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力。
霖赫自嘲的笑了笑,若换成其他人,即使是号称国师手下最强的贴身侍卫古延,他都还有赢的机会,可面对这七个人,他知道,就算和红梅联手,也没有一丝赢的可能。
国师这次可真的势在必得啊。
他略显无奈地摊开手,语气中却还是如平常一样,带着轻微调侃:“我可以说不去吗?”
带头那人苍老低沉的声音从斗篷下传出:“国师的命令,你要是不去,杀了所有人。”
他面色一凛,目光森然地扫过眼前这些人,心下却也有些释怀。这句话的意思,也代表着,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去动红梅。这一方面,他丝毫不怀疑眼前这七个人的人品,虽然他们听命于国师,却绝对不是宵小之辈。
“走吧。”他语气平淡地说。不需要挣扎,在这些人面前,任何的天赋和机遇都不足以弥补实力上的巨大差距。
八个人迅速消失在黑暗中,而远处的众人,只觉得方才有一阵清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只有马车上安睡的凌空,忽然睁开眼睛,随意的瞥了一眼窗外,嘴角微微动了动,念叨了句:“这老女人……”然后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宫殿,霖赫嘴角抽了抽,即使明知道是国师他们借助风力扭曲了空间做出来的,但还是让他忍不住想叹一句:“这女人是有多****?”
进了落宸宫,不需要人引导,他熟门熟路的进了内殿,怎么说他也在月耀国的皇宫里生活了十八年,这小小的落宸宫,虽然只去了几次,但熟悉程度和自家的厨房差不多。这个比喻是贴切的,他知道厨房里有菜刀,他知道这里有个****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让他敬谢不敏。
跨过门槛,抬眼看到大堂上摆放着的用来照明的八颗足球大的夜明珠,他真的很有种把它们都敲下来,拿出去卖钱的冲动。无怪红梅总看她不顺眼,这种穷奢极侈的生活作风,即使是在富饶的月耀国,也是遭人不耻的。
“人带到,我们告辞。”那些黑袍人并没有跟着他进入大堂,而是站在门外遥遥地说道。语气和态度都不见得有多恭敬,却换来一道女声恭恭敬敬地回答:“辛苦了,请下去休息吧。”
话音落,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轻轻掀开珠帘,一人从帘后缓缓走出。
霖赫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看着那白衣少女。最完美的容颜,不媚不妖,淡雅到极致,极致到至美,眉眼间流露的点点风雅,温润如水,清雅如莲。轻纱白裙,只让人叹一句,除了这份纯白,还有哪种颜色能衬得起她那淡然高雅的气质。
而更令人瞩目的是,她那一头长及脚踝的银色头发,一个有着一头美丽银丝的美丽少女,让所有看到她的人,心甘情愿地奉她为自己的女神,而她也确实是月耀国的女神。
不过,霖赫却只看了她一眼,便扭头看别处。不是怕自己定力不强被她勾走魂魄,而是因为看着她,总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太舒服的画面。
六岁那年,他误闯落宸宫,看到那白衣女子站在树下,仰望着月影树的摸样,只觉得惊艳,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好的女子。可等到十六岁那年,再看到这一模一样的场景时,他却觉得诡异异常。问起云翊,后者一脸平静的告诉他,她的年龄可以做他的祖奶奶了。
于是,他的暗恋就这么破碎了,也从那以后,路过落宸宫,他都是绕道走。一个已经七八十岁的人,却有着一副十六七岁少女的容貌,这不是美丽而是惊悚吧?看她那张美丽的脸庞,他宁可去看红梅冲着他发飙的摸样,至少后者是真实的。
“你来了。”那少女清清浅浅笑着,语气温婉,让听到的人都恨不得溺死在里面。
他低头找了个凳子坐下,看了看她身后跟着的侍卫,点头道:“古延,你竟然还活的好好的。我以为你每天跟在她身边,不是被那些嫉妒到失去理智的人们暗杀,就是被她那杀人不见血的作风折腾死,没想到你生命力还真强。”
名唤古延的青年没有理睬他的调侃,只是静默的站在角落里。
他摇了摇头,世间总有那么多的死心眼。
“你找我什么事?”他不再逃避,直视着那少女清纯透亮的眼眸,直截了当地问。
“我要你。”
“不可能。”
这两句话双方都说的干净利落,然后就是长久地沉默。
“为什么?”那少女的声音依旧温婉平和,仿佛刚刚被拒绝的不是自己。
他伸手轻轻在桌子上敲着,仰头望着殿上绘的浮雕:“两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你确定还要让我再说一遍?”
“你,是战神的后代,你的使命是什么你很清楚。以你的能力,我们联手,绝对能够让月耀国重新成为千年前的零国,这有什么不好?”少女的表情看上去很是不解。
霖赫扭头看着她半晌,在她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加欣喜的表情时,轻轻摇了摇头:“战神家族的使命是守卫零国继而守卫月耀,不是为了重新制造一个零国。”
少女脸上的情绪慢慢的淡下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