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玄慕卿的浓眉轻轻的挑动了一下,唇瓣危险的勾勒出一个小小的弧度,他缓缓的走到床边,看着几乎快缩成一团的南宫妙容:“本太子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有些事情既然你做得出来,就应该做好承受一切的准备。”
“太。”南宫妙容仰起苍白的小脸,才刚刚开口,就已经被玄慕卿打断了。
“聂龙,将这个女人打落到牢房之中。”玄慕卿的语气之中没有一丝的温度,声音像是从冰窖里面传来的一般。
“是。”聂龙面无表情的回答了一声,拉起瘫软在**上的南宫妙容往外面走去。
窗外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小姐。”小翠气喘吁吁的从外面闯了进来,白皙的脸颊上面泛着微微的潮红色。
“怎么了?“夏静言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有些不满的瞥了小翠一眼,声音之中带着淡淡的冷漠:“你这丫头怎么一天到晚都慌慌张张的?”
“小姐,太子殿下将南宫妙容关进大牢了。”
“是吗?”夏静言缓缓的站起来,精致的脸庞上面似乎蒙上了一层寒冰,她的眸子之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她的手在自己的额头上面轻轻的敲击了两下,然后低下头凑在小翠的耳畔缓缓的说道:“事到如今,我们只有兵行险招了。”
柳绿早已经就寝了,夏静言站在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眼底泛起一丝毒辣的光芒。她从袖口抽出一条白绫勒在柳绿的脖子上。
柳绿瞪大了眼睛从睡梦中被惊醒,她的手扯着勒住她脖子的白绫,她看着夏静言,眼神之中流露出一道不可思议的光芒:“静?言,怎么?你。”
夏静言眼底的阴霾逐渐加深了起来,手中的力量也逐渐加重了。她看着柳绿逐渐发红的脸颊,淡淡的说道:“你不要怪我狠心,杀了你,才能保住我自己。”
第二天,柳绿被发现自杀在其房间的横梁之上,玄慕卿只是派人草草掩埋了柳绿的时候,而柳绿这个名字也逐渐在府中被人遗忘。
第二天,安流烟一个人坐在花园里。
“太子妃。”远远的便听到沈心蓝的声音,安流烟偏过头去对上一脸苍白的沈心蓝。
“侧妃怎么出来了?”安流烟轻笑一声,她的目光停留在沈心蓝手腕上面刺眼的白布上面,唇瓣微微的掀起:“侧妃的身子还没有好,怎么跑到外面来了?”
沈心蓝看着安流烟的目光明显的闪躲了一下,她的指尖在自己的手腕上面拂过,唇瓣微微的勾起一丝的笑意,声音之中泛出丝丝的凄凉:“有劳太子妃费心了,妾身只是受了一点的小伤,不碍事的。”
“呵呵。”安流烟呵呵的笑了几声,但是笑声之中却没有多少真心的成分,她的目光在沈心蓝的身上扫过,然后缓缓的站起来,语带玄机的说道:“既然侧妃好不容易从这牢房之中出来了,想必太子殿下也不会再将你送回去了。”
听到安流烟这么说,沈心蓝的手情不自禁的搅弄着自己的丝绢,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瓣,一副委屈万分的模样:“妾身以后一定会在这府中安分守已的。”
“嗯。”安流烟淡淡的点了点头,她歪过头去瞟了沈心蓝一眼,低声的说道:“是这样就最好了。”
但是站起身来刚想要离开,但是却被聂龙唤住了。“太子妃,请留步。”聂龙的声音远远的在花园的入口响起,安流烟侧过头去看了一眼聂龙,眉心微微的隆起。
“发生什么事情了?”安流烟的声音之中带着淡淡的疑惑。
“太子殿下请太子妃到后院去一趟。”聂龙面无表情的说道。
安流烟看着聂龙,然后静静的点了一下头,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知道了,本妃这就随你去。”
“聂龙。”才走了没几步,沈心蓝便低声的将聂龙叫住了,她的目光停留在安流烟的身上,贝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瓣,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这府中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聂龙抬起头来朝着沈心蓝瞟了一眼,模棱两可的回答道:“太子殿下只是吩咐属下请太子妃过去。”
安流烟看着沈心蓝的脸庞,嘴角荡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若是侧妃想要知道,随着本妃一起过去便是了。”
“是。”沈心蓝乖巧的福下身子去,但是眼神之中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