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柳雪瑶将一盅的炖品递到安流烟的手中。
安流烟抬起头来看着柳雪瑶的脸庞,唉唉的叹息了一口,似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雪瑶,太子殿下有多久没有过来了?”
“三日了。”柳雪瑶看着安流烟的脸庞,缓缓的说道。
“他一直都在侧妃那里?”安流烟苦涩的笑了一声,目光之中流露出一道了然的光芒。
“是。”
“唉。”安流烟将手中的炖品递到柳雪瑶的手中,缓缓的从贵妃椅上面坐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的说道:“你陪着本妃到侧妃那里去看看。”
远远的还没有靠近侧妃院子便已经可以听到一阵悦耳的笛声了。
玄慕卿横卧在**上,窗边的小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香炉,一股浓浓的香气从屋内飘散出来。
一旁的沈心蓝横卧在一旁的榻上正在吹笛。
床榻上的男人轻阖着双眼,脸上挂着一抹温和满足的微笑。
安流烟站在窗外,那一抹赞赏的笑意不禁刺痛了她的心,手心渐渐的发凉。安流烟想移动脚步,可是脚边却像生出了藤蔓一般将她紧紧缠住,移动不了半分。
胸口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抿出一抹牵强的微笑。
一股冰冷的杀气从安流烟的背后传来,安流烟本能的转身,赫然发现一把冰凉的匕首正刺向窗内,她的神色顿时一变。
玄慕卿有危险?!
她一闪身,身形一偏,那刀子落在她的肩上,当场将她的肩部划出长长的一道伤口,鲜血直冒。
柳雪瑶僵硬着身子立在安流烟的身边,嘴巴张的大大的,可是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她圆滚滚的眼睛里滚满了泪水,想来是被人点了穴道。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流烟被刀子割伤。
“来人啊。”安流烟惊恐的大叫出声,黑衣人穿着一身黑衣,阴森的眼睛里传出冰冷的杀人讯息,他见安流烟放声大叫,举起手中的刀子就想往安流烟的身上刺去。
玄慕卿听到安流烟的惊叫声,撇见窗外黑衣人的身影,他抄起挂在床边的剑,一把将榻上的穆宁揽到身后护着,挥剑像黑衣人刺去。
安流烟站在原地,像一颗石头一动也不动,安儿从外面跑进来抱着早已吓傻的沈心蓝,两人哭成一团。
生死关头,这个男人最在意的果然还是他的沈心蓝。
玄慕卿与黑衣人揪斗起来,几招之后,黑衣人明显落于下风,黑衣人一把想抓过安流烟,却被玄慕卿抢先一步,将安流烟扯到身边。
打斗声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批的侍卫闻声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最后,乱了方寸的黑衣人竟将匕首架在了被点了穴道的柳雪瑶身上。
看着被黑衣人用匕首抵住喉咙的柳雪瑶,玄慕卿突然庆幸此刻被要挟的不是安流烟。
“柳雪瑶。”安流烟在玄慕卿的身后惊呼出声, 玄慕卿的手覆上安流烟冰冷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只是一个奴婢。”玄慕卿厉声开口,“你跑不掉了。放了她!”
男人毫不吝啬的大笑出声,“我此次进来了就没想过活着出去。看得出来,太子妃很在意这个丫鬟,不是吗?”
“放了柳雪瑶。”安流烟甩开玄慕卿的手,声嘶力竭的像黑衣人吼道,“我与太子之间并无感情,太子不过是碍于皇上的命令才娶我的,我求求你放了雪瑶!”
“太子妃真当我是三岁的小孩那么好骗吗?”黑衣人完全不为所动。
“太子妃说的是真的。”静默了许久,玄慕卿突然开口迎合安流烟的话,“本太子对太子妃并无感情。”玄慕卿的眼光停留在安流烟皮开肉绽的肩膀上,留连了许久,心头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刺痛,快的让人以为那是一种错觉。
缓了缓思绪,黑衣人很快恢复了震惊,“这个丫鬟对太子妃很重要?”
“一个丫鬟而已。”玄慕卿的手紧紧的圈住安流烟的手,“你认为一个丫鬟可以有多重要。”
“哈哈……”黑衣人哈哈的大笑出声,笑声里满是狂妄,“即使是死,我也要你太子府的丫鬟陪葬。”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塞进柳雪瑶的嘴巴里,然后高举起匕首****自己的胸膛,身子直挺挺的往后面倒去,嘴角含着一抹诡异的微笑。血喷溅出来,溅到柳雪瑶粉色的夹袄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渍。
“雪瑶!?”安流烟身形踉跄的往柳雪瑶的身边扑去,她的手碰触着柳雪瑶温热的脸庞,眼泪哗哗的沿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
一直以来她都把柳雪瑶当成自己的亲生妹妹一般,没想到今日竟然害了她?
若是当日她不将雪瑶作为陪嫁丫鬟带进太子府,事情是不是会都不一样?
“呵……呵……”男人躺在血泊之中,嘴里模糊的发出笑声。
“你给雪瑶吃了什么。”安流烟不顾肩上的伤口,举起拳头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