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这回事?”陈二饼装着不知道刘刚他们抓了人,脸上露出惊奇。
接着陈二饼就把刘刚拉倒身边,用很小的声音悄悄地告诉刘刚:“昨天见夏常委的时候,他特意向我交待了几个问题,说有机会也让我和你说说。”
这正是陈二饼刚才在在来派出所的路上想出的办法,那就是要拿鸡毛当令箭,忽悠一次刘刚。
陈二饼人微言轻,刘刚可以不听二饼的话。但对于刘刚顶头上司的话,刘刚却不能不听。
当然,要想假传夏锐志的话,太实的话是万万不可的,只能传一些有些模糊的话。这样的话,就算万一以后刘刚有机会面对面和夏锐志说起此事,也要让刘刚和夏锐志都无话可说。
“是真的吗?看来还是你和夏常委的关系更好,什么话都和你说。”
一听说是夏锐志的“指示”,刘刚马上换了一副嘴脸,他讨好着陈二饼,有些迫不及待地问起二饼来。
接着,陈二饼便装着很神秘的样子,对着刘刚的耳朵,悄悄地说了几句话。
刘刚听后,不住地点头。不仅如此,刘刚还用力地握了握陈二饼的手,很是感激地说:“陈委员啊,今天真是很感谢你,要不是你提醒我,可能我今天就犯错误了。要不,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喝两杯酒?”
又是吃吃喝喝!陈二饼本想推辞,但想想要让刘刚更相信自己,必须答应这次吃饭,于是,陈二饼点了点头。
见陈二饼已经答应吃饭,刘刚马上掏出电话,打电话给聂民生:“小聂,你马上过来一下一楼,我和你说点事情。”
几分钟后,聂民生匆匆地从二楼跑到一楼,进到会客室,他刚想说话,但看见陈二饼在一旁,又不敢说话。
“小聂,刚才抓的那四个人,就不要送到县局去,你们做好材料,让他们都签字、按指模,然后每个人罚个几百块钱,就完事。”
“啊?刘所,你之前不是说要狠狠地教训一下他们吗?”
聂民生见刘刚一点也不避开陈二饼,便下指示,心里顿时明白,这个最新指示,也许就是刘刚和陈二饼商量的结果,因此,口里的话,也就说得很直接。
“现在情况有变,你们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办吧!”刘刚淡淡地说。
“那你说罚几百,到底是罚多少百啊?”聂民生犹豫了一下,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接着又问刘刚。
这还真是个问题,一般来说,派出所抓人,要罚多少钱,最后都是刘刚说了算。现在,刘刚见陈二饼还在会客室,也就想有意讨好一下二饼,他便转过头来问二饼:
“陈委员,你觉得这几个人罚多少好呢?”
陈二饼装着有些为难的样子,似乎很难做这个决定,但最后,他还是说话了:“我看每个人罚个三两百也就可以,群众的社会治安工作,还是要以批评教育为主嘛!”
“小聂,听到陈委员的话没有,他们几个每人罚个三两百就可以了。主要是他们几个的认错态度要诚恳,明白吗?”
“是!我这就去办。”
说完这句话,聂民生就像脚底生风一样,又匆匆地小跑着往楼上去。
“刘所,那你忙,我也去一下党政办,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临近过年,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大事,一点都不能马虎啊!”
见派出所开始有了动作,陈二饼也就没有留着所里的必要。党政办那里,王老汉和肖老汉还坐在那里,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回话呢!
“好,陈委员,你千万别忘了,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到时喝个小酒哦。”见陈二饼要走,刘刚也站起身来,和二饼握了握手。
小不到一个小小的“鸡毛当令箭”计谋,刘刚还真的深信不疑。看到刘刚那谄媚的样子,陈二饼差点就想笑。但是,陈二饼还是忍住了没笑。
迎着凛冽的寒风,心情畅快的陈二饼快步回到党政办。
王老汉和肖老汉见陈二饼进到办公室,盼望已久的两人赶紧站起身来,马上问道:
“二饼,不,陈委员,你刚才去派出所,他们那边怎么说啊?”
“你们两个过来。”陈二饼做了个让他们两人走进的手势,然后在耳边悄悄地说了好一阵子话。
那一番话,说得两个老人脸上直露出灿烂的笑容,他们满是皱纹的脸,笑得像是一朵开得正盛的菊花。
“陈,陈委员,你尽管放心,这么丢人的事,我们哪里还敢到处去说。这件事,我们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是啊!这种倒架子的事情,谁还能满大街去唱呢!你一百个放心吧!”
“谢谢你啊!有时间来我们家里坐坐,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你来吃个便饭吧!”
看着两个老人对自己感恩戴德的模样,陈二饼心里掠过一种复杂的感情。一方面,他很乐意为群众办事,但在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意看到群众把自己当神一样供着。
“王伯、肖伯,我从小父母就不在,是十里八乡的乡亲们把我养大的,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