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把具体用药的方法以及生活中的禁忌,跟芽儿细细交代清楚;就吩咐宝芝堂的管事叫一些伙计帮着芽儿,把她爹爹抬回家。
虽然忙乱了这么一会儿,宁静可没忘记今天要办的正事;刚才一直顾着救人,反而没有仔细打量周边的环境,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首先熟悉环境,这个习惯还是宁静在修真界形成的,一方面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有一个临时应变的机会;另一方面让自己更好的融入环境,不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抬头看着眼前的宝芝堂,宁静不得不赞叹,这宝芝堂真不愧是盛京城里最大的医馆,三层的红木建造的大楼,一楼与二楼之间,挂着巨大的匾额,从右往左写着‘宝芝堂’三个大字。宁静拽着宁玉的手,走进了‘宝芝堂’的大门,宁玉的手心里都是水漉漉的,可能是刚刚发生的事给了他太多的震撼,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姐姐还拥有如此神奇的医术,竟然能起死回生。
围观的群众看主角都走了,也都一一散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可能是早上的缘故,病人并不多,整个医馆也就零星几个药童。先前殷勤的宝芝堂管事,看着这位女神医,向医馆里走去,赶忙上前:“您是来看病呢还是抓药呢?”说完后就抬手甩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心里也是暗自后悔:“怎么这么笨啊!人家自己就是一个神医,有病不会自己治呀!”他过去也是这样问每一个到宝芝堂治病的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今天这样说就是感觉别别扭扭的,现在想来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宁静正想找一个人问问,既然管事这么上道,也省了她烦心“你们这里可收制成品的药丸?我可是听很多人说,你们宝芝堂是盛京城里最好的医馆,才一大早就来你们这里的。”
那位管事一听到宁静的话,脸上的笑容多了些,本来就布满皱纹的老脸,随着嘴角的咧开,整张脸像一朵皱皱巴巴的菊花“小姐可是来对地方了,我们宝芝堂在整个盛京都是鼎鼎有名的,药丸我们当然收,不过这事,我这个小管事也做不了主,须得宝芝堂首席大夫的鉴定和大管事首肯才行。您先在这坐会儿,歇息歇息;我先去把大管事请下来。
“那就谢谢管事了”宁静就拉着宁玉坐了下来,等着大管事到来。那个二等管事在三楼的一间房间站定,敲了敲门:“刘大管事,我是张忠,有客人来卖药材。”
“不是说不要来来烦我吗?我现在没时间。”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张忠也是无可奈何了,他知道这位管事的脾气素来不好,最忌别人打扰,可是这次的客人不是简单的,人家是位女神医,手里的药自然也是好东西,错过了这个村可没有下个店。而且刘大管事不仅是个管事那么简单,而且还是宝芝堂最厉害的辨药师,鼻子可是比狗鼻子还灵,什么药材都能闻出来,比那些大夫厉害多了,“刘大管事,那个客人卖的药都是好东西”屋子里静悄悄的,也没听到刘大管事的回话;正当张管事在门口纠结,要不要再敲一次门的时候。
这个时候门开了“好,我就随你出去看看,如果不是你说的好药,可别怪我不客气”声音冷冷地刘大管事率先走了出去,张忠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赶紧跟了上去。
陈荣镜听说宁静是来卖药的,心里一阵激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一定是好东西,立刻跟了上去,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灵丹妙药;陈荣镜看着宁静坐在那儿,抬脚走了过去,站在宁静面前,一脸笑眯眯的对着宁静:“小姑娘,听说你是来卖药的,老夫行医几十年,对药物也有所研究,不说认识一万也有八千;可否先给老夫瞧瞧?”宁静不说话,眼睛里闪过戏谑,她真没想到这个老头还是个医痴,为了她手里的丹药,竟然如此低声下气的恳求!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了她还欠陈大夫一个因果,不给看吧,还真有点儿说不过去。
“陈大夫不要这么说,我是来卖药的,自然要给你们看的,陈大夫稍等”宁静接过宁玉手里的布袋,手伸进去装作从里面拿东西,实质上用意念从空间里舀出了一个鸡油黄的玉盒子。
宁静轻轻的把盒子打开,顿时空气中氤氲着古朴绵长、略含苦涩的中药清香,再配上这古韵盎然,虽说算不上雕梁画栋也处处精致大气的医馆,使人没来由的感到全身舒畅,正如辛弃疾的《满庭芳.静夜思》里说的那样‘云母屏开、珍珠帘闭,防风吹散沉香,离情抑郁’。
陈荣镜小心翼翼的接过宁静递过来的玉盒子,鼻子先凑近玉盒里的药丸深深吸了一口,才伸手轻轻捏起一粒药丸细细查看,只见小拇指手盖大小的黑色药丸,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闪烁着炫目的金光,给人神秘之感。
虽然他能从药丸里闻出来有黄芪、白术、防风三位中药,但是这几味中药很是常见,他真猜不出来药丸的药用价值,心里有些羞愧,刚才他可是向小姑娘自吹自擂半天,现在自己却搞不明白这药丸,又不好意思问宁静,正待陈荣镜考虑要豁出这张老脸询问这药物是治疗什么的时候,楼梯出传来下楼的声响。
抬眼看去正是张管事陪着一位六十左右的老人,想来这就是所谓的大管事,宁静一言不发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