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能够这么对待一个女人,也算是值了吧!
头皮忽然一疼,宁静皱着眉头回过神来,才发现给她梳发的是一个陌生的丫鬟,长的倒是明丽可人,但是眼神有点不正,于是神色有些不悦的问道,“你是怎么梳头发的?香菱你来!”
宁静话音一落,香菱接过小丫鬟手里的象牙嵌黄水晶的梳子,为宁静梳发;而方才的丫鬟则是委屈的站在边上,活脱脱一朵白莲花,嘴上还不情愿的说道,“福晋,奴婢是专门的梳发侍女,世子爷的头发都是奴婢梳的!”话毕脸色微红的看了一眼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男子。
羞答答的眼神,宁静又不是瞎子,要是再不知道这个丫鬟想些什么,她可以直接挂东南枝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开口道,“哦?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你就去给世子爷梳发吧!”
雅尔江阿刚刚把喜帕藏好,一转过屏风就听到宁静与丫鬟侍墨的对话,眉头一皱,冷声道,“既然福晋不喜欢,就打发出去吧!”
雅尔江阿一说完,就见方才还羞答答的丫鬟,立即白了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喊道,“世子爷~~奴婢~~~”
声音婉转,听起来就惹人怜惜,不过雅尔江阿显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直接对着院外喊道,“钱广福,把人拖下去!”
跪在的地上名叫侍墨的丫鬟,含泪看着雅尔江阿还想要辩解几句,直接被冲击来的钱广福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新房里静悄悄的,一种丫鬟婆子都有些战战兢兢的,心里头想着同样的事情,传言果然是真的,世子爷特别疼爱新福晋,一大早上就为新福晋发作了两回,先是斥责了亲王继福晋身边的红人,接着又教训了身边伺候的女婢。
众人都有些紧张,做起事情来,愈发的小心翼翼。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宁静倒是蛮高兴的,对于她来说,这些都是生活的调剂品,如果一切都顺顺当当,反而没什么意思啊!
‘人多是非多!’现在的简亲王府就映证了这句话,简亲王府和富察府不一样,人口比较复杂,先说简亲王本身就是一个风流的男人,大老婆小老婆一大堆,孩子自然也就多了,不算雅尔江阿在内,儿子女儿加起来就有十几个,已经成家的儿子也不少,可能是基因遗传,简亲王已经成家的儿子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妻妾成群不说,孩子当然也没少生;这样算下来,整个亲王府到处都是主子。
当然并不是只有简亲王府一家如此,大多数宗室都是这样,一大家子生活在一个地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当然不会少,不过等到老王爷去世,分了家就利索了。
心念一瞬间电转,宁静看着已经被香菱梳好的头发,已经不是宁静少女时期的小两把,而是满洲贵妇旗头,正中间戴着一朵云罗宫纱堆成的玫红色海棠,发鬓上嵌着精致的头饰,旗头一边缀着几缕缀着粉钻的流苏,另一边戴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行动间,蝴蝶的翅膀竟然时不时的扇动两下,映衬着一旁的钻石流苏,说不出的灵动妩媚。
宁静的这一身行头,可谓是价值千金,不仅艳羡了一大群伺候的丫鬟婆子,也惊艳了雅尔江阿这个男主人。
一袭华彩让宁静更显神秘,神秘里透着高贵,高贵里含着优雅,优雅中绽放倾城艳色;就是想要压也压不住。
雅尔江阿不敢想象,这样倾城绝丽的女子走出去,到底会造成怎样的轰动,心底疯狂地涌上一股强烈的占有欲,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拳头虚握着,放在嘴边微咳了一声,“福晋,你看是不是该换一件衣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