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蓝从桌子上面倒了一杯水,递到夏静言的面前,看着夏静言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难道姑娘忘了曾经跟本妃说过什么了吗?”沈心蓝停顿了一下,然后弯下腰去,凑在夏静言的耳畔低声的说道:“静言姑娘还记不记得之前说过的话?本妃倒是想要问问,姑娘想要怎样帮本妃重新赢得太子的宠爱。”
夏静言看着沈心蓝的样子,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当她的手触摸到自己喉咙口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的轻轻摇了摇头:“侧妃是不是太过心急了?”
“心急?”沈心蓝淡淡的嗤笑了一声,手中握着丝绢的手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她转过头来看着夏静言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道不赞赏的光芒:“现在太子妃怀孕了,若是让她生出一个儿子来,本妃在这府中还有什么地位吗?”
“儿子?”夏静言的眼神之中闪过一道光芒,她伸出一只手覆盖在沈心蓝的手背上面,语气幽幽的说道:“太子妃能不能成功剩下这个孩子都还只是一个未知之数。”
“你的意思是说?”沈心蓝含笑的目光停留在夏静言的脸庞上面,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是眸光之中却明显的闪动着浓浓的笑意。
“在这太子府中有那么多的侍妾,有哪一个希望太子妃可以成功生下皇子的?”夏静言淡笑着回答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沈心蓝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看着夏静言的脸,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要做?”
“以不变应万变。”夏静言风轻云淡的回答道,但是眉眼之间尽是散不去的阴霾气息。
玄慕卿背手而立站在书房的窗台前面,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聂龙,厨房这几日有没有准备补品给太子妃?”
“属下已经吩咐过了。”聂龙看着玄慕卿背影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一道踌躇的光芒,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但是这几日太子妃似乎吃的不多。”
“不多?”玄慕卿的眉心轻轻挑动了一下,眉心拢成一个大大的川字,“厨房的人是怎么做事的?”
聂龙看着玄慕卿的背影,过了许久之后才大着胆子说道:“请恕属下大胆,太子殿下既然这么担心太子妃为什么不亲自去瞧瞧太子妃呢?”
玄慕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晦暗了起来,他的手重重的窗台上面拍了一下,然后粗着嗓子吩咐道:“你再去厨房吩咐一声,叫他们好生照料着太子妃的饮食,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岔子。”说完之后,玄慕卿便拂袖而去,只留下聂龙一个人站在书房里面。
“儿臣参见母后。”二王爷毕恭毕敬的走到贵妃的面前,恭敬的朝她行了一个礼。
贵妃侧躺在椅子上,一双娇媚的眼睛将二王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她翻身起来,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下来,“皇儿这么早过了,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王爷朝着贵妃做了一个揖,脸上流露出一道忿忿不平的光芒,他咬着牙齿说道:“还不都是安展熊那个老匹夫,他今天居然在大殿之上公开指责儿臣贪赃枉法。”
“哦?”贵妃的眉心微微一动,原本姣好的脸颊上面流露出一道不甚赞赏的光芒,她伸出手狠狠的甩在二王爷的脸上,声音之中带着愠怒的说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让安展熊抓到了把柄?”
“这?”二王爷的脸上泛出一抹不寻常的红潮,他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儿臣前几日在花楼之中多喝了几杯,不甚脱口而出。”
“混帐东西。”贵妃狠狠的踹了二王爷一脚,二王爷吓得扑倒在地上,脸上皆是恐惧的光芒:“请母后恕罪。”
“恕罪?”贵妃转身在凳子上面坐下,一挥手将桌子上面的东西全都挥到了地上,她的手重重的在桌子上面拍击了两下:“本宫好好的部署全都让你给打乱了,若是皇上听信了安展熊的话,你跟本宫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母后,求求你救救儿臣。”二王爷扑到贵妃的脚边,声泪俱下:“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求求母后救救儿臣吧。”
贵妃抬脚将二王爷狠狠的踹开,她的眉心深深的锁成一团,“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让本宫好好的想想。”
“是。”二王爷也不敢多说什么,默默的退了下去。
“你们先下去吧。“贵妃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眉心上面轻轻的揉动着,另外一只手无力的朝着身边的婢女挥动了一下,语气之中尽是疲乏的味道。
待到所有人离开之后,贵妃站起来,冷冷的朝着里面喊道:“鬼婆。”
“在。”鬼婆的身影鬼魅的出现在贵妃的面前,她抬起一张狰狞的脸,用一种锐利的眼神看着贵妃。
贵妃的手轻轻的转动着手腕上面的玉镯,眉眼低垂着,过了许久之后,她才开口说道:“现在事情已经出现了变数,要是皇上知道二王爷贪赃枉法,恐怕我们都难逃劫数了。为今之计,恐怕只有兵行险招了。”
“娘娘想要怎么做?”鬼婆的声音之中没有一丝的起伏。
贵妃的身子在原地旋转了一下,她的手背在身后,缓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