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声音虽然很淡,但是停在沈心蓝的耳朵里面却有如雷鸣一般,她的唇瓣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过了许久之后才轻轻的点了点头:“正是。”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的目光瞥向安流烟的身上,只见安流烟镇定自若的坐在原地,手中还拿着一杯清酒凑在唇边轻轻的抿着。
“混账东西。”太后忽然勃然大怒的在桌子上面重重的拍了一下,手中的玉镯也因为用力过度而断成了两节,太后的眼神之中闪烁着熊熊的怒火。沈心蓝的身子开始不停的哆嗦起来,她不明白太后为何如此动怒。
“太后息怒。”玄慕卿主动站起来为沈心蓝说话,他跪在沈心蓝的旁边,一只手握着沈心蓝的手,抬眼朝着太后所在的方向探去:“滑胎并不是心蓝所愿的。”
“并不是她所愿意的?”太后的眉毛轻轻的扬动了一下,嘴角冷冷的发出一声嗤笑之声,太后款步从高台上面走了下来,但是目光却死死的盯着沈心蓝,一字一句的说道:“按照哀家看来,滑胎恐怕是有人精心布置的一个局。”
“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玄慕卿有些不服气的抬起头来,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太后,但是眼神之中却闪烁着浓浓的坚定:“孙儿不信心蓝会是这样的人。”
太后悠悠的叹息了一口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侧过头去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安流烟缓缓的说道:“这件事也算得上是太子妃是受害者,不知道太子妃怎么看?”
安流烟似是讥讽的扬起唇瓣,她轻轻的抿了一口酒,眼神之中流露出一道奇怪的光芒,她的眼神在太子和沈心蓝的身上扫过,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既然太子殿下与心蓝夫人鹣鲽情深,那本妃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辩解了。”她的唇瓣微微的勾勒出一丝的笑意,目光停留在沈心蓝的身上缓缓的说道:“只是本妃希望某些人不要用一些拙劣的技巧来侮辱本妃的智商。”
这句话让沈心蓝的脸色微微一变,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玄慕卿和沈心蓝的身上。太子妃话中的意思摆明了是太子殿下在包庇沈心蓝,其实沈心蓝滑胎的事情只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而已。但是碍于太子殿下的身份,自然没有人敢说些什么。
玄慕卿刚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太后打断了,太后用一种警告的目光看着玄慕卿,然后缓缓的说道,然后轻轻的摇动了一下自己的手,眼神之中流露出一道奇怪的光芒:“今天是哀家的好日子,不希望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太后这是在警告玄慕卿,随即对着玄慕卿和安流烟招了招手说道:“太子和太子妃坐到哀家的身边来。”
玄慕卿和安流烟对视了一眼,虽然不情愿,但是只能无奈的接受了太后的命令。两人分别在太后的两侧坐下。太后的一只手抓着安流烟的手,在自己的手心之中轻轻的摩挲了两下,眼神之中流露出一道慈爱的目光,唇瓣轻轻的扬起一个微笑的弧度:“在太子府中可住的习惯?”
安流烟的目光轻轻的瞥向玄慕卿的身上,在玄慕卿紧张的眼神之中微微的扬起一丝的笑意,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说道:“多谢太后关心,孙媳在太子府中住的很是习惯。”安流烟停顿了一下,但是目光始终都停留在玄慕卿的身上,她缓缓的说道:“心蓝夫人不小心小产了,孙媳觉得可能是她的院子风水不好,不如让她搬到孙媳的住处可好。”
听到这句话,众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大好看,要知道安流烟所住的正妃才能住的院子,这样以来,安流烟的意思岂不是要将正妃职位拱手相让不成?
“胡闹。”太后虽然淡淡的呵斥了一声,但是语气之中却没有带半丝的怒意,她的手不停的在安流烟的手背上面轻轻的摩挲着,缓缓的说道:“当初太子府的下毒事件是太子误会太子妃了,太子妃可不要胡闹才好。”
安流烟轻轻的扯动了一下唇瓣,笑吟吟的看着太后:“孙媳只是在跟太后开个玩笑而已。”
坐在太后另一边的玄慕卿一声不吭,只是闷声的往嘴里灌着酒,他低下头往沈心蓝的身上望去,眼神之中隐隐约约的闪烁着淡淡的歉意。
太后又拉起玄慕卿的手,”你可要好好对待太子妃才是。我们太子妃可是丞相手上的掌上明珠。”
“是。孙儿知道。”玄慕卿闷声回答道,眼神有些郁闷的看着安流烟的脸,安流烟趁着太后不注意给了他一个鬼脸。坐在下面的沈心蓝,拳头缓缓的收紧,嘴角虽然扬着淡淡的笑意,但是笑意却始终都没有到达眼底。她的指甲扎破了自己的掌心,殷红的鲜血沿着她的指缝流了下来。
贵妃轻轻的朝着沈心蓝的方向望了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一道晦暗的光芒,她的唇瓣淡淡的勾起一丝的笑意,若隐若现。
后花园内,贵妃站在沈心蓝的面前用一种极其冷峻的目光看着沈心蓝,唇瓣淡淡的扬起一个嗤笑的弧度。
“把手张开。”贵妃的声音之中没有带一丝温度的说道,但是眼神之中却隐隐约约的闪烁着些许的怒火。
“娘娘。”沈心蓝将自己的手放在背后,缓缓的喊了一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