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慕辰沉重了摇了摇头,看着玄慕卿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种极其疲倦的光芒,他的手撑在自己的头上,说道:“现在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要做些什么,但是现在有这么多惠江国的人出现绝对不是什么寻常的事情。”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现在父皇恐怕是最危险的人了。”
玄慕卿看着玄慕辰的脸,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从腰间扯下一块兵符扔在桌子上,对着聂龙冷声吩咐道:“立刻调集所有的兵马前来未央朝。”
聂龙的手才刚刚触摸到兵符,便被玄慕辰打断了,玄慕辰一把夺过兵符,眉心紧皱:“不,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如果将边境的兵马调到未央来,边境便会空虚,若是让惠江国有机可称可就不好了。”
玄慕卿看着玄慕辰的脸色越发的凝重了起来,他的手握成拳头重重的锤在柱子上面,嫣红的鲜血沿着他的指缝滑落下来:“现在怎么办才好?难道眼睁睁的让他们夺取一切。”
玄慕辰伸出一只手在玄慕卿的肩膀上面拍了一下,脸上露出一种坚定的光芒:“不要忘了,本王是天下盟的首领。想要对付这些乌合之众还不是问题。”
“好。”玄慕卿伸出一只手重重的再玄慕辰的肩膀上面拍了一下,“那本太子就先进宫去看看。”
玄慕卿匆匆离开之后,沈婉从暗处走了出来,她看着玄慕辰的眸光之中流露出一道不解的光芒:“王爷,自古功高盖主的名将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王爷这次为何要惹祸上身呢?”
“功高盖主?”玄慕辰呵呵的笑了一声,但是眼底没有一丝的笑意,他看着沈婉,一字一句的问道:“若本王不这么做,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未央国出事吗?还是你要本王眼睁睁的看着惠江国的铁骑践踏我未央国的子民?!”
“王爷。”沈婉的眉眼之间流露出一道温柔的光芒,她想要上前,但是却被玄慕辰推开了。
玄慕辰背过身子去,背绷得笔直。他扬动了一下衣袖,可以忽视沈婉脸上那一抹受伤的光芒,他冷声吩咐道:“你下去准备一下,最好可以在最快的时间之内将皇宫之内的守卫全部换成我们自己的人。”
“是。”沈婉抬起头来用一种极度骄傲的眼神看着玄慕辰,声音之中流露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温度。
皇宫之内,老皇帝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他勉强的支撑起身子,看着坐在不远处,浑身散发出强烈戾气的贵妃,他伸出一只手,吃力的出声:“爱妃。”
贵妃从凳子上站起来,端着一碗漆黑如墨的药缓缓的走到老皇帝的床边,她的唇瓣微微的掀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眉眼之间流露出一种柔媚的光芒:“皇上,喝药吧。”
“慢着。”玄慕卿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屋内,贵妃的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不甚将手中的药一般洒在地上。
“太子殿下?”贵妃的眉心微微挑动了一下,她刻意掩饰眼底那一抹诧异的光芒,她捂着自己的唇瓣假笑了几声:“好好的太子殿下怎么进宫来了?”
玄慕卿大步走到贵妃的面前,用力的将贵妃手中的药甩了出去,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贵妃的脸,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药洒了,本太子有些事情想要单独跟父皇谈谈,能不能请贵妃出去一下。”
老皇帝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势成水火的人,“咳咳?”老皇帝捂着自己的嘴轻声的咳嗽了几声,他无力的挥动了一下手,半眯着眼睛说道:“爱妃,你去给朕重新准备一下吧。”
“是。臣妾告退。”贵妃拂动了一下衣袖,用一种憎恨的眼神看着玄慕卿,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皇儿。”皇帝颤抖的伸出手来企图想要抓住玄慕卿的手。
“父皇。”玄慕卿半跪在皇帝的床榻前面,当目光触及到那苍老的容颜之后,心里默然的闪过一种异样的感觉。
“皇儿。”皇帝粗糙的手抚摸过玄慕卿的手背,他吃力的扬起一抹笑容,然后幽幽的从口中长长的叹出一口气,点点的泪光在他的眼角闪烁:“朕差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你。”
“父皇,您会没事的。“玄慕卿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他却喉头干涩的只能僵硬的挤出几个字来。
”唉。“皇帝幽幽的叹息了一口,他看着地上琥珀色的液体,似乎在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朕还有多少时间,朕的心里比谁都清楚。”皇帝停顿了一下,艰难的喘息了一口,他颤抖着双手从枕头下面取出一份已经拟好的圣旨递到玄慕卿的手中,语重心长的说道:“朕知道贵妃的野心,朕希望朕去了之后,你可以善待二王爷,毕竟他是无辜的。”
“儿臣明白。”玄慕卿低垂下头去,温热的眼泪一滴滴的掉落在老皇帝的手背上面。整个屋子都被一种异常压抑的气息所笼罩。
贵妃用力的将所有的东西都往地上砸去,夜渊站在原地,任由破碎的瓷片在他的脸上划出淡淡的伤痕来。
“你到底有没有把东西交给夏静言?”贵妃用力的将手中的花瓶往墙角的方向砸去,原本完美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