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二饼听着刘刚这句绕口令般的话,还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时,刘刚就开始给二饼解释:
所谓可有可无、可大可小,就是说只要想办法,就一定有案件,案件的大小,也可以由自己界定。
陈二饼一听刘刚的解释,他有些坐不住了,脸上顿时阴沉许多:“刘所,你可别害我啊!你知道,我在镇里分管综治维稳工作,如果镇里动不动就随便办案,那可不行。”
刘刚的话,确实让二饼感觉很气愤。他没有想到,刘刚的办案思路竟然是这样,为了完成任务,还搞莫须有的事情。
“陈委员息怒,其实,你也知道,我们镇在乡下,乡亲邻里之间,大不了就是讲讲口舌,吵吵架。现在大家都理智许多,连打架的现象都不常见。偶尔发生几宗打架的报警,还是夫妻之间的赌气。”
刘刚这话,陈二饼感觉也挺有道理。现在不比以前,农村想要打架,确实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记得小时候,农村的家族势力还比较厉害,不同的家族之间,常常发生械斗,一上就是几十上百人,虽然大家很少弄出人命,但受伤什么的,总是免不了的。
现在,年轻人大都外出打工,村里只剩下一些老人、孩子和妇女,他们就是想打架,也打不起来。
以前,村民之间打架,无非是你家的牛吃了我家的青苗,我家的猪拱了你家的青菜,你去我家田里放水了,等等,这些鸡毛琐碎的事情。
现在,村里种田的人都没几个,这些事情也就不存在。
这么说来,刘刚说的话,确实也有几分道理。那不管怎么样,派出所总不能随便抓人吧?
陈二饼把自己的忧虑说出来,刘刚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陈委员,我现在就有一条妙计,只是不知陈委员如何个看法。”
听刘刚说有妙计,陈二饼当然很乐意听!
刘刚把脑袋凑近陈二饼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两个字:“抓赌!”
“好啊!这个好!”陈二饼一拍大腿,高兴地叫了起来,“虽然我不去赌,但我听说,我们镇有好几个地下赌场,他们常常在偏僻的地方找个房子,然后就在那里开赌。”
关于农村的地下赌场,陈二饼平时也听不少人说起过,据说一个地下赌场每天的赌资都是几十上百万,有的人陷进赌场后,就再也无法自拔,不少人因此欠下民间高利贷,利滚利,那数目大得吓人。
前两年,有一个荷眉镇的乡村医生,就是因为在地下赌场欠下巨额赌资和高利贷,最后,他选择一个夜晚,带上老婆孩子,悄悄地远走他乡。现在,谁也不知他们一家人去了哪里,反正后面不少债主去找,都没找着。
“可是,那些地下赌场行动诡秘,分工明细,不但有眼线,还有人放哨。如果仅仅是我们派出所那几个人,根本就抓不着他们。”刘刚面露难色地说。
“你不可以请求县局支援吗?”陈二饼反问。
“这事不是不可以,但地下赌场也不是这么容易找到。我们也要放出眼线,然后根据反馈回来的信息,进行摸底、部署,然后通知县局治安大队的人过来。这样下来,起码要一个月,我们镇里的‘平安川南’专项行动也就无法完成。”
刘刚把困难无限扩大,其实,那是因为他的心里有鬼。对于镇里的那几个地下赌场,哪一个赌场的老板没有孝敬刘刚?可以说,刘刚就是镇里这些地下赌场的直接保护伞。
见陈二饼沉默不语,刘刚继续寻找理由:“现在,正是全县大张旗鼓开展‘平安川南’专项行动的时候,县局也没有人员下派到镇里来打击地下赌场。”
陈二饼想了想,刘刚这话,还真有道理,他便问刘刚接下来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