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原来是你啊!今天刮什么风!你这大忙人竟然招呼不打一个就来了。”见陈二饼来到餐厅,杜香琳是又惊又喜。
除了周末上课的时候,两人好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尤其是二饼很久没来过餐厅。
皓齿红唇的杜香琳马上安排好柜台的事,带着陈二饼,前往“痴情一片”包间。
进到包间后,陈二饼马上又显现出一股颓废之气,他重重地往沙发上一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要办点事情很难啊!”
接着,陈二饼便向杜香琳大倒苦水,把自己见谢明的前前后后,对杜香琳都一一说了。
“二饼,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你已经尽力了,不论是我,还是柳鸣,都很感激你的。特别是前段时间,网上关于柳鸣的报道和争论这么多,我想,有一天,柳鸣知道的话,她肯定很感谢你。”
“唉,人不能出来,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你去拿瓶土炮过来,我们两个喝酒吧!”陈二饼幽幽地说道。
“呵,你这人啊,来到我店里,还不忘你的土炮。我偏不拿土炮过来,看看你喝不喝。”
杜香琳按了一下包间里的呼唤铃,服务员进来后,她交待服务员炒菜和拿酒过来。
喝就喝吧!杜香琳的心里,也有种和陈二饼一醉方休的想法。对于柳鸣这件事,两人都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最终还是没能把柳鸣捞出来,这也只能是天意了。
“二饼,你别这样,振作起来,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挫折而已。柳鸣不是还没判吗?只要没判刑,就有希望。你是个男人,男人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
“对,天塌下来,还有杯子挡着。”陈二饼笑笑,“我们今天就尽兴喝酒,不说那些烦人的事。”
很快,上了两个菜。酒也拿了上来,就是荷眉镇出品的“土炮”,看来,杜香琳还是很听二饼的话,不敢擅自换酒。
“来,干杯!”
“干杯!我们要屡败屡战,愈战愈勇!”
两人举起酒杯,豪爽地把一杯白酒“咕咚”一声,倒进嘴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包间里的气氛刚刚起来,杜香琳想,餐厅的这些服务员,也太尊重自己。要不,等下让服务员离开的时候,别关门,上菜什么的,直接进来就行。
杜香琳头也不抬,对着门外说了声:“进来吧!等下出去的时候,别关门。”
“香琳姐,你还要去出去啊!”一声好听的、柔柔的声音从门那里传了过来。那个声音,让刚刚进入喝酒状态的陈二饼和杜香琳,都大吃了一惊。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往门外看去,真的,柳鸣正靠在门框上,笑吟吟地看着在里面喝酒的陈二饼和杜香琳。
“柳鸣,真的是你吗?你是一个人出来的?”杜香琳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谨慎的她,马上往走廊那里看了一眼,见果真没有警察跟着柳鸣,两人马上紧紧拥抱在一起。
“香琳姐,二饼哥,我好想你们。”话一出口,柳鸣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早已离开座位的陈二饼,怜惜地抚摸着柳鸣的头发。
和杜香琳抱了一会儿,柳鸣马上又扑倒陈二饼的怀抱里:“二饼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想办法把我弄出来。”
说完,柳鸣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陈二饼拍了拍柳鸣的后背,细声安慰她:“想哭你就哭吧,把你想流的泪水,今天都流出来。”
……
见眼前的柳鸣,还留着一头长发,身子也白白胖胖的,看来,她在里面没吃什么亏。杜香琳原本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柳鸣,你是怎么出来的?怎么我们都没接到通知啊?”
“我也不知道啊,半个小时前,拘留所的人突然找到我,说我可以出来。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签了个字,就让我出来了。出到外面后,我还不敢相信呢!”
“那你怎么回来餐厅的,是谁送你回来啊?”
川南拘留所在郊区,距离爱琴海西餐厅有三五公里的路程,杜香琳问这个问题,也算是问到点子上。
“嘻嘻,我出来后,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就拦了一辆摩托车,说到爱琴海西餐厅,我琢磨着,到了餐厅,再向你借钱付车费呢!谁知我到了柜台,却不见你在那。我这才知道,你和二饼哥哥在喝酒呢!”
“啊?那你付过车钱没有?”
“前台的小美帮我给过了,他们说你在这里吃饭,我就过来了。”
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这么机智。
服务员见柳鸣进了包间,马上就给柳鸣分了一套餐具。
陈二饼也没闲着,他马上拨通夏锐志的电话:“夏常委——”
“陈镇长啊!那个柳鸣姑娘见到你了吧!你小子还真行啊,连谢书记都过问这事,还同时打电话给我和检察院。我们一合议,就让柳鸣出来了……”
没等陈二饼说话,夏锐志就把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