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兰朵走进富察宁静,脸上依旧挂着惹人怜爱的柔弱之色,在离宁静半步的距离站定,声音一改往日的刁蛮,多了一抹委屈,“富察格格,是奇兰朵的错,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额布格。”奇兰朵说完话,就低下了头,遮住眼中的不甘。
看着眼前小白花一样的女子,站在她面前,委委屈屈的低着头,不知道实际情况的人,还以为她欺负了奇兰朵,想到此处,宁静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淡淡的开口,“哦?既然你承认了错误,不妨和本姑娘谈谈,你错在了哪里?”对付这种白莲花,她有的是耐心。
“我~~~我~~~~~”奇兰朵没想到富察宁静会这么问,有惊诧的抬头,正好与宁静看过来的冰冷视线撞个正着,眸子里的森冷,让她身子一颤,赶紧低下头去,声音怯怯的开口,“奇兰朵不该对富察格格说出那些难听的话!”
“就这些?”宁静挑起精致的眉眼,冷声问道,其实就算没有上辈子在修真界的事情,她也不喜欢小白花的女子,本来她还以为奇兰朵只是刁蛮一点罢了!现在看来,人家心计也很深沉。
“就这些!”奇兰朵闻言,乖乖的点点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目中的暗沉,攥紧藏在衣袖里的东西,不再言语。
“看来你根本就没认识到错在哪里!”宁静的声音稍稍低沉了一点,继续说道,“本姑娘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若是本姑娘没记错,这条鞭子还是你的吧?”
奇兰朵看着被宁静攥在手里的红色鞭子,自然知道富察宁静的意思,急切的说道,“可是我也没打到你,而且还被你夺了鞭子!”
话音一落,宁静嬉笑着说道。“奇兰朵郡主倒是说的轻巧,若不是我接住了鞭子,那么这个鞭子至少也要把我的脸给毁容了!”声音不轻不重,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分明,想象着富察宁静绝色的脸蛋被鞭子毁容之后的摸样,众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奇兰朵被宁静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张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攥紧手里的东西,贝齿轻咬着红唇,看起来分外的惹人怜惜。“富察格格到底想要怎么样。才愿意放过我和额布格?”
“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学会承但责任!古语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看在你积极认错的份上,本姑娘就不杀你了,但是这双手我要收了。以免它以后再用鞭子祸害别人!”清脆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奢血的杀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什么?”奇兰朵震惊的抬起头,声音颤抖的问道。
“就像你想的那样!”话音一落,宁静出手如电的袭向奇兰朵的两只手腕,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和东西落地的沉闷响声。
众人循声望去,就看到奇兰朵惨白着一张小脸,两只手腕无力的拖拉着,一看就明白被硬生生扯断的结果,除了外面的一层表皮。里面的骨头全部碎裂。
宁静不理会众人的眼神,弯腰捡起落在草地上的匕首,方才的沉闷声就是匕首落地造成的,镶嵌着蓝色宝石的小巧匕首,泛着一股森冷的光泽。宁静掂了掂手里的匕首,微微眯起了眸子,声音冷然的说道,“不知奇兰朵郡主藏着一把匕首准备做什么?”接下来的话,宁静没有继续说下去,在场的人都明白什么意思,心里一阵恍然,怪不着富察格格要废了奇兰朵格格的双手,原来是有原因的啊!
对于众人的反应,宁静得唇角勾起一抹不屑,她那点小动作,在她的神识之下,根本无处遁形。
夜晚的草原从来都是唯美的,夜空的星星像一颗颗闪亮的宝石嵌在暗黑色的帷幕中,透着一股神秘的诱惑,宁静急切的从帐篷中飞奔出来,对着马棚方向,吹起一声口哨,只见一道黑影像离弦的箭,冲了出来,在宁静的面前停住,黑色马匹在夜色中闪亮着别样的光泽。
看着停在面前的黑皮,宁静二话没说,跨上马背,飞速的冲进了夜色之中;雅尔江阿卧在软榻上,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昏黄的烛光打在英俊的脸上,墨玉般的眸子,闪烁着璀璨的光泽,四下里寂静一片,偶有灯花噼里啪啦的响声,这时候帘子忽然被掀了起来,钱广福急急地走了进来,“主子爷!”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雅尔江阿看着脸带急色的钱广福,沉声问道。
“主子,奴才刚刚看见富察格格骑着马向北边去了!钱广福心里也是一阵纳闷,眼看这都大半夜了,除了保护皇上的侍卫,所有人都睡了,他就不明白了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骑马跑了出去,那要多危险啊!
“你说富察格格骑着马出去了,就在刚才?”闻言,雅尔江阿飞快的从软榻上直起身,声音急切的问道,他知道富察宁静的神秘,但是就算再怎么神秘,也不至于大半夜跑到草原上去;难道她不知道晚上的草原危机重重吗?一个弄不好,连命都会没了!
“是的,就在方才!”钱广福恭敬的答道。
得到钱广福肯定的答案,雅尔江阿有些坐不住了,直接从软榻上跳了下来,沉声吩咐道,“给爷准备一匹马,要快!”他现在必须去一趟,要不然他根本不可能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