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找你有什么事情呢?”肖樱用手拂了拂额头乌黑的头发,对这陈二饼粲然一笑。
“我怎么知道呢!”陈二饼看看肖樱,她的眼中,并没有燃起那种一碰即发的激情,反而像是想和二饼谈什么正事,他也就不敢造次,乱说话。
接着,肖樱便和陈二饼商量,两人这次来京城,什么礼物也没带来,之前,也不知道沈芊找他们是办什么事情。现在沈芊主动和他们说,她把万岁山风景旅游区立项的事情,全部都办妥了,是不是该送点什么东西或者活动经费给她呢?
听过肖樱的这话,陈二饼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这个问题,他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呢!
“肖,肖局长,沈芊是我的干姐姐呢!我们这样做的话,她会接受吗?再说了,我们现在都在京城,哪里能买到川南的特产?”
“如果送钱呢?”
“那就更加不用吧!今年春天的时候,我曾经发病,她把我送到省城去看病,还借了三十万给我做手术呢!不瞒肖局长说,我原先是个傻子,就是在沈芊的帮忙下,这才治好我的病的。”
“她自己掏出三十万给你治病?”
“也不是她的,是她去借的,就是向那个来我们村里投资办酒厂的女老板刘露露借的,那个露露姐,是沈芊的死党。”
……
听陈二饼说过这些事情,肖樱反倒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她自嘲地说了声:“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吧!或者是你的命实在是太好,竟然有个人这么用心地帮你。”
陈二饼解释清楚这些事情后,两人才分手。
回到自己的房间,奔波劳累了的陈二饼洗过澡后,倒头就睡,这一觉,还睡得真是香甜。
陈二饼又做梦了,他梦见沈芊回到了湖地村,他骑着摩托车,沈芊搂着他的腰,两人飞驰在绿色盎然的村道上。
道路两旁,是碧绿的稻浪,还有镜子一般的池塘,池塘里,一群白色羽毛的鸭子,正在悠闲地游走着。
当陈二饼的摩托车开到村口时候,村里顿时燃放起鞭炮来。这时,坐在摩托车上的陈二饼才想起来,这一天,是他和沈芊结婚的日子。
可是,自己怎么没有穿白衬衫和黑西装呢?沈芊怎么没有穿洁白的婚纱呢?正当二饼疑惑的时候,村里人簇拥着来到陈二饼和沈芊的身旁。
沈芊不知在什么时候被蒙上了红色的盖头,盖头下方,绑着一串二饼叫不出名字来的东西。阿兰嫂来到沈芊的身边,牵着沈芊的手,来到村里的祠堂门口。
原本寂静的祠堂门口,已经摆放着一个大大的竹簸箕,竹簸箕中间,有张板凳,阿兰牵着沈芊走到竹簸箕中间,引着沈芊坐下。
花生、红枣、糖果等食品,纷纷从沈芊的头顶撒下来,村里的小孩子,兴冲冲地的在簸箕上,争抢着这些难得一见的食品。
然后,大家又簇拥着陈二饼,让陈二饼牵着沈芊进入祠堂里面。祠堂的神龛上,早已点燃蜡烛和香火,在袅袅升起的檀香中,陈二饼让沈芊对着祠堂的神牌下跪膜拜。
可原本温驯的沈芊,此时说什么都不肯跪拜。祠堂里的几个彪形大汉见沈芊不肯跪拜,便在沈芊后面站好,用脚一顶,沈芊身子一歪,踉踉跄跄地朝着祠堂的神牌跪拜。
终于到了红彤彤的洞房,在无数人的起哄声中,陈二饼用秤秆挑去沈芊的红盖头,当他挑开红盖头的时候,他却发现,盖头下面的人,竟然变成了叶诗岚。
“啊!怎,怎,怎么是你?”陈二饼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着,可叶诗岚却兴奋地朝着陈二饼拥抱过来。
在一片红彤彤烛光照耀下的叶诗岚,面对陈二饼,幸福地笑了,她把她那性感的嘴唇,对着陈二饼印了过来……
“啊——”陈二饼被这个主动的吻,吓得惊叫起来。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是在京城的宾馆里。
陈二饼扭开床头灯,找到手机看了看,才是凌晨4点,离天亮还早着呢!他在床上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想着刚才做的那个梦。
好奇怪啊!现在村里的人结婚,怎么还会有那些古老的程序,大家都是去镇上的酒楼摆酒席,亲友吃饭后就各自回家,哪里会在村里做那些麻烦得要死的事啊!
而且,自己和沈芊一直都是姐弟关系,怎么沈芊突然就变成自己的新娘,可这个新年最后却又成了叶诗岚呢?
最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的梦中,居然惧怕叶诗岚主动送过来的吻,这也太那个了吧!自己和叶诗岚都睡过好几次觉,为什么自己连一个吻都会害怕?
“唉,也许是自己好久没有沈芊的消息,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她,还知道她原来是一个大局长,自己的梦里,才会突然冒出这些奇怪的故事吧!”
陈二饼怔怔地坐在床上,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那也许是自己做梦的时候吓出的冷汗吧!
被这个梦一惊吓,此时的陈二饼睡意全无,他辗转反侧,也无法再次入睡。没办法,他只好裹着被子,打开电视,坐在床上看起电视来。