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警告还是起了作用的,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内,姐弟俩过着温馨平静的生活,修炼累了就听听香菱独家打探来的京城八卦,虽然都是一些生活琐事,但也是趣味十足;随着年关将近,京城也变得更加热闹;可是对于那些进京赶考的举子来说,更多的是紧张,毕竟过了年,一开春就要面临决定人生命运的会试,所以大多说学子都是埋首书本,或是聚在一起相互交流经验;尽管宁玉自信满满,也不免受了周围环境的影响,再加上徐树本母子俩前几日也到了京城,因此一大早就出了家门,拉着徐树本熟悉京城的环境,顺便把徐树本介绍给好友认识。
萧然楼青竹院内,檀香冉冉,烟雾袅袅,两个身穿书生袍的年轻公子,一个悠闲地品着香茗,手里把玩着缠枝莲纹青花瓷杯,好似在鉴赏着什么绝世古董;一个手捧着书本,默默研读,只身独立在尘世之外,周生萦绕着一股书卷气;让人不得不赞一句,好一个浊世佳公子!
静默间,房门忽然被推开,走进来两个同样出色的年轻公子,其中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小少年,开口说道,“宸英,廷玉,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声音里带着惊讶,同时把手里提着的红木镂雕的双层食盒,轻轻地放在了圆桌上,复又说道,“这么早就过来,怕是没吃饭吧!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点心,你们尝尝看味道如何?”
“哦?没想到小玉这么细心!”伸手打开食盒的盖子,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糕点,姜宸英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揶揄;他可是吃过一次宁玉家的糕点,那味道真是不能用语言描述,现在想起来,口舌生津,看着近在眼前的美味,猴急的用筷子夹了一块杏仁海棠酥,顿时心里嘴里都得到了满足,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招呼身旁的书呆子,“廷玉,你看了这么长时间的书,歇歇吧!正好吃些点心,味道超好!”
张廷玉放下书本,看着姜宸英好似尝到人间美味的模样,有些好笑的摇摇头,虽然他知道宁玉家的点心味道一绝,却没急切的动筷子,而是转头打量宁玉身后跟着的徐树本,客气的问道,“小玉,不知这位兄台是~~?
听到张廷玉的话,徐树本在心里吐槽,“终于注意到爷啦!”他还以为这位也像那位一样,只顾着吃,把他彻彻底底的忽略了!看来还有个知礼的,对张廷玉不禁高看了一分。
宁玉让到一边,指着身旁的徐树本介绍到,“我的同窗好友,徐树本!”随后又指着张廷玉,姜宸英,说道,“树本,这两位就是我进京以后处地两位好友,白衣的是张廷玉,紫衣的是姜宸英!”
听到宁玉出声介绍,姜宸英这才看到站在宁玉旁边的徐树本,赶紧放下筷子,说道,“久仰大名,没想到兄台就是小玉经常挂在嘴边的同窗好友,幸会,幸会!”
话音未落,张廷玉接着说道,“徐兄,有礼了!”相对于姜宸英自来熟的话,他说的话就显得疏离客气许多。
在来这里之前,宁玉已经简单了介绍了两人家世背景和性格,心里有了底,闻言,只是一愣,微笑着说道,“两位兄台,初次见面,树本有礼了!”打量着眼前的两人,家世好,相貌好,学识好,怪不着能和宁玉走到一起去;这大概就叫做物以类聚。
想到自身,心下有些黯然,他们徐氏一族,也不是没有大官的,只是他父亲一支是庶出,早些年就被分了出来,在他爹病死后,本家派了人把他们娘俩赶了出去,父亲留下的财产全部被收回,要不是娘亲精明,藏了一些嫁妆,怕是早就饿死街头了;靠着微薄的钱财,娘俩在盛京安顿了下来,虽然生活艰辛,但他却觉得无比幸福,被赶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发誓总有一天,他要为娘亲和自己讨个公道。
看着身旁的宁玉,心里充满了感激,若不是他,哪里会有自己今天;他知道宁玉的用意,是希望他多积累些人脉,要不然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接触到这些权贵之子。
几人寒暄过后,相继落座;姜宸英自发的拿起茶壶,给三人个沏了一杯茶,朗声说道,“徐兄,第一次见面,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干杯!”话音未落,其他三人也端起了茶盏,齐声说道,“干杯!”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响,四个杯子碰在了一起,或许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刻代表着什么,当多年后已经身居高位的他们每每回想到此刻,都要会心一笑!
宁静斜靠在门旁,看着满园的海棠花,红的似火,粉似彩云,一朵挨着一朵,灿若烟霞,美不胜收,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香菱站在宁静右手旁,知道主子现在闲得无聊,眼珠子转来转去,想着说些什么,能让自家小姐开心开心;讲八卦肯定是行不通了,她都说了半天了,也没什新鲜事可讲,正纠结着,忽然灵光一闪,开口说道,“小姐,我听香玉姐姐说,连卫大哥在南边得了一把古琴,叫什么绿的?”
闻言,宁静挑眉问道,“哦,还有这回事,那把琴可是叫绿猗!”
“对,对,就是绿猗,小姐真厉害,一下子就猜出来了,连卫大哥已经把琴送回来了,香玉姐姐还说要拿给小姐过目呢!”香菱忙不迭的点头,满眼的崇拜之情,她家小姐就是聪明!
“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