茶递与安流烟。
“娘子,喝茶。”
安流烟不知道玄慕卿又是唱的哪一出,平日里爱妃来爱妃去的,今日不料换了称呼,叫人好些诧异。
她素手纤纤接过茶杯,“为何不唤爱妃了?”
玄慕卿俊脸生辉,眼眸含情,“爱妃比比皆是,娘子却始终只有一人。”
安流烟啐了一口玄慕卿,“堂堂九五之尊,哪学的市井里的流气来讨好我。”
安流烟此时面若芙蓉,冰肌胜雪,两朵桃花爬上脸颊,一番女儿娇羞之态,荡漾人心。这几日玄慕卿夜夜强硬之态,不管安流烟如何反抗打骂留宿于她房中,安流烟有异议,但始终是处于弱势,让玄慕卿得逞。
“我自知娘子向往的是江湖中的快意生活来去自如,自由快活,隐居是你不得已的选择,从小你就是个闲不住的人,一日不闯祸,我都觉得是怪事。”玄慕卿说着自己便先笑了起来,“如果可以,我自当愿意放下这一切的繁琐带你看千里大漠孤烟,十里云海翻腾。”
安流烟知道这几日她态度稍放柔和,玄慕卿心里高兴,“你毕竟是皇上,这样的生活你永远也给不了我,除非你放我自由。”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玄慕卿自顾自的斟茶一杯,放在鼻尖轻嗅,“你现在人在我身边,但是你知道我要的不仅仅是你的人,还有你的心。”
玄慕卿笑容邪魅,随着他的****话语,车厢内气氛有了几分燥热,安流烟到现在还不适应他突如其他的强势和宠爱。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玄慕卿严肃的说道,“那六位姑娘如果你有看中的,可以去她们房中歇息,免得她们整日的愁容。”少女们争宠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她这个凝妃在这里,也许是因为她性子散漫不管事,所以那些个少女们也不敬畏她,少不了的在背地里埋怨玄慕卿对安流烟的独宠。
玄慕卿嘴角呛着笑容,“这可是你自找的,不关我的事。”
他看着越来越散发着少妇气息的安流烟,一袭镂金百蝶穿花紫色绸衣衬的人比花娇,以前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如今被他****的这般风韵,玄慕卿的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岭南郡洪灾,你有什么看法?”现在的他可不敢小看安流烟,安流烟在军事上的才能在他之上,所以渐渐的他开始和她讨论起国事,他不是刚愎自用的人,臣下的好意见他自会采纳。
他有意让安流烟参与国事,就怕安流烟推托。
“洪灾无非就是安抚灾民然后治理洪水以及休养生息了,皇上问我干什么。”安流烟一只手撑在小茶几上脸枕在手上不在意的说着。
“我以为你会有主意,毕竟安大军师可不是一般人。”安流烟模样慵懒看的玄慕卿眼里泛起宠溺,以前的安流烟就是这幅德性。
“打仗和治理国家又不一样。”安流烟想也不想的说道。
“车上也无聊,要不这样我们对弈三局,要是我赢了你就帮我想办法可好?”
“要是我赢了怎么办?”安流烟一点也不输气势,她对自己的棋艺很有信心。
“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安流烟抬眉,以她对玄慕卿的了解,他说天大的好消息那一定就是很好很好的消息,所以安流烟好不犹豫的答应了。
棋场如战场,一番厮杀下来,白子黑子杀的好不畅快。
“你一个女子下棋怎么也这般大气。”玄慕卿感觉和安流烟下棋就像和一位同样处在高处胸怀天下掌控局势的人对弈一样,她出棋难以捉摸,但是对于局面的掌控很有分寸,攻守兼备,一时让玄慕卿无从攻破。
“十岁那年,我不记得是因为什么,我只记得我躲在一颗柚子树上看你和沈心蓝对弈,沈心蓝的棋艺很好,当时的你遇到对手和她一番厮杀却忘记了和我的约定,你一直就没把握放在心里过,只要有别的事情便可将我忘记,爹爹常说你如何如何优秀,但是小时候的我真不喜欢你。那次我便下定决心开始偷偷的学棋,只是赌气而已,到现在忘记了很多事情只记得那天袖子花香十分醉人。”安流烟将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嘴里不急不缓的说着过往。
“有这么一茬吗,我都忘了。小时候照只觉得被父皇指婚所以心有不满,孩子嘛,自然是有叛逆心里的,以前待你不好,所以现在要加倍的补偿。你这是在生我的气吗?”玄慕卿笑笑,“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要算旧账?不过要算账你肯定理亏,你自己想想你多少次惹祸之后都是我替你擦屁股的?”
“我就只是说说。”安流烟一颗黑子落入棋盘,顿时棋盘上的黑子如点活了一般有了一副肃杀的意味。
玄慕卿看了看棋盘上的局势,“好手段,第一局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