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一言不发,只是一只手轻轻的拂动了一下。示意她可以先行退下了。
而竹屋这边,二王爷满脸冰霜的带着风儿往这边靠近过来,两个侍卫见到二王爷刚想行礼,但是一道寒光在他们的眼前闪过,身子直挺挺的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风儿握着手中的长剑,鲜血沿着长剑缓缓的滴落下来,看上去十分骇人。
风儿刚想迈进竹屋,但是却被二王爷阻拦了下来,二王爷看着不带一丝表情的风儿,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的头,似是在安慰小动物一般的说道:“记住,千万不要杀死她。”
“是。”风儿冰冷的回答了一声,小小的身子拖着剑靠近竹屋。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躺在**上无所事事的安流烟在见到一个年仅六七岁的孩子之后来了兴致,她尽可能的扬起一抹笑意,“小朋友,你是谁啊?”
谁知话没有说完,一柄长剑便没入了她的体内,安流烟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瞪着眼前这个年仅六七岁的孩子。
风儿抽出剑,目光停留在安流烟不敢置信的脸上,冷冷的抛四个字:“杀你的人。”
说完便转身不带一丝留恋的往门外走去,安流烟捂着自己的腹部,鲜血汩汩的从伤口里面冒出来,染湿了她白色的衣衫。她拼命想要往前爬去,但是眼前的东西却越来越迷糊,最后她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
当安流烟幽幽转醒的时候,她已经离开竹屋了。
柳雪瑶看到安流烟醒来之后,立刻一瘸一拐的跑到安流烟的床边,一双红肿的眼睛里面满是泪水,“太子妃,你总算是醒来了,担心死奴婢了。”
“我怎么了?”安流烟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声音却沙哑的像是一个老婆婆一般,她忍不住捂着手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你腹部中剑,但是幸好没有伤及要害。”玄慕卿简单扼要的说明,他看着安流烟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歉意。
“哦。”安流烟略微的思考了一下,她沙哑着声音说道:“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她停顿了一下,眉心蹙紧,“他用剑刺进了我的腹部。”
“六七岁的孩子?”玄慕卿的眉头深锁,他看着安流烟的样子轻轻的摇了一下头,似是嘲讽一般的开口说道:“安流烟,你竟然了连一个六七岁孩子的剑都躲不过。”
安流烟的脸色微微的泛红,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想想也真是丢人,对方只是一个小孩子,没想到自己竟然连一个小孩子的剑都躲不过,这说出去确实丢人了一点。
但是她很快就鼓足勇气抬起头来,两只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向一只青蛙一般的反驳道:“哎,太子殿下,现在是我受伤了,好不好,你非但不安慰就算了,用得着讽刺我吗?”
玄慕卿翻了个白眼,淡淡从口中飘出两个字来:“活该,连六七岁的孩子都可以刺杀你,可想而知,你是有多弱了。”
安流烟鼓着腮帮子,眼神狠狠等着玄慕卿,气的差点从**上跳起来:“哎,我是在府中被抓走的,这证明什么?”安流烟微微的仰起头来,一副很不屑的样子,“这证明太子府的守卫实在是太弱了!”
“你。”玄慕卿指着安流烟的鼻尖,冷哼一声,然后转身带着聂龙离去,离开之前还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让安流烟气的牙痒痒的话:“既然现在太子妃受伤了,正好,继续在这院子里面禁足兼养伤。”
“太子妃。”一直站在安桌子旁边一言不发的沈心蓝轻笑了一声,款步走到安流烟的身边,她举起手中的参茶,一脸温柔的说道:“太子妃才刚刚醒过来,想必应该也乏得很,现在喝杯参茶润润口吧。”
“谢谢,”安流烟的嗓子正干着呢,她扬起脖子咕嘟咕嘟的把一杯参茶全都灌进嘴巴里面了。
柳雪瑶刚想接过安流烟手中的空杯子,但是却被沈心蓝抢先一步,沈心蓝对着柳雪瑶露出一抹笑意,似是关怀一般的说道:“本夫人想必你这丫头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这些事情本夫人来就好了。更何况说心里话本夫人一直都把太子妃当成姐姐一般,只是不知道心蓝能不能高攀?”
“呵呵~”安流烟没有心机的笑了两声,唇瓣荡漾起一抹笑靥,“心蓝夫人客气了。”然后她侧过头去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柳雪瑶。
“伤?”安流烟疑惑的挑动了一下眉毛,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柳雪瑶,过了许久之后,她才问道:“雪瑶,你怎么受伤了。”
“还不就是……”沈心蓝刚想说话,但是却被柳雪瑶打断了。
“没事的,奴婢只是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所以现在行动有些不方便。”柳雪瑶一脸正直的对着安流烟解释道。
“哦。”安流烟一颗提到嗓子眼上的心总算是放了一下,她轻轻的阖上眼睛,然后倏地一下子又睁开了,一本正经的对着柳雪瑶说道:“下次干活小心点,若是磕着碰着了,本妃可是不会可怜你的。”
“是。”柳雪瑶露出一朵笑颜,伸手替安流烟掖了掖被子,淡淡的说道:“太子妃先睡一会,奴婢一会把药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