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的溜走,转眼间已经到了二月,众多举子期待已久的会试也终于来临;宁静自从广济寺回来,就一直待在空间里休养,连凌云阁都没出过;会试前天夜里,宁静才出了空间,把一些药丸亲自交给了宁玉,简单了交代几句,又急匆匆的进了空间。
宁静经过上次一劫,不仅修为掉了一半,而且丹田也出现了破损,特别是最后设阵诛杀心魔,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心境上,就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总的来说,只能是有得有失。
会试当天早上,香桡按照清单把三天前就准备好的东西又检查了一天,会试要考九天,所以要携带的东西很多,除了考试必需的笔墨纸砚之外,还要携带食物和一些生活用品;二月的天气还很凉,由于考试时间长,只能准备一些容易垫肚子的食物,比如月饼,腌肉,年糕,杏仁酥,玫瑰红豆卷。
为了以防万一,还有准备助消化,预防头痛的药丸以及睡觉的铺盖卷,用来装试卷的卷袋~~林林总总,皆以备齐;这才亲自把东西放在考箱里,这个考箱是京城里最有名的李家木器行出品,用料讲究,设计相当精巧,里面分为三层,除上下各一个大抽屉外之外,中间一层还设计了两个小抽屉,方便了考生分门别类的收纳物品。
收拾好了物件,宁玉便带着连风、连卫、香菱三人向考场而去;四更鼓响不久,大街上,也有了动静,车马声,脚步声,从紫禁城各个角落响起,朝着同一个方向汇去,全国最大的贡院。
宁静当时买的房子离贡院并不远,所以步行过去即可;一主三仆慢悠悠的向贡院晃去,贡院前面围起了一圈栅栏,送行的家人只能送到栅门前,宁玉从连风手里接过考箱,浅笑道,“那我先进去了!回去告诉姐姐,让她不要担心!”
“二爷放心,奴婢一定把话带到!”香菱行了一个半蹲礼,恭敬的说道,“二爷也要好好考,上次广济寺的那个弘慈大师说您一定能高中!”
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群都向宁玉这边看了过来,弘慈大师是谁,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既然能得到弘慈大师的肯定,看来不是个简单的。
宁玉对于周遭看过来的探究的目光,好奇的,嫉妒的,看热闹的,一律只当没看见,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温润的浅笑,“借你吉言,若是中了绝对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说着就转身向栅栏里面走去。
五更鼓响,贡院的大门吱嘎嘎的被打开,维持秩序的衙役巡捕开始列队,负责考务的礼部官员也在门前列队,每人在手里举了一块牌子;有官员在门前大声喝道,“照你们名状北面的字,找到相应的考务,迅速列队站好,一刻钟后,开始依次进场!”
宁玉仔细看着那些牌子,上面按照千字文的顺序,写着‘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内容,他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名状,翻到背面一看,有个“春字九”(春闱第九号)。
宁玉往第九号的队走去,一路上看到了张廷玉,姜宸英,徐树本,以及其他一些认识的同年,纷纷击掌,相互鼓励一下,恭祝对方金榜题名,说着话,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了,终于临到宁玉他们这一队进场了,那名举着“日”字牌的礼部官员,引导着他们一组五十个人,进入了贡院的大门;大门内有专门的官员对照点名册,严格盘查考生的姓名,籍贯,年龄,相貌等等,都要一一验证,以防有人替考。
宁玉是这一组的最后一个,当考官念到富察宁玉的名字时,不仅同组的考生频频向他看去,就连监考的礼部官员,态度也顿时好了许多;宁玉对于这样的场面,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能这么出名,没人敢惹,都是姐姐的功劳;心里头对宁静的崇拜就像滚滚长江水;想到这段时间一直在凌云阁里逐步不出的姐姐,不仅瘦了好多,而且脸色也不好,有心想问原因,但是姐姐总说没事,他也不好追着问,姐姐的性格倔的九头牛都拉不回,除非她想跟你说。
待所有人的验明正身,那举着牌子的官员,便带着他们继续往里面走,拐到左侧一个临时搭建起来得棚子里,严肃的说道,“待会儿要参拜至圣先师,尔等需要沐浴更衣,你们有一炷香的时间,到出口领取自己的物品。
这些规定是春闱的举子必须遵守的,考生们也都听说过,便开始脱衣服,其实说来,这是防备夹带的一种手段,与代考一样,夹带也是科举考试常见的舞弊方式,花样层次不穷,令人防不胜防;唐宋元明时期,考生进场的时候,不仅要把携带的物品检查一番,看看有没有夹带,被官吏,士兵一个个呼来喝去,让文弱书生们心悸胆寒,让他们觉得人格受到了侮辱。
到了本朝,科举考试竞争越来越激烈,对入场的考生的搜检程度也越来越严格,大清开国之初,一来考生都是汉人,二来为了严明考纪,要求考生进场时,除了解辫子、衣服之外,还要掏耳朵和鼻子,防止考生在耳朵鼻子里塞纸条之类;对于这种搜检方式,很多考生都感觉无法接受,纷纷表示抗议,不少考生看到这种搜检,立即拂袖而去,放弃参加会试的资格;后来到康熙时期,汉人官员在朝堂上的地位渐渐加重以及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